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元寶正寫到安然雄起,宋大人出獄,宋家買房,結果遭受如此慘烈的打擊,元寶沒有碼字的動力了。
嚶嚶嚶,元寶感覺沒愛了。
一天的功夫,單訂直接給我掉了一百多個,這是要逼元寶狗帶的節奏啊。
小夥伴們,你們知道你們有多狠嗎?你們嚴重傷害了元寶脆弱的小心肝。
------題外話------
顏宓決定夜探詔獄。
顏宓走在花園裡,抬頭望天,今晚月光暗淡,適合干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至於父親晉國公那裡,顏宓也不擔心。他有無數種辦法說服父親晉國公默認此事。
至於到時候顏飛飛的處境,顏宓一點都不關心。
去貼補顏飛飛。
想要貼補顏飛飛,再也沒有辦法從公中走賬,也沒辦法將府中最好的東西全送給顏飛飛。屆時周氏只能用自己的嫁妝貼補顏飛飛。
等周氏沒了管家權利,還想像以前一樣對顏飛飛大行方便之事,那絕不可能。周氏手中無權,也就意味著手中沒錢。
顏宓低頭,嘴角一勾。等老夫人了解清楚周氏的瘋狂行徑後,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收回周氏手中的所有權利。
「孫兒聽老夫人的。」
顏老夫人深深地看了眼顏宓,最後嘆氣說道:「賬本和鑰匙,老身暫且收下。之後該怎麼做,等老身了解清楚情況後,再做決定。」
見到了賬本和鑰匙,就算顏宓在耍花招,也沒關係。
「不辛苦,不辛苦。我們一點都不辛苦。」二夫人和三夫人一臉歡喜。
顏宓指著托盤上的賬本鑰匙,對顏老夫人說道:「祖母,母親手中的賬本和鑰匙全在這裡,請祖母收下。以後就辛苦祖母打理內務,辛苦二嬸娘三嬸娘從旁協助。」
這是顏宓趁著晉國公和他說話的時候,趁著周氏在思蘭院陪著顏飛飛而無暇理事的時候,讓小廝小五帶著人強行闖入住院,強行拿來的。
緊接著,顏宓拍了拍手掌,幾個小廝端著托盤從門外面走進來。托盤上放著國公府內院賬本和庫房鑰匙。
顏宓的表情很認真,認真到讓人分不出真假,也看不出他有任何私心。
「父親事情繁忙,些許瑣事,就讓孫兒代勞。」
「你父親也這麼說?你父親怎麼不來見老身,親自和老身說清楚。」顏老夫人明顯有些懷疑顏宓。
顏宓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是孫兒和父親的意思。」
「這番話是你母親讓你說的,還是你自己的意思?」顏老夫人問道。
顏宓恭敬地說道,「母親擔心飛飛,一心撲在飛飛的身上,暫時沒有時間打理內務。還請祖母見諒。」
顏老夫人板著臉,「大郎,你母親到底怎麼回事?」
二夫人和三夫人面面相覷,這是天下掉餡餅啊,能有這麼好的事情。
當著老夫人的面,顏宓說道:「母親因為飛飛的事情,操勞過度,已經無心打理家中內務。孫兒懇請祖母接管府中內務,同時請二嬸娘三嬸娘從旁協助。」
顏宓告辭晉國公,然後去見老夫人,二嬸娘,三嬸娘。
「但願如此。」顏宓不置可否。
晉國公哼了一聲,「不維護她,又能如何。真殺了她,然後逼死你母親?就算只是為了你母親,我也會保住飛飛。等飛飛出嫁後,你母親會慢慢恢復正常的。」
「父親到現在,還要維護飛飛?」
晉國公冷哼一聲,「希望如此。記住,不要動飛飛,不要刺激你母親。你若是亂來,宋大人那邊為父也只好袖手旁觀。」
「兒子從不亂來,兒子只是在做該做的事情。」
晉國公狐疑地看著顏宓,「你想做什麼?大郎,你可不能亂來。」
「父親放心,兒子會幫貴妃娘娘出氣。」顏宓冷著臉說道。
因為飛飛的事情,貴妃娘娘生了好大的氣。不讓貴妃娘娘出這口氣,為父擔心貴妃娘娘會在陛下耳邊吹枕頭風。」
