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去的話,自己一介弱女子,又怎麼和位高權重的這人抗衡。正當朱七七左右為難的時候,小玉卻突然道:「大人,我們是奉命押送軍糧到前線去的,還望殿下海涵。」
青祁高荀一愣,不由得多看了小玉一眼,眼前一亮,今日真是好運氣,居然看到兩個姿色都不錯的女子。
「噢,既然如此,一切後果由我擔著就是,這位姑娘,不如你也一起去吧。」青祁高荀感興趣地看了小玉一眼,心裡痒痒的,在縣學這段時間,他已經很久沒有近女色了。今晚一定要真箇銷魂。
小玉不知青祁高荀心中起了歹意,一口回絕。
這般一來,青祁高荀霍地變色,怒聲道:「姑娘,你這是何意,莫非你覺得我連邀請你們去一聚也不行嗎?」
「大人!」小玉面色一黑,她雖然只是一個丫鬟,但也算見過一些世面,一些世家弟子又有什麼區別呢,他這是想強人所難了。
「來人,請兩位姑娘給我帶走!」青祁高荀一聲令下,便有兩個士兵走上前來。
其中一個稍微年長一點的士兵說:「姑娘,這邊請!」
朱七七無奈,只得遵從,而小玉也只好跟隨而去。
青祁高荀得意洋洋地往前而去,德寶有頭有臉的人都跪倒在地,迎接他的到來。還別說,這頂謝邵好友的名聲還真是好使,青祁高荀高興的想到。
「高兄弟,要女人多得是,何必急在一時。等你順利高中狀元後,天下間的女子還不是任你選擇。」縣令諂媚地說。
青祁高荀想想也是,臉色緩了下來,附耳在縣令耳邊說了幾句話,縣令喜笑顏開,連連應承。
「兩位姑娘,在下之前多有冒犯,還望見諒。」青祁高荀裝成一副謙誠的模樣,臉帶笑意。
朱七七哪裡不知道這人說的是假話,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也不好揭穿他,而且現在自己個小玉還被對方控制,稍有不慎,必定會招來禍患。
「姑娘能這麼想,在下就放心了,這樣吧,等下在下親自送你們回去。」青祁高荀有萬分的不舍,但只得裝作一點也不在乎。
朱七七巴不得這人說這句話,當即盈盈一拜,千恩萬謝。
目送朱七七兩人離開,青祁高荀的臉瞬間拉了下來,喃喃道:「哼,等我高中狀元的時候,就請皇上下旨,你們就算在天涯海角,也難逃我的手掌心。」
朱七七她們一出行宮,便找到了眾人,急匆匆地出了城。出城後,他們把高荀的棺木葬在了城外五里處,才繼續趕路。
一路上,小玉悲悲戚戚,一臉悲傷,高荀的死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是夜,一群黑衣人悄悄地來到了下葬高荀的地方,把棺木從地上挖了出來。
打開棺木,領頭的黑衣人看了一眼高荀,然後命人把高荀抬了出來,露出了一個夾層。
夾層打開後,纖纖郡主從裡面走了出來。
「郡主,末將幸不辱命,車已經準備好了,上車後,一直往北走,便可以到達約定的地方,郡主好好保重!」那領頭的蒙面人對郡主說。
郡主面無表情,什麼也沒說,只是看了一眼高荀。
蒙面人會意,問道:「郡主,此人該如何處理?」
「哼,此人目中無人,數次和我討價還價。實在該死!」纖纖郡主冷冷地說,她猶記得高荀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一點也不像一個只有二十多歲的人,反而更像一個滄桑的老人。每次看到高荀的眼睛,郡主都有一種心寒的感覺。
「既然這樣,那便讓末將把他重新埋了吧,這樣一來,他就算沒死也變成真死了!」蒙面人的話沒帶半分感情。
然而,纖纖郡主卻道:「不用了,就把他扔在這裡好了,如果他命大不死,也算是一種造化,我們走吧。」
感情上郡主不願意高荀不明不白的死去,但理智告訴她,高荀又必須死,因為如果高荀不死,她假死的事情就有可能暴露。
於是,她採取了這樣一個折中的方法。
「但是,郡主……」蒙面人慾言又止。
「難道你要違抗我的命令不成?」纖纖郡主拉下臉來,十分不悅。
那蒙面人沉聲道:「末將不敢!」
「那就好,我們走!」纖纖郡主沒有再看那蒙面人,上了馬車。那蒙面人嘆了一口氣,跟隨而去。
夜,更深了,風,漸起。那風無孔不入,吹過山,越過河,慢慢地在山谷中停留下來。
在空曠的山谷中,有一具屍體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在風起的時候,那屍體竟然動了。
「我這是在哪裡……」那屍體翻了一下身子,睜開了雙眼,剛開始的時候他的眼睛還是迷茫的,但很快,便變得清明起來。
「纖纖郡主,好深的計謀,你不是想我死嗎,我偏偏不死,今天你在我身上做的事,以後我必定十倍奉還。」
冷靜地想了一下,高荀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定那纖纖郡主過河拆橋,怕她自己假死的事情敗露,所以要把自己扔在這裡,好讓他死在此地,果真是最毒婦人心。
想通這點,高荀恨極,本來他好心幫纖纖郡主,卻沒有想到落得如此地步,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歇息了片刻,高荀慢慢地往山下走去,現在山上那麼冷,而他又衣衫單薄,如果不找一個地方停留,必定會凍死在山上的。走了許久,才見到有微弱的燈光出現在前方。
高荀一喜,加快了腳步。
那是一間低矮的茅草屋,燈光正是從裡面閃爍出來的。在這個寒冷的夜裡,燈光雖然微弱,卻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風,在這個時候更大了。高荀走到茅草屋前,輕輕地敲了敲門。過了半晌,才有一個老人顫顫巍巍地打開門,疑惑地看著高荀。也許,這個地方已經太久沒人來了,老人的行動顯得有些遲緩
「老人家,我想在你這裡借宿一晚,不知可否行個方便?」高荀對那老人說。
那老人愣了一下,過了片刻,無言地點了點頭,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高荀沒有遲疑,跟著老人走進了屋子裡。
屋裡很暖,和外面刺骨的寒冷相比,真是天壤之別。
「爹,誰來了?」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在高荀背後響起,轉過身去看,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生得明眸皓齒,柳葉眉,丹鳳眼,好不可人。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1s 3.646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