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點尷尬了。一窩蟻 www.yiwoyi.com
府君現在真想把酆都大帝這波人,還有剩下四個大神官,全部掐死,趕緊抽身拉倒。
剝奪權柄的事,在上古時代,就成功過。
只不過被剝奪的全部都是除了天帝和天帝敕封的神祇之外的權柄。
將權柄剝奪之後,鑄就成神器,乃是最簡單粗暴的辦法,而這個也只適用於大神官之外的神祇。
剝奪之後,將其擊碎,化入血脈之中,讓權柄陷入到長久的沉眠之中,只要血脈沒有斷絕,那對應的權柄,想要重新重塑,便只有一種辦法。
靠著天長日久,一代又一代的血脈傳遞,在血脈之中慢慢的重塑,有朝一日,能在某一個血脈者身上復甦,從而再次凝聚出具象之物。
若是血脈斷絕的話,權柄便重歸天地,可能用不了多久,便會在對應的地方重新凝聚。
當年上古天庭之中,數量龐大的神祇,徹底消失,大部分都是用這種方法。
將權柄封印在人族的血脈之中。
而作為壽數不過區區百年,數量龐大之極人族,只要封印,便基本不可能再有人能找到權柄在哪,找到了十有八九也沒辦法徹底斷絕這一條血脈。
於是,權柄便會被無休止的封印在血脈里。
但是這些可以通用的方法,對於大神官這種奇特的存在,是沒有用處的。
因為天帝的存在。
權柄是天帝敕封出去的,本身就屬於天帝,只要天帝一個召喚,大神官的權柄,無論在哪裡,哪怕破碎了,都會自動回到他的手中。
這種剝奪,毫無意義。
他們也曾經想到過,針對每一個大神官,創造出對應的方法,將權柄徹底剝奪,可惜,當年的大神官,已經是最頂尖的強者。
就比如當年的全知大神官,從來不會出現在大日的光輝籠罩不到的地方。
而在這裡,他便是全知的,沒有任何秘密能瞞得過他。
哪怕找到了對應的方法,對應的計劃,也永遠不可能成功的徹底剝奪全知權柄。
最後只能退而求其次,靠著足夠的實力,在對方明知道你要抽他左臉的時候,還是一巴掌將其抽死,讓全知權柄跌落位格,化作了靈感權柄。
這樣哪怕被太昊重新收回去,重新敕封之後,也只是靈感大神官而已了,全知大神官很久都不會再出現了。
有當年實力頂尖的天帝在後面兜底,太昊的十大神官,太微的十大星官,太一的十大道官,本身又是當世強者,哪怕找到了對應的方法,這種方法也沒有成功的機會。
而對於天帝來說,敕封的大神官,便可以算作他們的破綻。
大神官的權柄便無法解決,天帝更不用說了。
如此相互套在一起。
所謂的破綻,便不再是破綻。
天帝永遠不會徹底步入沉寂,便是當年無可撼動的真理。
府君這具化身甦醒之後,在察覺到這裡的情況之後,立刻就明白。
他們那個時代沒機會完成的事情,到了現在的時代,終於有機會完成了。
因為大神官,全部都是弱雞,一個完全掌握權柄的強者都沒有。
理所應當的,看到了老熟人在跟大神官干架,自然而然的會覺得,對方跟他想到一起了,而且對方已經有完整的計劃,甚至已經徹底解決幾個權柄了。
萬萬沒想到。
他們解決個錘子!