晉國公嘆了一口氣,「罷了,為父明兒就進宮,看看有沒有辦法說服陛下放過宋大人。只是為父有些擔心貴妃娘娘那邊。
「是,請父親成全。」
晉國公深思片刻,對顏宓說道:「看來你是非宋安然不娶。」
「我會努力贏得宋大人的諒解。」顏宓堅定地說道。心裡頭卻在想,真該早一點將顏飛飛給收拾了。
晉國公敲擊桌面,「你怎麼就確定,宋大人會原諒飛飛,會答應這門婚事?畢竟宋大人落到今天地步,飛飛是罪魁禍首。」
顏宓繼續說道:「母親的意見,我無需在意。父親的意見,我會尊重。不過我相信父親一定會接納宋安然。她,真的很好。她是最適合兒子的女人,兒子只願意娶她為妻。除她之外,別的女人兒子都不要。」
晉國公挑眉,顏宓竟然如此高看宋安然。不過想想宋安然過往的傳聞,晉國公也不難理解顏宓為什麼會如此高看宋安然。
顏宓笑了起來,「以宋安然的智慧和手段,最終受委屈的人,肯定不是她。」
晉國公蹙眉,一臉愁悶。「你真要娶宋安然?就算我和你母親反對,你也不改變決定?你就不怕宋安然進了我們顏家門,會受委屈?」
顏宓輕聲一笑,「那就辛苦父親幫幫宋大人。」
「大郎,為父不准你亂來。如今正是敏感的時候,可容不得你任性妄為。」晉國公板著臉呵斥道。
見晉國公沒表態,顏宓就說道:「若是父親不肯幫忙,那麼兒子只好赤膊上陣,靠一己之力營救宋大人。」
哎……
晉國公顏光大皺眉頭,兒子想娶宋家女,女兒害了宋大人,如今他要去營救宋大人。一個『亂』字都不足以形容目前的形式。晉國公頭都大了,一邊是兒子,一邊是女兒,一邊是前程,一邊是家族。
顏宓擲地有聲地說道:「兒子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
晉國公顏光盯著顏宓,「你是認真的?」
不過兒子已經數次違反了三月之期。等宋大人出獄後,兒子會繼續遵守三月之期的約定。到時候,等三月之期一滿,還請父親上宋家提親。」
三個月內,兒子不能出現在宋安然面前,不能和宋安然有任何接觸。如果三個月之後,兒子沒有改變娶宋安然為妻的想法,宋大人就不會反對這門婚事。
顏宓板著臉,一臉嚴肅地說道:「宋大人懷疑兒子的感情,認為兒子有利用宋安然的嫌疑。所以就和兒子定了一個三月之期。
「說說你和宋大人的三月之期。」晉國公顏光很好奇。
顏宓繼續說道:「宋大人也知道兒子的心意,並且和兒子定了一個三月之期。也因為這份約定,兒子才遲遲沒有告訴父親。」
「他是你的小廝,他自然是按照你的意思說話。」
顏宓看著晉國公,鄭重說道:「父親,早在數月前,兒子就已經對宋姑娘確定了心意。這件事情小五一清二楚,父親可以問他。」
晉國公顏光覺著自己老了,沒那精力玩真話假話的遊戲,所以他也就不費這個力氣。
反正就是,顏宓有本事將真話說得跟假話一樣假,將假話說得跟真話一樣真。總之,想要從顏宓嘴中掏出真話,真得要廢九牛二虎之力。
晉國公顏光搖搖頭,又點點頭。無論顏宓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他都分辨不出來。
顏宓有些哭笑不得,「父親看兒子是在胡編亂造嗎?」。
那宋安然是挺好,可是還沒好到讓你心動,勢要娶她為妻的地步吧。大郎,你想幫人,是不是該和為父說實話。」
現在你說你想娶宋安然為妻,偏偏是在宋大人被下詔獄的時候,你說說看,為父該怎麼想?為父完全有理由懷疑你是在胡編亂造。
晉國公顏光澤一直盯著顏宓,「這麼多年,給你介紹了多少姑娘,你都不肯娶妻生子。為父還在想,若是過兩年你還是這個態度,到時候就直接塞一個女人給你。
「父親怎麼會這麼想?」顏宓一臉的不解。
晉國公顏光感覺有些荒謬,「大郎,你和說實話,是不是宋安然威脅你了?」
