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首詩還在。
【我聽見愛情,
我相信愛情。
愛情是一潭掙扎的藍藻,
如同一陣淒偉的風,
穿過我失血的經脈,
駐守歲月的信念!】
時隔五年,再一次重新看這首詩的時候,夏雲初也算是感慨良多。
自己相信的愛情,在哪裡?
微微嘆息一句之後,夏雲初的目光落在了很小的那一行落款面。
【見吾?思朝暮】
到底是見什麼,思朝暮?
見吾愛,思朝暮?可是都見到了,還用思嗎?
任由夏雲初怎麼看,都看不見那個被血污所掩蓋的字是什麼。
「厲媽媽啊,您到底是寫了什麼字啊?如果您在天有靈,點化一下我吧!不然河屯要殺死您的兒子了!」
夏雲初有心無力地喃喃了一句。
無論那個字是什麼,這句話本身像是一個病句,明明都見到了,還用得著思朝暮?
只是想到肖像面原本被自己以為是『敗筆』的,是河屯臉的疤痕,還有那一句詩。都可以看出厲媽媽是一個熱愛生活,嚮往愛情的小女人。怎麼會在自己心愛的男人的畫留下病句呢?
可是若不是病句,又是怎麼解釋這一句話?
夏雲初都要想到腦子炸裂了。
不過可以確定一件事,是厲媽媽一定是愛著河屯的。
如果不是深愛著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將河屯的畫像一直都保存著,還作為唯一的遺物託付給自己的親生兒子?
所以夏雲初想,只要能夠找到最關鍵的一點,能夠打動河屯了!
當時的夏雲初想著,算不能打動河屯,至少讓他心裡好過一點。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一直都深愛自己,是一件多麼欣慰的事情?也不用他耿耿於懷那麼多年了。
最好是能夠感化河屯,讓他放過厲家兩兄弟,尤其是不要對厲媽媽的親生兒子厲炎夜下毒手吧。
願望當然是美好的,是不知道河屯這個偏執狂能不能聽得進去罷了。
不過算沒有被打動,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壞事發生吧?
當時的夏雲初已經來不及想那麼多了,瞻前顧後是救不了厲炎夜的。再說了,只有將河屯感化了,自己才有機會重新回到兒子夏深的身邊!
夏雲初繼續將那張肖像畫折好,放回了紫檀木盒裡,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抱著紫檀木盒坐著公交像淺水灣前進了。
……
進來淺水灣搜查這一件事情的後果,遠遠老秦想的要嚴重。
因為當時自己真的有假公濟私的嫌疑,而且連那份搜查令也是在歐陽星朗的幫助下拿到的。
門砸了,裡面的藏獒給擊斃了,卻連厲炎夜的一根頭髮都找不到。河屯這個老狐狸將厲炎夜的痕跡抹除得一乾二淨,老秦也是百口莫辯。
在他這樣的倒逼下,老秦被頭給軟禁了,而一同被牽連的還有『報假警』的夏雲初。
劉隊長帶著那張《刑事拘留通知書》去到厲家準備抓人的時候,厲天昊才剛剛回去,女兒厲玲玲還在他懷裡膩歪著。
見到劉隊過來的厲天昊明顯很吃驚,「劉隊,這是有了炎夜的消息?」
他將懷的厲玲玲交給黃媽,然後自己站起身相迎。
劉隊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不想過來的,可是頭逼得緊,不得不來。
「我過來拘留夏雲初的,這張是《刑事拘留通知書》!希望你們將夏雲初交出來。」
「什麼?要拘留雲初?她做什麼事了嗎?」
厲天昊無法相信一向乖巧柔順又溫婉的雲初能夠做出這種被警察拘留的事情來。
「哎,她……報假警。」劉隊又是一句嘆息。
當然,他是相信夏雲初的。不過去了淺水灣卻一無所獲。甚至兩厲炎夜一跟頭髮都沒有辦法看到。
「雲初不會報假警的!一定是那個河屯將炎夜給轉移了!而且在他的私人飛機!絕對是這樣!」
厲天昊十分確定說著,眼裡閃著一層堅定的光。因為他相信雲初是不會拿厲炎夜的生命還有她自己的兒子來開玩笑的。
「可是現在這件案子的真相還沒有浮出水面,我們也只能暫時將她拘留起來。」
「不行!劉隊,您不是知道雲初是被人冤枉的嗎?!」
「厲大少爺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只是將夏雲初帶走,並不是想對她做什麼。你的弟媳夏雲初在我們手裡的話,絕對是在外面要安全的多。因為河屯是不會放過任何背叛他的人的!」
讓人關了執法記錄儀之後的劉隊,苦口婆心勸說著厲天昊不要那麼激動。頓了頓之後他繼續補充道:「其實是因為河屯的第三個義子也在向頭施壓,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們才會過來的。我們也不好做人的啊!」
厲天昊知道他們的難處,更加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所以他知道劉隊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的,至少在他們手裡,雲初暫時是安全的。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如實說了出來:「雲初不在厲家,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已經讓李管家派人去找她了。」
劉隊皺著眉頭頷首:「既然她不在的話,我們先告辭了。如果夏雲初回來了,還請你勸說她去警察局自首。」
劉隊離開厲家之後,厲天昊更加忐忑了,想了很久,他還是決定要拖著一副病殘的身軀出去找弟媳夏雲初。
現在她下落不明,自己這個做大哥的豈能袖手旁觀?
