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彎彎只是抿抿嘴,無奈說道:「不過也是,一個母親,為了孩子,什麼都能夠做出來的。」
「不過五年間,你沒有想過要從那個什麼思佩堡裡面逃出來嗎?」
「當然是有想過的,可是一開始,是覺得深深還小;這麼一等,不知不覺他已經五歲了。有了自己對事情跟人物的認知,也跟他的義父河屯越來越親近。」
夏雲初也跟著嘆了一口氣。
梁彎彎秀氣的眉毛微皺,「看來你家著小白眼狼都被河屯給養熟了。而且按照你的說法,厲炎夜那個大賤男跟你家那個小白眼狼現在都在河屯的手裡?」
「是啊,都被河屯帶回去了思佩堡。彎彎你幫我想一下辦法吧!我都要愁死了!現在還被s市滿大街地追捕著。」
夏雲初簡直都要愁死了,不僅見不著自己的孩子,丈夫又生死未卜,連自己現在也身陷囹圄。
「那個叫河屯的在我們s市的時候都已經可以興風作浪了,他現在還回去了英國的思佩堡,豈不是更加可以隻手遮天了?」
因為梁彎彎作為一個局外人,所以她的解剖似乎要作為當事人的夏雲初更加客觀清晰。
「那怎麼辦?我總不能這樣看著厲炎夜被河屯玩死吧?」夏雲初又是一聲嘆息。
梁彎彎則是靜靜看著夏雲初,緩聲說道:「夏雲初,你對厲炎夜那個賤男還余情未了吧?」
「彎彎!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說這個,怎麼說都好,他還是我孩子的父親啊!」夏雲初沒有心思跟梁彎彎逗樂,只是一門心思愁著不知道怎麼解決兒子跟厲炎夜這件事。
而梁彎彎的幕羅落在了茶几,那副重新被夏雲初拼湊回來的肖像畫。
「這副肖像畫,是厲炎夜的母親畫給河屯那個壞蛋的?」
夏雲初點了點頭,「是的。」
「我看厲炎夜他媽應該是腦子有病。」
「彎彎,你怎麼罵人?」
「你還真別說,要是我是河屯,我都會將這幅畫給撕了。真是看不過厲炎夜他媽的做法。」梁彎彎的語氣帶了她一貫的愛憎分明。
「你看,一個女人,居然將自己前夫,不,應該說是前男友的肖像畫,一直寶貝著,還將它作為什麼唯一的遺物送給自己跟現任生下的兒子?要不是腦子有病,我還真想不出來她為什麼要這麼拉仇恨了。」
梁彎彎這段話,仿佛一下子點醒了夏雲初。也似乎明白了為什麼河屯要將這張畫像給撕掉。
一般人都不會這麼做吧,將前任的肖像畫交給跟現任生的孩子當遺物?
怎麼說都說不通的樣子。
按照梁彎彎的說法,還真是一件拉仇恨的事情。
夏雲初也想起厲天昊將木盒交給她的時候說過,厲炎夜以前見到這個紫檀木盒,會摔一次。
他之所以會這麼生氣,應該是因為自己母親出軌於別的男人吧。
不過夏雲初敢肯定的是,算他是真的見過了那副肖像畫,也沒能認出來那幅不完整的畫面畫的是河屯吧。
厲炎夜究竟知道自己母親多少的往事,她是不知道的……
夏雲初頓時也變得迷糊了,到底這件事情的真相真的是他們所看到的這般嗎?
厲炎夜的母親將這個紫檀木盒交給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僅僅是因為對河屯的眷戀跟不舍?可是如果是這個說法,也不應是將它作為遺物留給厲炎夜啊!
她不怕厲凜知道之後,會吃醋麼?
說到厲凜,夏雲初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厲天昊曾經說過,面的幾滴血跡,是他們的父親厲凜生前吐血的時候噴濺去的。
應該是發現了這幅畫面的男人跟厲媽媽其實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雲初……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其實厲炎夜並不是他媽跟現任厲凜生的,而是……他媽跟河屯生的呢?這麼說來的話,事情也說得通了:為什麼她會將這樣一幅畫留給自己的兒子。」
「也是說你婆婆不但想讓厲凜當了龜毛王八,還讓他喜當爹了!」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正因為梁彎彎一早將這個跟她毫無關係的厲媽媽歸於『壞女人』的行列,所以她才做出了如此的猜想。
夏雲初頓時像是想到了什麼,聽完梁彎彎的話,整個眼睛都瞪大了。
梁彎彎被夏雲初這樣的眼神瞪到有些心慌起來。
「雲……雲初你別生氣,我是隨口一說,沒有說你婆婆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意思啊……說不定,說不定你婆婆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才這麼做的,啊,不是,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梁彎彎以為夏雲初之所以這麼瞪著她,是因為自己亂嚼舌根了,畢竟厲媽媽還是夏雲初的婆婆,自己這麼赤果果批判著,好像是不太好。
而夏雲初是給梁彎彎的腦洞給驚到的,她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
而梁彎彎這個解釋,也讓事情說得通了。為什麼厲媽媽會將河屯的畫作為唯一的遺物留給厲炎夜。
所以說,厲炎夜有可能是河屯的親生兒子?