「父親誤會了。從一開始,兒子想娶的人只有宋安然。如果救不出宋大人,宋安然就不會原諒我。她不原諒我,那兒子就沒辦法娶她為妻。為了兒子的終身幸福著想,還請父親務必全力營救宋大人。」
晉國公顏光微蹙眉頭,「大郎,你和為父說實話。你說想娶宋安然為妻,不會是哄騙為父吧。你是不是怕為父不肯答應營救宋大人,所以故意這麼說的?」
顏宓點頭,「是,我就是想娶宋安然。」
晉國公顏光有些不敢置信,有些驚奇,有些意外。
「你說什麼,你要娶宋安然?就是宋家嫡女,那個靠著一己之力救出宋子期,還得到聞先生青睞的宋安然?」
顏宓一字一句,鄭重其實地說道:「因為兒子要娶宋安然為妻。等父親救出宋大人之後,還請父親走一趟宋家,替兒子提親。」
晉國公顏光一臉不解的看著顏宓,「為什麼?宋家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非得要救宋大人。」
顏宓目光堅定地說道:「兒子請求父親,務必幫忙救出宋大人。」
晉國公顏光顯示皺眉,接著擺手搖頭,「不妥不妥。宋大人的事情已成定局,我們國公府不能插手。而且宋家一旦知道飛飛的事情,勢必會視我們國公府為仇寇。這般情況下,我沒有對宋大人落井下石,已經算是有情有義。」
「飛飛和母親的事情可以晚一點再說。父親,如今最要緊的事情是宋大人。宋大人因為飛飛入獄,我們國公府有責任將宋大人救出來。」
晉國公老臉一紅,「可是你母親的態度,你也看見了。只要我說動飛飛,她就尋死覓活的,誰勸都不管用。如今全天下的人加起來,在你母親眼裡,也比不上飛飛一個人的分量。」
顏宓嘲諷一笑。
「父親真的這麼想?真的以為飛飛嫁出去就不會給家裡惹禍了嗎?」。
我一說處置飛飛,你母親就在我面前哭天搶地的。我是被她鬧煩了,不得已只好妥協。好在飛飛就快要嫁出去了,以後她就不是我們的責任了。」
父子二人來到外院書房,晉國公顏光率先說道:「大郎,為父知道你對飛飛不滿,更不滿我們對飛飛的態度。可是你母親的樣子你也看見了,
晉國公顏光嘆了一聲,他拍拍顏宓的肩膀,「委屈你了,我們出去說話。」
周氏哼了一聲,「當然不需要你們操心。你們一操心,飛飛就得有性命之憂。」
顏宓低頭,嘲諷一笑。不知是在嘲笑周氏,還是在嘲笑他自己。他對晉國公顏光說道:「父親,兒子有些話要私下裡和你說。至於這裡,既然有母親照看,自然無需我們操心。」
「不好!從今天開始,我就住在這裡,寸步不離飛飛左右。」周氏態度堅決,看向顏光和顏宓的目光,都帶著警惕和防備。
「夫人,沒人會動飛飛。我們先出去,先將事情說清楚,好不好?」
晉國公顏光卻是一臉的無奈。
顏宓沒有表態。
周氏拿出赴死的決心,迫使晉國公顏光還有顏宓妥協。
總之,只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就不會讓任何人動飛飛。誰敢動飛飛,我就和他拼命。」
只有飛飛關心我,擔心我。飛飛她想讓我開心,她會和我說心事。飛飛這樣做才是真正的孝順。至於顏宓,還有顏定,嘴上說著孝順我,卻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你們這些男人,從來只關心家族利益,關心國家大事,從來不關心我們女人心裡頭在想些什麼,你們更是從來沒問過我,這些年我到底過得開心不開心。
周氏厲聲大喊。
「胡說!閉嘴。不准你污衊飛飛。」
顏宓哼了一聲,「父親,你也看到了。你還認為飛飛不是禍害嗎?她已經將母親蠱惑,母親被她影響,已經變得不正常人了。接下來她就會害的整個國公府家破人亡。」
「你當然比不上飛飛一根手指頭。」周氏瘋狂地大喊起來,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