他這具化身,本質上是根本沒有肉身的,全力出手之下,能第一個秒殺的,便是才掌握到權柄第四重的大日大神官。
哪想到,帥氣的沖入五位大神官之中,秒殺了一個,還奪下了權柄,徹底震懾住對方之後。
徹底拉胯。
所有的預設,統統都不存在。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b如今看著女修那震驚不已的樣子,府君沉默了一下,終於明白了。
不是預設不存在,而是想錯人了。
肯定是已經有大神官的權柄,被徹底剝奪了。
若是沒有,他的老熟人,不可能如此激進,做的卻是毫無意義的無用功。
畢竟,就這些大神官,弱成這樣,根本沒有將他們殺掉的意義。
女修認為是他有這個能力,而他認為是女修有這個能力。
現在徹底明白了,有這個能力的人,壓根不在這裡。
短暫的沉默之後,府君抓住即將飛走,卻還被困在這裡的大日權柄,轉身離開了水球。
無論對方是誰,只要對方有能力,可以將大神官的權柄徹底剝奪,那就是天然的盟友。
走出水球,府君的身體,化作了鮮血匯聚而成的人形,唯有左眼是真正存在的,左眼裡的光輝,映照整個秘境。
威壓肆無忌憚的擴散到整個秘境,目光無差別的掃過每一個角落。
幾個呼吸之後,他的目光停在了一處地方。
那裡什麼都沒有,可是他的目光,卻隱約可以看到似乎有什麼透明的東西在那裡。
他一步跨出,出現在這個透明的球體前方,臨近之後,左眼裡倒映出來的影響,便更加明顯了。
他的身軀,重新化作了人形,望著這裡,有些意外,又有些釋然。
「原來是太微麾下的星隱星官。」
秦陽以星隱神通遮住了他和張正義的身形,看著外面的人,有些牙疼似的扯了扯嘴角。
府君啊。
這狗東西到底有多少化身啊,怎麼哪都有他?
現在秦陽特別懷疑,當年上古地府破碎,是不是每一塊碎片上,他都留下了一個後手。
甚至這個上古地府破碎之後的碎片,散落的到處都是,是不是也是被人刻意掌控的?
他前面還套著馬甲,誤導別人,這事都是府君這個老銀幣在後面戳戳出來的。
哪想到,這麼快就李鬼見李逵了。
「見過府君閣下。」
秦陽念頭疾轉之後,聲音傳了出去。
府君打量著眼前什麼都看不到的透明球體,手中捏著的大日權柄具象,開始不斷的掙扎,似乎要掙脫飛走。
府君念頭轉過之後,笑了笑,隨手將大日權柄丟了過來。
「送你一個東西,你看著辦吧。」
秦陽手握大日權柄,面色變幻了一下,陷入了沉默。
大日大神官完蛋了,權柄也被人送上門了。
現在他卻有點猶豫了。
要?還是不要?
要不要都是麻煩。
要了,就證明他可以徹底剝奪這個權柄。
不要的話,到嘴邊的肥肉,就這麼沒了。
而太昊不在,大日權柄飛走之後,短時間內恐怕也很難有新的大日大神官得到敕封。
只不過,他在抓住大日權柄的一瞬間,看到了府君露出笑容之後,立刻停下了思考。
不用想了,對方已經知道了。
他若是毫無辦法,便根本不會借大日權柄,也不會有後面的猶豫。
問題根本不是要還是不要。
而是接還是不接。
接了,答案便出來了。
秦陽笑了笑,張口將大日權柄吞下,將其沉入到海眼之中,讓封神書將其徹底封印。
牽扯到自己的時候,終歸還是有些當局者迷。
府君退後一步,揖手一禮。
「既然閣下喜歡,那還有四個,閣下想來也會欣然收下吧?」
秦陽沉默了一下,也懶得多想,府君的試探,會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了,心一橫,直接道。
「你敢送,我就敢收。」
「好。」
話音落下,府君便消失在原地。
府君重新回到了水球之中,只不過這一次,雙方似乎都沒什麼打下去的勁頭了。
府君重新回來,看了一眼女修。
「只有這一次機會了,能解決所有人麼?」
女修一聽這話,立刻一個激靈,血紅色的眼睛裡,殺機畢露,表情都開始逐漸變態。
「你在羞辱我麼?」
看到這一幕,早已經無心交鋒的四位大神官,面色一沉。
「走。」至曲大神官低喝一聲,他周身的扭曲,便到了肉眼可以看到的地步。
那裡的一切,都仿若向著中心坍縮。
真火大神官嘶吼一聲,太陽真火化作奔涌的浪潮,四散開來。
死星大神官伸手一指,死星神光衝擊而去,轟碎一顆顆眼球,而神光大神官化作光輝,將四人籠罩,順著死星大神官的死星神光沖了過去。