天哪,夏雲初簡直想都沒想過,可是厲炎夜已經不在了,這受孕的時間,還能對的?
不過這也可能只是梁彎彎的一時信口開河。
當初她們兩個迷貝克漢姆的時候,也說過等發財了去英國把他給睡了。給他生好多個帥氣迷人的貝克漢姆。
可是現在已經有人代勞了,還生了好幾個小型的貝克漢姆,還有一個出門不用帶腿的小七公主。
所以光是這點在腦子裡的猜測是不行的,她需要找到證據去證明。
所以夏雲初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小小的落款面。
她拿了起來,送到梁彎彎面前。
「彎彎,你給我看看這個落款。究竟是『見吾什麼,思朝暮』?」
梁彎彎拿過已經被撕開的肖像畫的落款,看了半天,「見吾什麼,思朝暮?」
「見吾愛,思朝暮……不對不對,見到了還思毛思啊!難道是說見到這幅畫,思念朝朝暮暮?」梁彎彎一邊研究著,一邊推敲道。
兩個人一起忙活起來,一下子又是找放大鏡,一會又是找手電筒的。可是最後都沒能將這個被血污擋住的字給認出來。
「誒誒誒,先不用忙活了。我想起我們班以前班花好像嫁了一個司法痕跡堅定科的男人。去年我還給了份子錢,過去吃了一頓喜酒!那個人很厲害的,像這種血跡下面的字體研究對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夏雲初有點喜出望外,「彎彎,你有沒有班花的號碼?給她打個電話,請她老公幫忙啊!」
「我的大小姐,現在都幾點了?大半夜打電話給人家,讓人家的老公幫我們的忙,你覺得合適嗎?再說了,也要將這個落款拿過去才能鑑定啊!我也累死了,明天再說吧!」
梁彎彎在外面奔波了那麼久,也實在是累了。
回到房間的小床的時候,一切像重新回到了原來的道路。
除了少了那層象徵女人清白的東西。
夏雲初的身心俱憊並不梁彎彎少。不過想到事情現在有了新的轉機,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厲炎夜被河屯弄死,並不為什麼,光是他是孩子的親爹夠了。
梁彎彎跟夏雲初約好了,明天一個去找班花的老公幫忙,另一個則回去厲家補辦證件。
夏雲初知道只要自己能夠早一點,厲炎夜少一分危險。不然算是被折磨,他都有可能被河屯給折磨死的。
現在看來,算厲炎夜過去給河屯當階下囚,他也是真心懺悔過了。流的每一滴血,也算是懺悔的代價。
夏雲初還沒完全清醒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梁彎彎起床的聲音。
跟她說了自己下去買早點,順便給她取點錢用。似乎還在她耳邊念叨了幾句,說她堂堂的總裁夫人,居然落魄到這個地步,還要她一個小市民救濟。
不過夏雲初知道梁彎彎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始終有著一顆非常善良的心,還經常幫助自己。性格也很堅強倔強,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夏雲初起來的時候,梁彎彎還沒回來,她正在洗手間裡刷牙,這時候門鈴響了。
她連忙將口的牙膏氣泡給洗掉,擦了一下濕漉漉的手,急忙跑去開門。
「來了!彎彎你怎麼不帶鑰匙?」
以為外面是已經買好早餐的梁彎彎,所以夏雲初毫無防備地開門了,連貓眼都沒看一眼。
開門之後,頓時愣住了,外面站著三個警察打扮的人。
「你是夏雲初吧?這是《刑事拘留通知書》,我們現在要將你帶回警察局,請你配合調查。」
這警察叔叔還真是敬業,不過才六點多鐘,他們這麼早找門來了。
「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報假警啊!厲炎夜失蹤不是事實嗎?他在s市的地位好歹是商業界的龍頭老大,你們這麼維護河屯,難道不怕s市的優秀經濟圈的企業家們寒心嗎?」
想到他們這麼維護河屯,夏雲初來氣,然而她說的話並不能解決眼前的困境。
「抱歉,夏女士,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
最終夏雲初還是被警察帶離了梁彎彎的小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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