顏宓冷笑一聲,眼中平靜無波,「這麼多年,母親有將我當做兒子對待嗎?在母親眼裡,我連顏飛飛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所以,我也不稀罕你認不認我。」
「你給我閉嘴!」周氏大怒呵斥顏宓,「你若是再敢動飛飛一根手指頭,我就再也不認你這個兒子。總之,飛飛若是死了,我也不會獨活,大家都別想活。」
可是父親和母親捨不得動她,兒子沒有顧慮,那就由兒子來代勞,親自送她一程。」
顏飛飛丟人現眼,不知羞恥,浪蕩自私,連累家族。按照家規,她就該被沉塘。就算不沉塘,也該送到尼姑庵,絞了頭髮一輩子青燈古佛。
這一次,若是再不給她教訓,那麼下一次她不是擅闖行宮,而是擅闖皇宮。到時候,整個顏家上下都會被她牽連。
顏飛飛數次闖禍,若是按照家規,足夠她死十遍。可是每一次都因為母親的阻攔,對顏飛飛的處置都是不了了之。以至於顏飛飛越來越大膽,越來越愚蠢,連擅闖行宮,牽連家族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顏飛飛無恥下賤,自私自利,敗壞名聲門風。在她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家族觀念,她理所當然的認為所有人都該寵著她,慣著她,順著她。
他對晉國公和周氏說道:「顏飛飛在和周涵定親的前提下,逃離國公府,擅闖行宮,不顧羞恥,倒貼魯郡王,又出言中傷污衊宋大人,致使顏家和定國公府反目成仇,和宋家反目成仇。
顏宓目光很冷,沒有一點點身為人的溫度。他的聲音也很低沉,甚至有些暗啞。
晉國公顏光打算安撫一下周氏,卻不料顏宓卻主動站出來說話。
晉國公顏光生了一肚子的悶氣。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話果然沒有說錯。因為家裡,根本就不是一個講理的地方。當然,顏宓掐顏飛飛,肯定不對。
「我不管,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周氏擺出無理取鬧的態度,就是要逼著晉國公顏光處置顏宓。
晉國公顏光語重心長地說道:「飛飛是我的女兒,顏宓同樣是我們的兒子。夫人,兩個都是你的孩子,你豈能厚此薄彼。」
周氏立馬就哭了起來,「老爺,飛飛是我的女兒,也是你的女兒啊。她差一點就被顏宓給掐死了,難道老爺一點都不心疼?」
「胡鬧!」晉國公顏光大怒呵斥。
「站住!」周氏突然跳起來,指著顏宓,「他不准走。他傷害了飛飛,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晉國公顏光輕咳一聲,「大郎,你隨我出來,將事情說清楚。」
周氏這般愛女成痴的模樣,就像是走火入魔。很顯然,這個時候對周氏說任何話,周氏都聽不進去。
她蹲在床前,小心翼翼的照看著顏飛飛,喃喃自語,「飛飛,你要快點好起來。娘會保護你,以後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你。」
「飛飛沒事,飛飛還活著。謝天謝地。」周氏激動得眼淚都落下來了。
大夫急切地說道:「回稟國公爺,國公夫人,大姑娘沒事,只是昏過去了。不過大姑娘的嗓子……可能會受到影響。具體的情況要等大姑娘醒來之後才能知道。至於脖頸上的痕跡,老夫這裡有外用的藥,每天早晚擦拭,痕跡很快就會消退。」
周氏雙手抱在一起,緊張兮兮地盯著大夫,「飛飛沒事對不對?飛飛不會死對不對?」
還是晉國公顏光發現了大夫的異樣,「大夫,飛飛怎麼樣了?有事嗎?」。
大夫站起來,看著國公府的三個權利人物,頓覺壓力山大。
至於顏宓,自始至終都沒吭聲,連眉眼都沒動一下。
