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永生 第一百一十五章 基因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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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德坐在扇形辦公室中，他在思索，如果十天後要離開地球......

    按照慣例，他需要通知全體艦員這個時間安排，以便他們可以對自己的工作進行妥帖的安排，但是如果小雅的身體還沒恢復，不能按期離開呢？——所有人就會知道，他居然為了一個地球人延誤歸期——已經長時間在星際游弋的他們都渴望回家。道友閣  m.daoyouge.com

    還有格利澤，這個令人討厭的傢伙，來自格瓦特星球的傢伙——肯定又要來糾纏他，沒完沒了地盤根問底。

    想到格瓦特星球，他心中不由得憤懣起來，為什麼星航總部要安插一個格瓦特人做他的副船長？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他的形象，一副臃腫的德性，全身覆蓋著褐色粗糙的皮膚，生活在地下的生物，他們居然固執地認為自己是智慧生物？在他眼中，他們就如同地球上的土撥鼠，只能在恆星轉到格瓦特背面的時候，才敢冒出腦袋，傻頭傻腦地仰望深邃無際的星空——他們的模樣，甚至連土撥鼠都不如——那是一種呆萌可愛的小動物——所以他給格利澤取了個綽號——『地鼠』——不過，他只能在心裡這麼稱呼他。

    格瓦特人移動緩慢，兩條粗短的腿，兩支粗短的胳膊——如果他們不是直立行走，跟只老鼠沒有啥分別。令人討厭的地方，還有他們看人或者看東西的模樣，幾乎沒有脖頸，腦袋和臃腫的身體直接長在一起，使得頭部無法轉動，於是，每當聽到不同方向的聲音，臃腫的身體就不停地轉動，跟格利澤說話，尤其是有其他船員一起開會的時候，他的眼睛都要被他晃暈了，甚至忘了自己要說什麼，所以，不得已，在超過倆個人以上的對話環境，他不再看格利澤，只是把眼睛望向其他方向，有時直接望著天花板——便於自己思考——可是他這樣忍受這個愛挖洞的地鼠，這隻地鼠還要跑到星航總部，抱怨自己歧視他！——「媽的。」——他心裡罵了一句。

    也許是由於長期呆在地下，格瓦特人養成了如同熱愛挖洞的老鼠一般的德性，盤根究底——他們的文化提倡思考，不斷地問為什麼——不管該不該問！——這也許是格瓦特人能夠湧現出，很多物理學家和數學家的緣故——格利澤就是飛船的星際物理學家——可是格瓦特卻沒有什麼知名的藝術家，——一個生活在地底的種群，能夠欣賞藝術？

    這個格利澤來到了地球，就如同老鼠掉到了米缸里——他可以自由自在地仰望地球的美麗天空，白天的，晚上的，隨心所欲——他還可以上天入海地在地球上遨遊——他幾乎不在母艦，經常讓一個來自格瓦特的飛船駕駛工程師，帶著他四處漫遊——離開的消息，對格利澤來說，也許是個噩耗——自己莫名地想看到他，呆鄂地直立著，兩條小胳膊不知所措地顫抖著，腦袋上的三隻眼睛，瞪得溜圓地望著自己，還有他的嘴巴，也會變成圓形，微張著，從那可以看到裡面上下對稱的四顆白色門牙——他身上唯一白色的地方！

    「要不要通知格利澤？」他糾結了一會兒，「過幾日看看情況再說。」

    他搖了搖頭，隨即打消了通知全體艦員的念頭。

    「卡羅琳，通知波尼，安排對母艦所有設備的檢修，十日內完成。「

    「收到，船長。」

    「還有，通知澤巴儲備足夠的食物，我們有可能在十天後離開地球，讓他把住自己的嘴巴，我不希望他把這件事，告訴每個去餐廳喝一杯的人！」

    「明白，船長。」

    「卡羅琳，我想知道今天救治的地球人，她目前的狀況？」

    「船長，稍等，我查看一下。」

    沒有花多久，「船長，手術已經完成。」

    「謝謝卡羅琳。」

    諾德喝了一口茶水，匆匆走出扇形辦公室，乘坐母艦電梯，前往母艦醫院。

    穿著緊身藍色短裙的波尼，坐在工作位上，她不是飛船駕駛員，所以她的座位在主駕駛艙操作區域的第二排，卡爾就在她的正前方。

    她的座位上，放著一枚精雕細琢的銅鏡，地球女人鍾愛的物件，是卡爾從并州帶來給她的。那枚銅鏡，就對向諾德辦公室的那扇門，她注意到，諾德出來了，沒有到她身邊來，向電梯走去——他難道不應該過來，跟她細細聊一聊，母艦設備檢修的工作安排嗎？——儘管這是她熟悉的工作，她的專業領域，可是，她還是希望，作為船長的他，過來關心一下？！——難道他真的很忙？——可是，母艦一切工作都次序井然，他在忙什麼？

