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楚和眠月忙碌了整整一天才在入夜的時分稍稍的休息了片刻。
夜風清涼,眠月疲憊不堪的靠在容楚楚的肩膀上,兩個人相互依偎著並排坐在醫營大帳前的台階上,仰望著星空。
「看!流星!」容楚楚忽然一指天幕划過的一絲亮色,興奮的對眠月說道,「趕緊許願!」說完她自己先閉上眼睛,雙手交握在胸前虔誠的垂下頭來。
眠月原本都已經累的快睡著了,被容楚楚一嗓子給喊醒,她懵懵懂懂的睜開雙眼,見容楚楚這般虔誠,也糊裡糊塗的學著容楚楚的樣子雙手合十,低頭不語。
良久,兩名少女這才都從祈禱之中恢復過來。
「流星真的能讓人願望成真?」眠月將手臂穿過了容楚楚的臂彎,打了一個哈欠,靠著她輕聲問道。
「大概吧。」容楚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漸漸的有點迷離。「在我的家鄉是有這種說法。」她也很累,但是絲毫沒有半點倦意,這一天下來的感覺讓她既疲憊又興奮,好像她回到了從前,回到了現代一樣。
「對了。你的家鄉是哪裡?」眠月好奇的問道,「你怎麼懂得那麼多東西?」
容楚楚微微的一怔,鼻子頭有點發酸,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些許的失落,「我的家鄉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可能我這輩子都回不去了。」她幽幽的說道。
「怎麼會?只要將來我們自由了,你還是可以帶著夫君一起回鄉去看看的。」眠月又打了一個哈欠,她看了看周圍,一片寂靜,除了遠處的三五個士兵圍著一堆篝火在說這話,她們的身邊沒喲其他人,「對了,你剛才許的是什麼願?」眠月打趣的問道。
「那你呢?」容楚楚用肩膀拱了一下靠在自己身上的眠月,笑著問道,夜風吹拂起她略顯的凌亂的髮絲,露出了她清麗的笑容。
「我還能有什麼?都到了這樣的地方了。」眠月不免有點泄氣,「其實原來在宮裡的時候,我也不是沒想過要不要索性心一橫,爬上陛下的床算了。可是我的心裡又有點不甘心。我覺得我的生活不應該是那樣的,看看咱們的娘娘,錦衣玉食的,可是還是會在深夜裡默默的落淚。我都看到她偷偷的哭過好幾回。得寵的人尚且那樣,我若是真的那麼做,回頭再不得寵,這一輩子也就完蛋了。」
容楚楚的笑容漸漸的凝住,是啊,她身處的這個地方對女子的約束實在有點苛刻。即便今日她過的很開心,好像回到現代,但是並不是真的回到現代。
她被送到這裡不是來當軍醫的,而是來成親的。
她和身邊的眠月一樣都是躲避不開命運安排的人。
「不過我真的很佩服你的膽量,你居然敢當面拒絕大齊的皇帝。」眠月不無羨慕的說道,「我自問若是當時大齊的皇帝朝我伸出手,我是沒膽子拒絕的。」
容楚楚其實很想說,她的膽子也很小。。。只是在當時,她腦子一熱,就想拼了,不過後來想想也蠻後怕的。
只是她沒有說,而是淡淡的一笑。
「對了。我告訴你,我許願許的是什麼。」眠月卻好像是來了精神,也不打哈欠了,興致勃勃的拉著容楚楚的手,「你還記得昨夜保護我們的那個校尉嗎?」
「哪一個?」容楚楚一驚,她看上的不會是自己看上的哪一個吧。。。。
「就是耶律校尉。」眠月羞紅了一張臉,暗地裡掐了容楚楚的一下,「你再裝!」
「哦哦。」容楚楚朝一邊躲開,臉上笑著,心底卻是嘆息了一聲,還真的是他。。。。「你看上了他?」容楚楚笑問道。
「恩。」眠月羞澀的點了點頭,「我剛才許願就是能嫁給他。」
「他真的不錯。」容楚楚轉念一想,也就是釋懷了,耶律楚麒雖然她也看中了,不過僅僅是看中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說好了,是好姐妹就不准搶。」眠月忽然很正色的對容楚楚說道。
「知道了。」容楚楚笑著說道,「是你的!不搶。」
得到了容楚楚的保證,眠月這才微微的鬆了口氣,心底有了一絲歉意流過,在宮裡的人最會的就是察言觀色。尤其是她們這樣地位的宮女,既要討得了主子的歡心,又要防範其他宮女的陷害,可以說在宮裡過的是步步為營。
耶律楚麒是她看中的,但是她也看得出來,耶律楚麒看容楚楚的眼神和看自己的不一樣。
就如容楚楚所言,她們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方了,唯一的出路就是找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夫婿。
耶律楚麒無論是樣貌還是官階都是在她所接觸的官兵之中最好的,也是她看中的人。
嫁人如同第二次投胎,嫁的好了,她的未來將不可限量。
這個機會,她一定要抓到手中,容楚楚是好姐妹不錯,但是比起未來,好姐妹還是可以暫時放一放的,況且她只是一個小女子,除了會伺候人,其他什麼都不會。而容楚楚不一樣,她懂那麼多,會那麼多,即便沒有男人她也能過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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