晉國公顏光大皺眉頭。
周氏牢牢地守在顏飛飛身邊,目光警惕又仇恨地盯著所有人,「誰敢動飛飛一根手指頭,我就和他拼命。」
「你給我閉嘴!」周氏怒斥晉國公顏光,毫不客氣地打斷晉國公的話。
晉國公顏光被氣的吹鬍子瞪眼,「你簡直就是不知所謂,糊塗透頂。我看你是被飛飛灌了迷魂湯,分不清是非黑白。飛飛這個禍害,早知如此,當初就該……」
「我沒有這樣心狠手辣,想要殺死飛飛的兒子。」周氏瘋狂大喊,形狀癲狂。
晉國公顏光額頭青筋亂跳,沖周氏大吼一聲,「你給我閉嘴。飛飛是你的女兒,大郎難道就不是你的兒子嗎?你是做娘的,怎麼可以如此偏心。」
周氏卻大哭起來,指著顏宓,控訴道:「老爺,顏宓要殺了飛飛,你要替飛飛做主啊。」
大夫領命,急忙去檢查顏飛飛的情況。
晉國公顏光眼睛一瞪,對周氏說道:「不准胡言亂語。來人,先檢查大姑娘的情況。」
晉國公顏光急匆匆地從外面走進來,就聽見周氏說的那番話。
「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顏宓,你害了飛飛,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周氏大罵。
顏宓呵呵冷笑一聲,「在母親的心目中,所有人加起來也沒有一個顏飛飛重要,對嗎?就算讓整個國公府給顏飛飛陪葬,母親也不會猶豫,對嗎?」。
國公夫人周氏瞬間找到了發泄的對象,她丟開顏飛飛,就朝顏宓撲去。一邊朝顏宓的身上打去,一邊怒吼道:「你這個殺人兇手,你還我的飛飛。如果飛飛有個三長兩短,我要讓你給她償命!」
她茫然四顧,她想要找到拯救顏飛飛的辦法,不經意間看到還站在角落的顏宓。
國公夫人周氏急地大哭起來,她一直抱著顏飛飛,不肯撒手。
「飛飛,你醒醒啊,你不要嚇唬娘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娘也不活了。來人,快來人,快請太醫來給大姑娘診治,快啊……」
顏飛飛這樣的孩子,怎麼能讓人不愛。周氏將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在顏飛飛身上,誰敢欺負顏飛飛,就是在和她作對。她絕對不會原諒。
唯有顏飛飛,十多年如一日的漂亮,嘴巴甜,心眼靈活,最是貼心。
至於顏定,小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可自從破了相瘸了腿,性子就變得極為古怪,再也不是那個可愛懂事的孩子。
至於顏宓,這孩子自小就冷,從來不知道說一句好聽的話。母子之間感情極淡,來往也極少。
可是周氏根本就不關心顏宓的情況,她眼裡心裡只有顏飛飛。她生了三個孩子,唯有顏飛飛最貼心,也最得她寵愛。
顏宓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渾身散發著寒意,一副要暴起殺人的模樣。
「飛飛,你怎麼樣,你要緊嗎?你睜開眼睛看看娘啊。你要是死了,娘就讓殺人兇手給你陪葬。」
國公夫人周氏說完,一把推開顏宓,急匆匆地朝顏飛飛跑去。
國公夫人周氏冷哼一聲,「收拾她?你憑什麼收拾她。大郎,你雖然是國公府的世子,可是這偌大的國公府還輪不到你說了算。你父親都沒說要收拾飛飛,你就更沒資格說這番話。」
「顏飛飛數次給家裡惹來大禍,不收拾她一頓,難以平息眾怒。」
顏宓咬著牙,心頭翻起滔天巨浪。
國公夫人周氏理直氣壯地說道:「我若是不逼你,你會放過飛飛嗎?大郎,飛飛是你的親妹妹啊,你怎麼就這麼狠心,你怎麼可以要她的命。飛飛就是我的命根子,你要是害死了飛飛,我也不會獨活,我說到做到。」