    她站起身，走到卡爾旁邊，微笑著，「卡爾，謝謝你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我們一起去四樓喝一杯怎麼樣？」

    卡爾停下了手中的活，忙不迭地站起來，「榮幸之至，走吧。」

    他們走向電梯，前往餐廳。

    電梯中，飄溢著藍瑩花的香味兒——這是諾伊特人喜愛的花朵——實際上，這裡還瀰漫著超聲波，用於殺滅從外部環境帶入母艦的，來自於地球的細菌、真菌和病毒。

    他們走出電梯，來到了位於第四層的餐廳。

    餐廳的布置體現著，諾伊特人的審美，源自於對藍色星球的懷念，餐廳的牆壁由堅韌的白色金屬夠成，中間是一道寬度約一米的帶狀舷窗，使得坐在裡面享受美食的他們，可以同時欣賞外面的景致——這有助於減緩壓力。

    餐廳的桌子，用了諾伊特人熱愛的深藍色，桌子一旁的座椅，採用了格瓦特的金色——一度，格瓦特人，盤根究底地研究，為什麼不是桌子使用格瓦特的金色，下面的座椅採用諾伊特的藍色，一高一低，是不是帶有什麼隱喻——他們非常敏感——也許是終日不見陽光的地底生活，造就了他們憂鬱、敏感而多疑的性格。

    餐廳中，白色牆面上，掛著一幅幅以綠色為基調的畫，這一方面是審美的需要，另外則考慮了公平原則，這是星際交往的原則，綠色代表星際聯盟的另外一個成員——曼努瓦星球——那是一顆綠色的行星。

    卡爾跟著波尼，一前一後，朝著一處既靠窗，又比較僻靜的角落走去。

    卡爾跟在她的身後，她那充滿節奏感的臀部在他的眼前晃動著，羞澀的他鼓起勇氣問道，「波尼，那枚銅鏡怎麼樣？地球上的女人，每天裝扮自己的時候都要用它。」

    「卡爾，我很喜歡，謝謝你。」

    卡爾心中不由得激動起來，波尼在諾伊特女人中，算得上是美女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約他——看來女人都是要用禮物來哄的，尤其是特別的禮物——來自於地球的禮物就很特別，不像過去，他準備的諾伊特的禮物，她看都不看就放到了一邊。

    波尼咧開嘴笑了，諾伊特人的上下唇都比地球人要厚，所以他們微笑的時候，大鼻子下面的嘴唇，特別像彎彎的月亮，顯得憨厚可愛。

    她的綠色眼睛一亮，終於找到了，她心目中合適的座位，靠近舷窗——外面的游弋著，習慣生活在寒冷水體的游魚，它們在舷窗前游來游去，似乎在偷窺裡面神秘的世界；這裡又很偏僻，遠離入口，那裡總是聚集著一群敏感而多疑的格瓦特船員——總而言之，他們倆周圍，方圓5米內，沒有任何智慧生物；這裡又在一個拐角處，不是那種容易被一目了然望見的位置——她不希望諾德發現她與其他男**往，尤其是卡爾，了解諾德在地球上行蹤的卡爾。

    他們坐了下來，卡爾顯得有些緊張，這是他的第一次，單獨跟波尼一起喝一杯——就喝一杯這麼簡單？——他四下環顧了一周，她專門找了這麼隱秘的地方——想到這，他心中有些興奮——這麼隱秘的地方，應該會發生點什麼——他笑容滿面地望著她，期盼著。

    一個機器人向他們走過來，諾伊特人的模樣，當然這裡的服務機器人，還有扮成格瓦特人和曼努瓦人，根據服務對象的喜好——通常諾伊特服務機器人最受船員們歡迎——無論是格瓦特人還是曼努瓦人，尤其是格瓦特人，敏感而多疑的他們，卻喜歡接收諾伊特機器人的服務——這是什麼心理？——迷戀諾伊特人的外表，抑或是來自於諾伊特人的服務，可以撫慰受傷的心靈？

    溫柔而優雅的女性嗓音，「波尼，你預訂的飲料。這是澤巴剛從地球上採集的新鮮水果，你們喜歡的芒果汁。」

    「謝謝你。」

    諾伊特服務機器人轉身離去。

    「卡爾，我真羨慕你可以跟著諾德在地球上生活。你們一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非常有意思的生活，不像我，整天呆在母艦裡面！」

