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死了吧?」姜穀雨想著那救她的人好像一石頭砸了過去。
姜穀雨一想著這個念頭,臉色頓時就慘白慘白的,身為現代人的她,還是覺得生命十分的珍貴的。
「沒死。」閻秋似是看通了姜穀雨的想法,他坐在椅子上安慰道:「被砸暈過去了,不過呢,後來聽說起大火了,然後全部都燒沒了。」
「那……」姜穀雨一聽,立刻瞪大了眼睛。
「別擔心,惡人有惡報,那姓張的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現在死了,也是罪有應得的。」閻秋安慰的說著,道:「官府已經介入這一件事情了,已經解救了好些和你差不多大年紀的女孩子了。」
「真的嗎?」姜穀雨總覺得不可相信,這人真的做了這麼多壞事?
「當然,所以,他死了是好事,你也不要有任何的心裡負擔了。」閻秋認真的說著,盯著姜穀雨那一雙釋然的眼睛,才放下了心。
他真怕因為姓張的死了,姜穀雨卻一直自責。
「好,閻秋,那個人呢,她怎麼樣了?」姜穀雨盯著閻秋,追問著,那個人影,總覺得有些熟悉。
「在我一個朋友的院子裡,你別擔心。」閻秋回答著,安慰著道:「小雨,你好好休息,別想了,這幾天受苦了,下一次出門,一定要和小妹一起,知道嗎?」
「哦。」姜穀雨點頭,眨著眼睛看向閻秋問:「那天你去哪裡了?」
「你的錢袋子裡不是丟了?我去抓小偷了,本來以為很快就抓到,誰知道繞了很遠,我想著你應該不會這麼早離開,就……」閻秋一說起這一件事情心底就十分的自責,如果他不去追那個小偷的話,說不定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錢袋子?」姜穀雨想起來了,盯著閻秋拿出那一隻小兔子的錢袋子,苦著臉道:「都怪它。對了,不過我這裡面沒多少銀子,難道對方是有意抓我的?」
姜穀雨擰眉想著,似乎對於那一天事情怎麼也沒有弄清楚明白一般。
「好啦。不想了,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這都給我們提了一個醒。」
閻秋岔開話題,不想讓姜穀雨再想這一件事情,便道:「小雨。你想不想見那個人?我看了一下,倒是和你說找的那一個乞丐有些相似。」
「我知道了,我就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姜穀雨眼睛一亮,就說眼熟想不起來呢。
姜穀雨連忙從床榻上下來穿鞋子,道:「我要去見她,我說了要給她治臉的。」
一想著她臉上的燒傷,姜穀雨的心中就帶著一股心疼。
「現在不行,你好好養著傷,等你好了,再去。」閻秋扶著姜穀雨讓她繼續睡。
姜穀雨不同意。張明花走了進來,見姜穀雨要起身,連忙扶著姜穀雨到床榻上,讓她一定要繼續休息。
姜穀雨一再表明她沒事,在那裡也就是受到了一些驚訝,根本不至於有什麼心裡瘡傷之類的!
這一休息,就休息了三天,張明花和姜長行本想帶著姜穀雨回去,但姜穀雨推說有事情,要和小妹在這裡再住一段時間。便沒有回去。
晚上,姜穀雨催促著閻秋,讓她去見那個人。
閻秋看了看她,欲言又止的。最後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小妹,你就到這裡。」姜穀雨見李小妹也要跟過去,便想著道:「天晚了,你回去吧。」
「不,小姐,我要跟著你。」李小妹搖頭道:「娘說了。讓我一直跟著你,我不要回去。」
「……」
姜穀雨瞪了閻秋一眼,糾正道:「我比你大上一些,你叫我穀雨姐吧,小姐的話,怎麼都不太適合我。」
李小妹看了看閻秋,見閻秋同意,才甜甜的喊道:「穀雨姐。」
「諼,小妹。」姜穀雨瞬間就笑了,想著小妹與不同普通的小孩子,便讓她跟著一起去了,同時又和她說著要見的人臉上帶著傷,可能會有些恐怖之類的,讓李小妹不要害怕。
可李小妹卻是半點都不害怕,反而安慰著姜穀雨道:「穀雨姐你放心,我不害怕,只要你不害怕就好。」
「……」姜穀雨反而安慰了,盯著早熟的李小妹,她愣是半句話都沒說出來。
本以為很遠的姜穀雨都已經做好了坐馬車的準備,但閻秋卻是帶著她拐了幾下,便在離秋雨軒不遠處的院子敲門而進了。
開門的是一個婦人,旁邊是一位四十多年的中年男子,男子對閻秋態度帶著恭敬,稱呼也是「少爺。」
姜穀雨皺眉看著閻秋,卻也沒有開口,簡單的打了招呼後,便道:「閻秋,人在哪裡?」
「小姐,就在後院。」盧建斌恭敬的說著,領著她們便去後院了。
「盧叔,這是你們的家嗎?」姜穀雨好奇的看過去,這院子分前後院,看起來不算小,屋子裡的擺設雖然不多,但卻是十分的精緻。
「是。」盧建斌回答著,剛走進屋,屋子裡燈也沒有點。
「是那位姑娘不讓點燈的,而且送的飯也只放在一旁,只吃一些饅頭之類的。」盧建斌解釋著。
姜穀雨想著女子的容貌,不由的心疼,開口道:「沒事,盧叔,我來。」
「喂,還記得我嗎?我說了要給你治臉的。」姜穀雨敲門說著,半晌沒有等到回應,便推門而入,借著月光,能見到那縮在一旁的身影。
李小妹站在姜穀雨的身旁,一副守衛者的模樣。
「喂,我叫姜穀雨,你叫什麼名字啊?」姜穀雨笑意盈盈的走上前,儘量釋放著她的善意。
「我想離開。」那人身上依舊是一身髒衣服,暗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我只是想要幫你。」姜穀雨盯著她看,笑道:「這裡不是張家,我們都會把你當朋友的,是你救了我,我還要感謝你呢。」
「不用了,我只想離開。」那人躲開姜穀雨的目光,那亂糟糟的頭髮擋住了她的臉,讓人看不真切。
「就算要離開,也要換一身衣服,把肚子填飽不是嗎?」姜穀雨笑著說,走上前,撩開她頭髮一瞬間,便看清了全臉,姜穀雨僵著身體,怔怔的看著躲開的女子,試探的喊道:「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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