「母親這是在逼我!」顏宓沉著臉,不悅地說道。
可惜簪子還是劃破了周氏嬌嫩的肌膚,流出絲絲鮮血。
顏宓大驚失色,丟開顏飛飛,轉身就朝國公夫人周氏撲去,打掉周氏手中的簪子。
「你要是殺了飛飛,我也不會獨活!」國公夫人周氏也是一個狠人,直接拔下頭上的簪子,就朝自己的頸動脈刺去。
顏宓回頭看著身後的國公夫人周氏,他厲聲說道:「我在替國公府除害。」
顏飛飛拼命掙扎,後來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眼看著顏飛飛就要一命嗚呼了,國公夫人周氏突然闖了進來,大吼一聲,「大郎,你在做什麼?趕緊放開飛飛。」
話音一落,顏宓就開始用力掐顏飛飛的脖子。
無論如何,顏家不能再留你,國公府也不需要你這麼一個只知道闖禍,不知道替他人著想的人。現在我就結果了你,到了地府,記得報上我的名字,免得牽連了其他人。」
你數次闖禍,自私自利,只顧你自己痛快,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家族的名聲,更沒考慮過身邊人的感受。這一次,你竟然擅闖行宮,構陷宋大人,徹底得罪定國公府。
顏宓面無表情地說道:「你以為陛下和魯郡王會在乎你的生死嗎?飛飛,你將你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顏飛飛一邊掙扎,一邊試圖打動顏宓。
「不要,不要殺我。我是你的親妹妹啊,大哥,你不能殺我。我已經被賜婚給魯郡王,你殺了我,沒辦法對陛下對魯郡王交代。」
顏宓冷笑一聲,「你還有第二條路可走,那就是去死!」
顏飛飛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我好怕的。我怕陛下會命人殺了我,我怕父親不要我。除了照著神秘人說的去做,我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顏宓冷冷一笑,冷聲說道:「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妹妹,別人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就沒有腦子,不知道自己想一想。」
「不好!」顏宓依舊掐著顏飛飛的脖頸。
顏飛飛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樣,「我,我不知道。當時偏殿的光線很暗,那人又披著斗篷,背著光,我根本就認不出來。反正我以前肯定沒見過那個人,也沒聽過那個人的聲音。大哥,我知道的我都說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差點將顏飛飛給砸暈。
顏宓冷冷一笑,「你說你在偏殿的時候,有個神秘人去見你,是神秘人教唆你狀告宋大人。那你告訴我,那個神秘人究竟是誰,長什麼樣子,多大年紀,哪裡口音,身上有什麼味道,說話有什麼特點?」
顏飛飛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清楚了,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顏宓,「大哥,你能放了我嗎?」。
這幾天,她都快悶死了。天天都要發一通脾氣才能消氣。
一回到國公府,她就被關在自己的院子裡,哪裡都不准去。別人也不能來見她。
顏飛飛保住了性命,又被賜婚,之後一直被關在行宮偏殿內。直到晉王叛軍被滅,她才跟隨大部隊回到京城,回到國公府。