府君的左眼裡的目光,無限度的拉近雙方之間的距離,目光死死的鎖定在他們身上。
他的身形以目光為橋樑,瞬間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的身形出現在四位大神官面前,他的身軀,開始被死星大神官的死寂冰冷力量凍結。
然而在瞬間,眾人卻看到,府君的一隻手,將黑臉壯漢扯了過來,擋在了身前。
最純粹的體修,燃燒著氣血,以最純粹的力量,一擊轟出。
強行轟碎了神光,壓塌了空間的扭曲,讓四位大神官,從遁光狀態跌落出來。
「不能全部死在這裡。」至曲大神官的身體,已經扭曲成了麻花的形狀,他伸出手一指,一點扭曲在他的指尖浮現。
以權柄具象,強行在這裡扭曲出一絲縫隙。
如同光人一般的神光大神官,直接崩碎了身軀,化作一縷光,從那一絲縫隙里,沖了出去。
他是最純粹的光,巔峰之時,便是無人能敵的速度,最純粹的速度,便可以做到瞬息之間數十萬里,若是配合至曲大神官,瞬息之間,跨越一個大世界,都是輕而易舉。
水球之外,秦陽靜靜的等候著。
這種時候,會不會讓人知道什麼,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經此一事之後,他便再也不可能有機會,將所有大神官的權柄全部封鎮。
所有的大神官只會龜縮在天宮,縱然是同歸於盡,他們也不會讓人在那裡剝奪權柄。
除非有朝一日,他的實力,能強到一隻手將天帝按在地上摩擦,才有可能全部封鎮了太昊的權柄。
正靜靜等候的時候,他敏銳的察覺到,有一絲強大的力量,強行扭曲了空間,那顆巨大的水球表面,一絲細微的裂縫出現了。
秦陽第一時間出現在裂縫前方,不容他多想,便見一縷光,裹挾著濃重的權柄力量,從裡面沖了出來。
秦陽想也沒想的以身軀擋在了那裡。
那一縷光沒入他的體內,一個猛子扎進了封神書里。
封神書上新的一頁,出現了一縷光的圖案。
上書「神光」二字。
那一縷光還在掙扎著,似乎想要掙脫,可是隨著封神書合上,啪嘰一聲,所有的掙扎便徹底消失不見。
秦陽撓了撓頭。
速度最快的神光大神官,這是在碰瓷麼?
水球之內,被冰封了大半的府君,再次解封,他對上了至曲大神官。
黑臉壯漢,對上了死星大神官。
最後女修對上了真火大神官。
純粹的戰鬥,對於前兩者而言,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
至曲大神官的權柄,對於帶著一顆左眼的府君來說,已經沒有什麼作用。
而死星大神官,也凍結不了氣血旺盛入烘爐的黑臉壯漢。
唯一有懸念的,只有女修對戰真火大神官。
而上任真火大神官,便是被女修活活逼的自盡了。
如今,她躍入到太陽真火里,以肉身接受火焰的灼燒,面容愈發癲狂,身上的傷越來越重,皮開肉綻,不成人形,但是她的殺機卻在這個過程中越來越強。
先前的神通被廢,她不甘心,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重新走了另外一條路。
殺不死我的,只會讓我更強大。
太陽真火,殺不死她,這種持續的傷害,卻在無限度的讓她的殺機和殺氣攀升,到了最後。
她已經如同一個黑色的影子,冒著黑色的火焰,行走在太陽真火里。
黑色的影子上,只有兩顆血紅色的眼睛,透出癲狂的殺機,她的自我意識,都在慢慢的被壓制下去。
走到真火大神官身前,女修喉嚨里發出不似人的嘶吼,一把捏住真火大神官。
真火大神官自嘲了笑了笑,隨著女修掌中發力,他的身形瞬間化為齏粉,神形俱滅。
而已經如同一個黑色影子的女修,身上也仿若拂去了一層黑墨,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她的力量也在這一刻,開始暴跌。
她雙目通紅,狀若癲狂,眼中已經沒有多少清醒的意識,看樣子,一時半刻也沒法從那種狀態恢復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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