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悶著頭直衝,逃命用的符篆,一股腦的全部加在自己身上……
一邊跑一邊暗暗遺憾,之前製造的墨籙捲軸,只成功了一卷,可惜不是幻形墨籙,不然的話,召喚出一隻白鶴,早特麼飛走了,還用費這事……
秦陽悶頭直衝,小胖子不知道用的什麼秘法,跑路的姿勢極為怪異,左腳踩右腳,右腳踩左腳,看起來東倒西歪,卻一直摔不倒,速度還極快,一直跟在屁股後面沒掉隊……
而後方,一襲黑裙,俏臉帶煞的德妃,揮舞著黑蛇鞭子,咬牙切齒,腳踩黑風,速度比之兩人還要更快一些……
再後方,無量道院的那位帥哥,手握長劍,御風而行,速度也不慢,死死的咬在後面,只不過這哥們的臉上帶著一絲疑惑,完全被眼前的狀況搞懵了……
「站住,別跑!」
德妃咬著牙,一聲嬌喝,手中黑蛇鞭子丟出……
頓時,尖端那黑蛇頭張著嘴巴一聲嘶鳴,尚在半空,便迎風見長,身形一搖,化作一條數十丈長的黑色巨蟒。
龐大的身軀,劃著弧線衝來,沿途牆壁觸之即碎,建築碰之即倒,大地都隨著巨蟒身形搖曳而瑟瑟發抖。
巨蟒速度身形龐大,橫衝直撞,遊動的速度看似不快,可是架不住人家身形龐大,晃一下身子,就抵得上秦陽他們狂奔出十幾步……
「靈器化形,娘唉,這瘋娘們什麼來頭,不就嘴臭一下,你至於麼……」小胖子滿頭大汗,也不知道是跑累了,還是被嚇的……
見到這黑蟒蛇出現,小胖子的速度反而更快了一分,眼看著就要超過秦陽了……
秦陽頭也不回,反手丟出去一沓子法符,火光、冰霜、巨石、狂風齊出,亂七八糟的攻擊,鋪天蓋地的向著黑蟒的腦袋罩去。
然而……
黑蟒張著嘴巴,猛的一吸,無論是火焰還是冰霜,統統一口吞掉。
二三十張法符,除了拖延了一點點時間,黑蟒連毛都沒有傷到一根……
「師兄,快跑,別費力氣,這黑蟒是靈器化形,壓根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小胖子呲牙咧嘴,渾身肥肉亂顫,也不回頭,就是一門心思向前跑。
秦陽黑著臉,不再做無謂的掙扎……
靈器……
不虧是鬼王的閨女,真有錢,自己連個中品的法器都買不起,人家出手就是靈器……
眼看到了鬼城尾部,高大的建築漸漸增多,黑蟒的速度稍稍減緩,可出了鬼城後門,到一線天之前這一段,可是一馬平川,到時候被追上是必然的事情。
秦陽眼珠子一轉。
「後面的師兄,你知不知道,這位就是多樂鬼王最寶貝的閨女?」
正在緊追不捨,還有些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麼追的杜鑫,神色一愣,再看德妃的時候目光就變了……
「師兄,快點拿下她,助許慎長老一臂之力,到時候多樂鬼王稍稍分心,許慎長老就能一嘗所願,打敗宿敵,沒準一高興,就收你為親傳弟子!」
「卑鄙無恥下流的小賊!」德妃氣的胸口劇烈起伏,肺都快氣炸了……
然後,也不見德妃有什麼動作,那緊追不捨的黑蟒,張口一噴,大片大片黑霧散開,轉瞬之間化作無形。
而前面跟脫韁野狗一樣撒歡的兩人,立時嗅到一絲腥甜的味道……
「有毒!」
不過一兩個呼吸,兩人就感覺呼吸都有些不暢,意識開始慢慢的變昏沉,渾身血液都有凝固的趨勢……
秦陽大驚,連忙催動血喇嘛,血光瀰漫開,層層疊疊蕩漾開,那佛陀背影浮現之後,還有一絲似有似無的禪音蕩漾,細如喃呢,讓兩人神智一清。
而後方,緊追不捨的杜鑫,也終於忍受不住誘惑,動真格的了……
許慎長老跟多樂鬼王之間的恩怨,延續了多少年,誰都不知道,怎麼來的恩怨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宿敵。
這要是真的能稍稍幫點忙,讓許慎長老打敗多樂鬼王,被長老直接收為親傳弟子,傳授衣缽的概率不大,但從內門弟子,更進一步,成為真傳的概率就很大了。
就算還是不行,最次的,賞賜肯定豐厚,再加上刷臉獲得一位長老的好感,可比什麼都強。
一念至此,杜鑫哪還會考慮別的,一聲低喝,手中長劍一揮,單手捏印訣……
頓時……
道道劍光綻放,層層疊疊,恍若曇花盛放,待到盛放到極致,光芒暴漲,道道劍光鋪天蓋地,似是瓢潑大雨,向著德妃籠罩而去。
德妃恨的牙痒痒,但這個時候,是真沒法繼續追秦陽他們了,伸手一招,召喚會黑蟒,護住自身,跟杜鑫戰成一團。
「無量道院沒一個好東西,統統都該死!該死!」
後方戰成一團,黑蟒在劍雨之中,瘋狂掙扎反抗,煙塵滾滾,到處都是建築倒塌……
秦陽跟著小胖子狂奔不停,一路狂奔出一段距離,確認後面一時半刻不會追來了,才停下稍事休息。
「秦師兄,你認識那個小白臉?」
「不認識啊……」
小胖子聞言一呆,嘿嘿一笑,豎起一個大拇指。
「秦師兄,你可真有急智,我差點以為我們要死在那瘋娘們手裡了,嘿嘿,那瘋娘們不會以為我們也是無量道院的弟子吧?」
「管她怎麼想的,反正那位帥哥實力可比她強,別看她手裡有靈器,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噢,對了,秦師兄,你怎麼認出來那瘋娘們的?」
「別廢話,趕緊走。」
秦陽黑著臉,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這小胖子,鬼心眼多,人也機靈著呢,這麼快就抓住重點了,再讓他思考下去,指不定就反應過來,德妃是來追自己的……
兩人繼續順著一馬平川的道路狂奔,不過兩三里地,終於到了此前看到的一線天。
前方群山高聳,只有中央,像是被人正中劈開一般,裡面不知道是從哪來的河水,順著一線天墜落。
下方是漆黑的深淵,河水墜落,卻聽不到落底的轟鳴聲,壓根就不知道有多深。
兩人站在懸崖邊,看著河水墜落深淵,心裡犯嘀咕。
「秦師兄,你確定就是這裡?」
「你信不信我?」
「師兄你說什麼我都信!」
「信我就跳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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