一同永生 第五十八章 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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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的腦袋裡面，每一快若閃電的瞬間，都在涌動著各種思緒、想法還有困惑——也許不止人類，還有雅各布（也就是類人），智能機器人......

    漆黑的夜，朦朧的月光映出一個高大峻拔的身影，他佇立在郝雅的小院外面，面前好像有一堵透明的牆，他可以清晰看到小院裡面，燈燭已然熄滅，她定是已在夢鄉中，凝白的臉際，溢著幸福的笑容。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通常他會摸過來，悄悄地坐在她的榻上，斜靠在她旁邊，月光下的她，皎潔無暇，兩道濃密的睫影，在月光映照下，似是因為夢境，輕顫著，於是他便躺下，靜靜地躺在她的身側，安然入睡——她從來沒有發現，因為等她第二日爬起的時候，他早就上朝去了。

    只是自從她從漢中回來，這裡便進不來了！

    他伸手向這想像中，可能存在的牆摸去，沒有任何觸感，卻伸不進去，只是有那麼一股細密的力量，給他的手掌帶了微微的觸壓感，而且隨著他發力的大小，反向力量對等增加，直到那修長手指的指節，由於過度用力顫抖起來——裡面一片靜謐，似乎連那熟悉的樂聲都被阻隔了。

    他心中不由得煩悶起來，心裡想起郭泓說起過的——全息雷達系統，自動偵測、自動識別、自動打擊，想到這裡，他連忙退開幾步，帶著煩郁離去了。

    清晨熹微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映在郝雅的面龐上，她醒了——本來她還能再睡一會兒，只是腦海中突而出現了他，她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細細回味了昨夜，她的第一次，從一開始他出現在面前，到陷入......顫慄，每個細胞都在顫慄，她伸手往身側探去，空的？！

    她睜開眼，一抹失望——好你個機器人，不乖乖陪著我，不知道又到哪裡野去了！

    眼帘中卻是——秦王坐在榻前，那魂飛魄散的感覺，竄上心頭，連忙把被褥裹得嚴嚴實實的。

    「王爺為何在此？」

    「我來看看你，好久沒看著你了。」秦王猶豫著，要不要問她，晚上的那堵牆，糾結半晌，「我去上朝了，回來再來找你！」

    「王爺若想見我，讓府中侍婢前來吩咐就是，我定是馬上便過來。」心中幽幽嘆息，當一個人失去獨立性，仿佛成了別人的一個物件，如同活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罩下，一覽無遺......

    「那便也好。」

    用過午膳，郝雅通常會迎著冬日陽光，在花園中漫步，確切地說，她在觀察一個人。

    天策府的後院，從外面的永安渠，引入一股水流，彎彎繞繞，營造出花園中一座碧池，池畔環繞著假山、竹林、花園，還有府內眾姬妾、客人的居所，端是極盡幽雅，碧池的水，復又潺潺流出，從王府的後院，回到永安渠，在後院中，有道台階直下，溪畔的青石板上，一個少女正在洗衣服。

    靜謐的後院，終日傳來有節奏、從無慌亂的拍打衣物的聲音。

    已經過了晌午，她怕是還沒有吃飯？！

    郝雅仔細地端詳著她，她的行止與所有人，一樣，她在洗衣服的時候，看不出厭惡的情緒，顯然是默默地承受？

    一個老婆子走了過來，面上洋溢著滿意的笑容，帶著命令的口氣，「杏兒，這是剛收過來的衣服，吃飯前要洗完！」

    「好的！」

    老婆子開心滿意的走了，這新來的下人實在是太好用了，比牲口還好使喚！

    郝雅走上前，蹲在她的身側，拿起一件衣裙，幫著她，洗起來。

    「杏兒，你吃過飯了嗎？」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她，你還沒吃飯，你還需要休息，你沒有辦法吃飯前完成？」郝雅瞪圓了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抬起來的臉，依舊是茫然的，每天當面對同樣的問題的時候，她的表情從無變化。

    「我可以洗完再吃，再休息。這樣簡單！」

    「杏兒，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這裡挺好，吃得飽穿得暖。」

    「那你想念你的家人嗎？」

    「我的家人？我覺得在哪都一樣！」郝雅心中嘆道，是啊，在山裡碰到她的時候，她亦是如此，坐在溪邊，終日充滿節奏感地拍打著面前的衣服——是都一樣！

    「你有沒有想過以後不再洗衣服？」

    「我不洗衣服，還能幹什麼？」

    這回輪到郝雅茫然了，為什麼這些輕症患者，他們看上去與正常人，毫無二致，只是過於順從，服從於周圍各種的『權威』，也服從於所有的安排，包括命運！

    中國古人有一句話，『死有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