    卡爾一愣，她想知道地球上的事？——什麼事情或者什麼人——算是有意思？——他開始思索。

    「波尼，我們在地球上是執行星球使命。說到地球人，他們跟我們完全不一樣。」

    「我知道，就是你現在的模樣。你什麼時候切回來？」

    「等船長通知，如果回諾伊特，我就切換回來。」

    「卡爾，你們在地球上碰到過地球女人嗎？她們是什麼模樣？」

    卡爾望向波尼，她那美麗的綠色眼睛裡面閃動著好奇。

    「地球女人，很多啊，在大街上就能碰到。她們，」卡爾猶豫起來，在地球生活這段時間，他扮成了地球男人的樣子，無形中，他習慣了那副地球人的長相，甚至悄悄地欣賞地球女人——他突然不確定如何在一個諾伊特女人面前，形容一個地球女人——女人會吃醋！——全宇宙通用法則——如果描述出來具體模樣，那麼後面就將失去男人的控制，無論再如何捶胸頓足地表白，諾伊特女人是全宇宙最美也沒用——因為能夠描述出來，說明曾經上心地觀察過——罪過——所以，說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他望向面前的波尼，除了她的胸部要比地球女人更為豐滿，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優勢——波尼在諾伊特人中，算是性感美女，不能拿她跟地球上那些女人相比，再說，地球上的女人，懂得維修探索飛船嗎？——他猶豫著。

    「波尼，我們都是諾伊特人，不管地球人長成啥樣，都跟我們沒關係。很簡單，我們跟地球人基因不同，跟她們相比，就如同拿芒果跟蘋果相比，或者拿一隻貓跟一條狗比，沒有可比性。」

    「一隻芒果跟一隻蘋果？一隻貓與一隻狗？」波尼重複著，綠色眼球中的擔憂瞬間消逝，不過馬上又望了過來，可憐巴巴的樣子。

    「諾德......他也是這麼想的嗎？」

    「船長怎麼想我可不知道。」卡爾恍然大悟，原來是為了船長——他要透露點內部消息給她嗎？——看在芒果汁的份上？——「船長把我當作哥們，我怎麼能見色忘義！」——沒必要透露，那個女人遲早會出現，該來的，會來，萬一沒救活，她豈不是瞎操心了？！——可是，如果不能給她一點點幫助，她還會再約他嗎？——他想起來在拜月觀中，那些信徒們教他的泡妞絕招——這是他們的原話——「其實跟餵驢子差不多，前面掛一根新鮮的胡蘿蔔，她便心無旁騖地跟著胡蘿蔔走。」

    「波尼，地球上有一種綠色的葉子，可以泡水，叫茶水，諾德很喜歡喝。」

    波尼的眼睛裡面閃動著驚喜，「諾德還喜歡什麼？」

    「他還喜歡發呆，一個人發呆！」

    ......

    「波尼，還有很多地球上的事情，我們先回去工作，等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到時候再慢慢說。」

    諾德乘坐直達電梯進入母艦醫院。母艦醫院雖然與餐廳同在第四層，但是醫院是獨立分隔的，並且需要通過安全控制檢查，才能進入。這裡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支持全流程的疾病管理，從問診，手術，治療到康復，全方位地為母艦船員提供服務。這裡甚至提供心理健康保障服務，長期封閉的艦船生活，生理上健康，並不意味著，心理保持健康。所以，心理治療師會定期檢查艦員們的心理狀況，及時疏導。

    他急匆匆地向斯帕克教授的辦公室走去。

    斯帕克教授和他是非常緊密的朋友，私下裡教授就直接稱呼他的名字。諾德思索著，今天他有些問題打算跟教授好好探討一番。

    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

    諾德輕輕地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斯帕克教授坐在他的量子計算機面前，那台機器擁有強大的並發計算能力，用來模擬和生成治療方案。

    「教授，手術怎麼樣？」

    「諾德，你跟我來。」

    沿著白色明亮的過道，過道中不時走過醫療服務機器人，機器人默默忙碌著，並沒有向他們問好，這裡需要安靜。他們進入了類似於21世紀的人類重症監護區域，目前只有郝雅一名病人在裡面。

    在進入之前，他們需要站在門外，停留一分鐘，環繞式的360度超聲波掃描，確保身體表面沒有攜帶細菌、真菌和病毒。

    跟隨著教授，他們來到了一間獨立的病房。

    黑暗的房間，在他們進入的時候，自動開啟了乳白色的照明，正中央是諾伊特人的再生艙裝置，上方是透明球形罩，她平躺在裡面，身下是裝置的核心功能組件，包括外接一套體外循環系統。球形罩外面是全息影像屏幕，顯示著她目前的生命體徵，這些參數同步傳輸到教授和醫療機器人那裡，並設有預警模型，可以實現遠程實時監控。