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
顏飛飛也是慌了,見定國公府對她喊打喊殺的,她一口氣就將神秘人告訴她的事情全說了出去。
被關在偏殿期間,一位看不清面目的神秘人來見她,告訴她想要活命,就要告發宋子期宋大人。還告訴她,宋大人私下裡和晉王府長史來往,宋家位於置業坊的宅子裡窩藏著朝廷欽犯。
進入行宮地界,被侍衛當做刺客抓起來,幸好被魯郡王救下。後來面見永和帝,又被關在小偏殿。
顏飛飛從自己逃家說起,靠丫鬟幫忙,用銀子開道,買通後門的婆子。從後門偷偷溜出國公府,然後坐上事先租賃的馬車,一路疾馳,來到行宮。
顏飛飛先是點頭,接著連連搖頭,「我說,我說,我全都告訴你。」
「你說不說?你是要逼我對你用刑嗎?」。
顏飛飛渾身哆嗦,手指頭都在發顫。她萬萬沒想到,顏宓竟然對她這麼狠。她可是顏宓的親妹妹啊。
顏飛飛睜大了一雙眼睛,眼中全是恐懼之色。她絲毫不懷疑顏宓會弄死她,這種事情顏宓絕對幹得出來。說到底,顏宓就是一個瘋子。
顏宓輕聲說道:「不要同我討價還價,否則我會直接弄死你。」
顏飛飛驚恐不安,張大嘴巴,感覺已經沒辦法呼吸。她以為她會被顏宓掐死的時候,顏宓又突然鬆開了手指上的力量,讓她得以喘息。
顏宓冷笑一聲,突然放開顏飛飛的下頜骨。顏飛飛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緊接著顏宓又掐住了她的脖頸,而且有越來越用力的趨勢。
顏飛飛哭著求著,「大哥先放開我!」
顏宓的神情很平靜,聲音也很輕,可是所散發出來的強大威嚴,任何人都無法忽視。更何況是顏飛飛。
「那你就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你敢漏掉一句話,一個細節,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她哭著喊著,「大哥,你放手。我是飛飛啊……你弄痛我了,我好痛……」
顏宓繼續加大力量,顏飛飛感覺自己的下頜骨一定骨折了。瞬間顏飛飛怕死了,要是下頜骨骨折了,那她豈不是破相了。
顏宓突然欺身上前,捏住顏飛飛的下巴,顏飛飛大聲呼痛,「放手,放手,你弄痛我了。」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顏飛飛揮舞著手,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是誰讓你這麼說的?宋家的事情你怎麼會知道?」
「我,我……是我說的,但是我不是有意的。」
顏宓面無表情地問道:「是你在陛下面前告密,說宋大人窩藏朝廷欽犯,是亂臣賊子。」
顏飛飛嚇得半死,不得不一步步後退,「大哥想要做什麼?有什麼話好好說?」
顏宓一步一步,緩緩朝顏飛飛走過去。他渾身散發著強大的威壓,自帶八米八的氣場,將顏飛飛壓制的喘不過氣來。
顏飛飛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尷尬地笑了笑,「原來是大哥啊,大哥什麼時候回來的?大哥是特意來看望我嗎?我已經沒事了,多謝大哥的好意。」
顏飛飛以為,要等到自己和魯郡王大婚的時候,顏宓才會從山西回來。沒想到,這才過了多少天,顏宓突然就這麼出現了。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顏飛飛記得清清楚楚,那天她擅闖行宮,顏宓就想殺了她。後來幸虧顏宓被永和帝派出去執行任務,之後又一直在山西忙碌,顏飛飛這才躲過一劫。
顏飛飛緩緩抬起頭,朝門口看去。見到顏宓陰沉如水的臉色,瞬間嚇了個半死。