「papa,帶玲玲!玲玲也要過去找小papa還有深深媽咪!」
厲玲玲小可愛跑了前,緊緊抱住厲天昊那條已經開始隱隱作痛的腿。他有些吃力地將小可愛抱了起來,又溫潤地親了親,再將她放回黃媽的懷裡。
「玲玲乖乖在家,媽咪還要你照顧著呢。papa一定會將深深哥哥的媽咪還有papa帶回來的!」
因為厲炎夜的事情,厲天昊已經在外奔波了很久,腿部也開始微微打顫,可是他還是堅定地要出門去尋找夏雲初。
已經沒有辦法自己開車的厲天昊只能出去叫了一輛計程車。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苦苦找著的弟媳夏雲初竟然自己跑到淺水灣,還碰了正準備離開淺水灣的河屯。
此時的淺水灣已經被一幫特警給圍了起來,這是頭派來保護河屯的。
當時的夏雲初不知道老秦已經被軟禁,說他涉嫌官商勾結。
這件事情確實是他濫用職權了,至於有沒有跟厲炎夜勾結,事情還在進一步的調查。
淺水灣別墅外面,正停著三輛防暴車。
河屯正從門口出來,身披著一件黑色的皮外套。身後跟著兩個貼身保鏢。
一個是嚴十二,另外一個夏雲初似乎沒有見過,難不成又是河屯的哪個義子?
見到河屯已經準備離開,夏雲初立馬衝去,可是卻被特警攔了下來。現在已經不是想見能見到河屯的局面了。
「你們快點放我過去,我有事情要跟河屯……嚴霆先生說,我……我是他朋友!」
夏雲初亂吼一通,她都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身份去形容自己跟河屯的關係。也不知道該怎麼套近乎。
兒子夏深是他法律的義子,而自己則是兒子的親生母親……
實在是有夠彆扭的。
「嚴先生的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夏雲初!」
夏雲初太過心急,而且也沒有任何的防備之心,誰知道他們會準備抓她?
「夏雲初?」正在問著夏雲初話的特警眼眸微眯,轉身跟身邊的特警耳語了一番,然後向著後面的執勤車走去。
不過十幾秒,有一個領隊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徑直衝著夏雲初而來的。
夏雲初直覺有點不安,正想直接衝進淺水灣,將河屯的車給攔下的時候,卻被那個特警隊長給抓住了。
「夏雲初是嗎?你已經被逮捕了,請跟我們回去警局一趟。」
「逮捕?」夏雲初一怔,心裡更是一驚,「你們憑什麼逮捕我?我犯了什麼罪嗎?」她說著,下意識抱著紫檀木盒往後退去。
「你報假警,請跟我們回去警局接受調查!」
「報假警?我沒有!你們不要胡說!」
夏雲初沒想到事情已經惡化到這個地步,不僅沒救出厲炎夜,甚至將自己跟兒子相聚的機會都搭了進去,現在還身陷牢獄之災?究竟是怎麼了?這個世界!
「夏雲初女士,麻煩你合作一點,主動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不然的話……」
不遠處的河屯正準備車,特警們是想著要秉公執法,好讓河屯的余怒給消下去。
「不!你們不能抓我,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著不遠處的河屯已經坐進了防暴車裡面,夏雲初更加急了,為什麼會被這堆人給團團圍住?
「夏雲初女士,我再說一遍,請你配合我們執法。」
特警隊長說這句的時候,三輛防暴車已經啟動,向著淺水灣的出口駛去。
剛才河屯的是間那輛。
「嚴先生……嚴先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夏雲初聲嘶力竭地朝著間的防暴車喊了起來,可是沒有任何一輛防暴車有停下的意思。
好不容易掙扎開的夏雲初剛想沖防暴車的防撞鋼樑,卻被特警再一次給拖開了。三輛防暴車魚貫而出。
「嚴先生請等一等,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夏雲初喊到喉嚨都要啞掉了。靈機一動的她頓時舉起了手的紫檀木盒,徑直向著間的那輛防暴車揮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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