    諾德站在她的身側，凝視著她。

    胸口上的羽箭已經取下，換上一套藍色的病人專用衣服，烏黑的頭髮披散開來，那雙漂亮的眼睛緊閉，依然處於深度昏迷當中。

    面龐依然蒼白。

    嘴唇恢復了一些血色。

    他很想握著她的手，「教授，再生艙可以打開嗎？我就想拉一拉她的手，看看她怎麼樣了！」

    教授搖了搖頭，「再過幾天，需要避免細菌感染。」

    「諾德，外接的體外循環系統，會把她全身的血液循環出來，吸附清除掉血液中含有的毒素，提升血氧飽和度，又返回到她的體內，供給身體的各個器官使用。而再生艙裝置，可以極大地促進傷口細胞的再生，大大地縮短恢復周期。」

    「教授，她什麼時候可以完全復原？」

    「大概十天左右，她目前的狀態還比較穩定。」

    「還能更快些嗎？」

    「已經是最快了，還好箭頭沒有拔掉，我們可以針對性地確認出毒素的分子結構，設定恰當的清除模式，否則，還需要更長的時間。」

    「教授，我們的設備只治療過，諾伊特人、格瓦特人和曼努瓦人，第一次用在地球人身上，她會不會有危險？」

    「放心，地球人的基因結構與諾伊特人非常近似，相比之下，格瓦特人和曼努瓦人與我們的基因差別大很多。」

    「教授，非常近似，那麼差異在哪裡？」

    「我們是24對染色體，而他們是23對染色體，差異就在那一組上，當然在共同的基因組上，基因表達也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教授你能不能爽快點，一口氣講清楚？！」

    「你小子現在怎麼關心起基因來了？你如果想跟地球人配對，你的父母親是不會同意的。」

    「教授，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想知道，只是想知道！」

    「很簡單，舉個例子，眉骨的形狀，地球人對應的基因組，可能的取值，絕對不會跟我們一樣。」

    「我明白了。我還有一個問題，我的體溫能不能提升到36.7度？跟地球人一樣。」

    高聳的眉骨下，教授的金色眼睛眨了眨，「這也是不可能的。諾伊特人的體溫通常在20-22度之間，這是長期進化的結果，怎麼可能想提高就提高呢？」

    「可你剛才說我們的基因近似度很高，為什麼體溫不能一樣呢？我們現在的生物技術不是已經無所不能了嗎？」

    「諾德，你知道，宇宙中存在大量的真菌，它們最適宜的生長溫度是22-36度，濕度95-100%的環境，也就是溫暖潮濕的環境。諾伊特人一直生活在低溫地帶，我們的體溫在進化中，低於22度，這是對我們來說，避免真菌感染的自然選擇。」

    「那我們為什麼不能選擇高於36度呢，就像地球人一樣？」

    「還是跟生長環境有關係，我們在進化過程中處於低溫帶，選擇36度以上的體溫，我們需要耗費更多的能量，而在冰冷的環境，食物並不豐富，我們的祖先根本沒有辦法尋找到足夠的食物，來維持36以上的體溫。所以諾德，這是自然進化的結果。而且，我的老師曾經說過，在2.7萬年前，在諾伊特人的進化過程中，生存環境曾經變得溫暖潮濕，那一次，諾伊特人的體溫超過了22度，差點因為無法抵禦真菌感染而滅絕。」

    「教授，如果有那樣的環境，為什麼我們沒有像地球人那樣進化成36.7度的體溫呢？」

    「突然的變暖，我們的身體根本來不及進化，我的老師說過，當時我們選擇了遷徙到低溫帶，才躲過了那次種族大滅絕。」

    諾德嘆了一口氣，「體溫就算了。教授，有沒有可能通過基因技術，實現地球人與諾伊特人的融合？」

    「也不是不可能，實際上在人類發展史上，不同種群的偶然結合，將會產生基因的融合，人類的後代會一直攜帶這些基因，就是混血兒。而且諾伊特人與地球人類差別並不大，沒有基因鴻溝，我的同學珊妮教授便從事這方面的研究，等回到諾伊特，我可以帶著你去見她。」

    「太好了，教授。」

    教授咧開嘴笑了笑，「諾德，你如果愛上了她，還盤算著跟她生兒育女，可不能讓羅傑知道我帶你去見珊妮。」

    「那是當然，我們是朋友。朋友不就是互相幫忙的嗎，這是我們倆個之間的秘密。晚上來我那兒，我們一起喝一杯。」

    諾德復又望向郝雅，「教授，她什麼時候會甦醒過來？」

    「還有三天，她就會醒過來了。你可以在這跟她再呆一會兒，我先出去了。」

    諾德坐在再生艙旁邊的椅子上，他呆呆地望著她，教授的話讓他的心如同探索飛船一樣，不停地起起落落，但是還是扔了個希望給他，體溫低一些，應該能夠克服？！——她醒來以後，看到自己，會如同看到雲飛那樣高興嗎？——那如果自己變回了諾伊特人的模樣——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站在她的面前，只到她的下頜，自己仰望著修長窈窕的她——她還會願意靠近自己嗎？

    他的心又落了下去。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