沒有動靜,沒有人應聲。
顏飛飛的心還在劇烈跳動,心中更是一肚子怒火,大吼道:「哪個死丫頭,竟然敢對我扔茶杯。」
茶杯落在地上,碎裂成無數塊。
顏飛飛趕緊趴在美人榻上,躲過了茶杯的襲擊。
她以為這樣子,就能將惱人的丫鬟打發出去。卻不料,轉眼之間,扔出去的茶杯又朝她臉上飛了過來,顏飛飛大叫一聲,「媽呀,救命啊!」
顏飛飛抄起桌面上的茶杯就朝門口扔去。
聽到門口的動靜,顏飛飛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出聲大罵,「死丫頭,我都說了不准進來打擾我,都聽不見嗎?非得要讓本姑娘收拾你們,你們才知道怎麼伺候人嗎?」。
顏飛飛正懶洋洋的歪躺在美人榻上,一副老娘心情很不好,大家都別來惹我的模樣。
顏宓獨自闖進顏飛飛的臥房。
書童小五就守在門口,阻擋任何人進出。
有機靈的丫鬟,趕緊跑出去搬救兵。如今能救顏飛飛的人,唯有國公夫人和國公爺。就連老夫人來了,也不好使。畢竟老夫人對顏飛飛並沒有那麼維護。
顏宓的這一腳,不僅踢翻了擋路的丫鬟,也震懾了思蘭院上下所有人。大家都意識到,顏宓發狂了,顏飛飛要倒霉了。
顏宓是習武之人,一腳踢出去,丫鬟半條命都沒了。
顏宓二話不說,直接提腳,一腳將丫鬟踹翻。
丫鬟想要忠心護主,攔在門口,說道:「大少爺,姑娘……」
顏宓對她們的回答只有一個字,「滾!」
有丫鬟擋在顏宓身前。
「大少爺請留步,姑娘還沒起來。」
顏飛飛身邊的貼身丫鬟們瞧著顏宓這副模樣,都被驚住了。
顏宓一腳踹翻思蘭院的的院門,帶著滔天怒火走進思蘭院。
不過他們很幸運,今日他們就能見識到顏宓兇狠起來的模樣。
國公府的人都知道顏宓是個凶神,輕易招惹不得。但是真正見識過顏宓凶神惡煞的人很少,多半只是聽說過顏宓凶神惡煞的名聲。
所有見識到這一幕的人都不敢吭聲,也沒人有膽子上前阻攔顏宓。
顏宓冷笑一聲,笑聲還沒落下,他已經開始動手。等笑聲停止,四個守門的婆子全都換了位置,要麼掛在樹梢上,要麼跌坐在地上。總之,無一完好。
「意思就是不肯讓開。」
婆子們腿肚子打顫,其中一個大膽的說道,「請大少爺不要為難奴婢,奴婢也是奉命行事。」
他打量擋在面前的四位婆子,「是主動讓開,還是要讓本公子親自動手將你們扔出去,自己選一樣。」
顏宓一張臉不見表情,只見到了冷,冷到了極致。
婆子們對顏宓說道:「啟稟大少爺,不是奴婢要為難大少爺。是夫人和老爺吩咐的,沒他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准進去看望大小姐。」
到了思蘭院,守門的婆子見到顏宓,都上前恭敬請安。不過婆子們不肯放顏宓進去。
顏宓直接前往思蘭院,一路上無人敢阻擋。
很快,那種快要死的感覺又消失了。婆子回過神來,四下看看,顏宓已經不見了蹤影。
婆子看著顏宓的笑容,只覺莫名驚悚。後脖頸冒出一股涼意,一種瀕死的感覺突然湧來。
顏宓嘴角一翹,滿是譏諷之意。
婆子繼續哆哆嗦嗦地說道:「夫人,夫人去見老夫人,據說是商量大小姐和魯郡王的婚事。」
「夫人在哪裡?」顏宓冷聲問道。
二門婆子被顏宓的眼神給嚇壞了,戰戰兢兢地說道:「回稟大少爺,大小姐在……在在在思蘭院。夫人派了人守著大小姐。」
顏宓直接進入二門,問二門上的婆子,「大小姐在什麼地方?」
顏宓的臉色陰沉如水,一副隨時會提劍殺人的模樣。而顏家的下人,絲毫不懷疑這一點。
門房見到顏宓,全部噤聲。沒人敢上前找打。
顏宓幾乎是用暴力踹開自家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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