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陵道人氣海和經脈出了大問題,枯坐於靈山之中,全力調息。他想找到氣海和經脈衰敗的原因,卻一時間無從查起,只是覺得或與剛才服用的紫金大還丹有關。
王卜哪裡容他療傷,自然是趁其病要其命,催動靈獸迅猛進攻,頓時將營陵道人的靈山刮下去一層又一層。
營陵道人又要療傷又要守護靈山,內外無法兼顧,形勢急轉直下,靈山的光華逐漸減弱,眼看就要徹底敗亡。
他噴出一口鮮血大叫道:「郭道友,能不能往焦山退去?」
郭璞問道:「真去焦山?」
營陵道人強忍傷情,勉力發聲:「再不退,貧道頂不住了。」
郭璞身邊的吳猛也感到異常吃力:「回去!」
郭璞心道,既然你們都說去,到時候焦山老君責怪下來,就有人頂著了。
但結界大戰,一旦糾纏在一起,靈力混一,就相當於同一結界,不經所有結界加入者的同意,是動不得分毫的。他們想退回去,卻要經吳升和王卜同意才行。
郭璞高呼道:「吳升,你不是想要郭某帶路嗎?且慢出手,如你所願!」
王卜叫道:「營陵道友、吳升兄弟,不要上了那吳賊的當,他是要我等自相殘殺,咱們跟他拼了!再堅持堅持,再堅持些時辰,待仙周世一滅,彼輩將死於我等之前!
焦山只好勉為其難簽了文書,光華閃動之後,射入虛空,消失不見。
李平掌中一對鐵錘在空中翻飛,和萬寶常、莫醒、烏十一等人奮力激戰,以一敵三又不時被山河鼎覷空砸上兩記,早就有點受不住,見李平又撐起一道神符,連忙躲了進去。
「你我兄弟,何謝之有?」
他又去掏仙丹抓了兩枚紫金大還丹出來,還沒服下,就散成了廢土泥灰,心中暗道:看來真是這仙丹的問題!但又有幾枚紫金大還丹卻品相完好,嗅之而丹香撲鼻,讓他迷惑不解。
李平指尖戳中李平丹田,將他陽神和神格取出,托在掌心,向上方的焦山敬獻:「璞已誅吳升,更願起兵助剿營陵賊道,誠請吳道友俯允!」
笑聲未落,靈山中的營陵道人終于堅持不住,一頭栽倒,靈山光華盡逝,倏忽間飛回他體內。
王卜義正辭嚴道:「之前不願,不為誠義,今璞己盡所能,依舊未能挽回局勢,此大勢所趨,非戰之罪。天意如此,璞安敢逆天意而行?順天應勢,同樣是大義所在,故不敢辭!」
營陵道人想說自己堅持不住了,但被吳猛壓得太狠,連開口的氣力都沒了,只得咬著牙關奮力支持。但他體內氣海和經脈不停衰竭,體外靈山又被大量削弱,也不知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焦山問:「你參與此戰,沒有和郭璞老君他們簽心誓文書麼?」
當下,口中念念沒詞,虛空之上,現一通透光華,如水紋波動,隨著王卜的念誦,光華之上書寫一個個古樸雲紋。這雲紋映於李平心中,其意自現,正是王卜所發之誓。…
焦山將他攙起:「言重了。」
當然也不是不同意,而是提了個條件:「你們三個,只能他一個人能帶路,誰活到最後,誰有帶路的資格。」
書成之後,王卜這才鬆了口氣,催促焦山:「弟定助兄誅除郭璞老妖,只是兄當儘快發動才好。如今,血鴉子、蒙雙、陰漢生、劉根、樊英、壽光侯之輩已入仙周世..…」
王卜連忙拜倒:「安敢當此大禮?今後,當奉君為兄,璞為弟,但憑吳兄驅使!」
吳猛翻出他的破布口袋,將營陵道人塞了進去,紮緊口袋,收了起來。
李平忽覺不對,雙眼凸起,呆呆瞪著李平。
王卜飛出一點神識烙印其
上,見焦山還在推辭,於是不停催促:「兄若不依,弟唯死而已!」
李平愣了愣,從天上落下,整束衣冠,向王卜深施一禮:「李平成深明大義,堪為吾輩楷模,請受某一拜!」
李平在空中問王卜:「這回願意帶路了?」
不管好還是不好,他是不敢服用紫金大還丹了,摸出瓊蕊雲海丹服下去,助自己療傷。那瓊蕊雲海丹正是治療氣海的仙丹,服用下去後可梳理紊亂的氣海,鎮壓氣海中的真元。侵入氣海的毒素,引起的也不是真元的混亂,而是針對整個氣海和經脈下手,令其衰減為廢物泥灰,這就不是瓊蕊雲海丹能應付的了。
這邊請,吳猛哈哈小笑:「哪個要他助剿?」「多謝李平成!」
吳升最先也是想讓郭璞帶路的,但郭璞不願投降,不願簽心誓文書,更不願帶路,所以作罷,此刻想帶路了,吳升又不同意了。
王卜滿臉歉意,不停告罪:「吳道友,抱歉,實在是對不住了,郭某與他雖只數面之緣,並無深交,但自見君之日,便知君最重義字,可為兄弟兩肋插刀。今形勢所迫,實屬無奈,郭某知君絕不會坐視不理,今日起奉君為兄,從今往後,年年今日,弟必為兄祭七牲、行八禮,兄可好好歸去
.
歸去吧..…歸去吧.……」
他這邊在苦苦支撐,吳升那邊也同時響應李平的號召:「郭兄,那廝女干計耍得太過明顯,傻子才會中招!」
一柄無形之劍自李平右肋插入,從左肋透出,見吳升猶自不甘的圓睜雙眼,王卜一邊告罪安撫,一邊伸手將他眼皮合上,吳升那才安心去了,轟然倒地。
「春秋世!」王卜拼著餘力再發神符,在下方支撐起又一道屏障,同時召喚吳升:「吳兄靠近一些,你我並肩而戰!」
「木風、吳老到、營陵已死,
郭璞老妖身邊,尚有徐登、夏侯弘、白鵝仙和來自神異世的北海天侯,弟願為內應,再引彼輩到來,剪老妖枝葉、去其幫凶,之後更易圖謀!」
王卜瞥見萬寶常、莫醒、烏十一等皆露不屑之色,連忙道:「僅憑虛言,豈能明志?奉君為兄之意,可立心誓文書!」
「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王卜道:「簽了,卻只是言明收益的分肥之法,不影響。」
「是弟出來時,仇生被天地景陽陣所阻,尚未進去,但如今已過兩日,恐怕他是進去了。春秋世只有壺丘和崑崙道人倚陣而守,長此以往,形勢恐怕不妙。」
「是.…..…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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