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科舉常科考試,大致是這樣安排的,至於制科考試,是朝廷設制的一類考試方法,其目的就是不拘一格的提拔人才,招攬天下奇異之士。螢石著可以是現任官員,常科及第者,但更多的卻是懂奇淫技巧或孔武有力天生神勇的平民百姓。
簡單的理了遍科考程序,和曾經的高考異曲同工,鄉試和省試,類似小考,中考,最夠的殿試才是百萬大軍過獨木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競爭激烈比現代高考還要燦烈,只取前十名,前三甲賜及第名稱,後七人則賜進士出身。總得來說,考中進士的幾率不高,也就十萬分之一而已,和現在考上清華北大差不多。
高荀關心科舉的內容倒不是他有多麼大的理想,無非是任何年代做官都是一個不錯的營生,本著光宗耀祖的重擔,科舉無疑是一條可以改變生活現狀和社會地位的捷徑。
合上《論語》,高荀覺得置身書籍中,對這部儒家經典別有奇妙領悟,他知道這裡有「貧學儒,貴學玄」的說話,儒是孔孟,玄是老莊,他現在是寒門庶人,自然要精通儒家一道兩部經典,而且要在縣上博取很好的名聲。
良好的名譽非常重要,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得好名聲呢?這裡不怎麼欣賞那種循規蹈矩的老實人,記載的都是特立獨行的名士風流。
「我有穿越的前瞻優勢,我能寫清新可喜的散文,我的繪畫技法領先當代,圍棋也勉強有三段的實力,而且當年我陪著女朋友走遍大半個中國,也算的上是見多識廣,最重要的是我現在才十五歲,我不能這麼皓首窮經的一直學習下去,時不我待,出名要趁早啊。罷了罷了,學習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懂的,姑且吃心中的老底吧!」高荀暗然失笑,想當年他可是風雲人物,以第一的成績入主江南大學。放在如今這個時代,他可是國子監的高材生,竟然有厭學的念頭,看來是書讀多了,產生了抗體,心底里厭倦了枯燥的課本!
青燈一滅,高荀悄然入睡。
這一覺,足足睡到了第二天才醒來。
午後,高荀臨摹了書法之後,將筆洗淨,看看窗外,天色灰暗,綿綿細雨不斷,看來傍晚是不能出去走走了,突然想去亡父高肅的書房還未進去過,那裡面應該有一些可讀的書。
高荀的臥室和書房都在樓梯口右側,高母住在樓梯左側的這個大房,再過去就是高肅的書房,行知門口,高荀想了想,便走近了亡父的書房。
這個書房的布置和高荀的書房一樣,高母每天都回來打掃,書房內几案葦席一塵不染,好像高肅還照常在這裡讀書一樣。
高荀看到這裡的書架上有數百本書籍,便隨手從邊上取了一本下來,翻開一看,第一頁就是那句:「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幾乎所有的中國人都會這句,還錄入《詩經》開頭一頁,編書印刻的人八成有不良心理。什麼不寫,偏偏寫泡妞的鼓勵語,這不是教壞青少年嗎?
本來對著古代的課本就沒什麼興趣,既沒註解,又沒插圖,文字也不是現代的簡體字,圈圈叉叉攪在一起,比看微分方程還要痛苦。
正在思索的時候,樓下便傳來陣陣喧鬧的聲音,仔細一聽,聽到娘親嘴裡吵吵的聲音,高荀趕緊下去看看。
下了樓,,看到娘親在到處找尋著什麼,而大門處用了很多物件頂了起來,嘴裡嘟囔著:「這瘋丫頭,怎麼又來了!」
「瘋丫頭?」
高母扭過頭,看到高荀,急忙攔住他,急忙說道:「荀兒,你快躲起來,別讓那瘋丫頭看見!」邊說邊推搡著他朝著樓上走去。
「瘋丫頭是誰?我為什麼要躲,她難不成要搶我不成?。」高荀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面對著高母疑惑的說道。
高母趕忙拉住了他,一臉生氣的說道:「荀兒你難道忘了不成?這瘋丫頭腦子有毛病,見了男人就像花痴那樣恨不得一口吃下去。荀兒前年去過他們村,從此這瘋丫頭就死纏著你,在你出去的那段時間,她還一直在咱家周圍轉悠呢!這不知誰這麼缺德,將你的行蹤告訴給這個瘋子。」
「她是個瘋子?」高荀到時不介意有人暗戀他,而是覺得這人卻是個瘋子,實在是命運作弄。
高母則是沒好氣兒的說道:「她不但是個瘋子還是個掃把星。出生沒幾年就剋死了父母,她大伯嫌棄她命太硬,將她賣到了王家莊當丫鬟呢。荀兒,我看我們還是躲著她,免得沾了她的霉運,那你就高中不了狀元了。」
「娘,讓我出去看看,瞧瞧她能不能說通,也好過她一直纏著咱家。」本著一顆博愛的心,高荀再一次傳播先進的思想。高母本來還想反駁幾句,但看到高荀閃爍精光的眼睛,娿不知道拗不過他,頓時就滅了聲。
說罷,高荀費力的將門口的雜物挪開,便打開了房門,看到一女孩也就十四五歲的模樣,便徑直相其走去。
畢竟還是個小女孩,何況又是個瘋子。暗戀沒有錯,錯就錯在戀錯了人。高旭可不好這口,本著一顆無私加包容的心,他覺得有必要應付一下,免得傷了無辜少女的心。想到自己的任務是去指點迷途中的蘿莉,高荀就覺得自己像泰山一樣偉岸。
高母口中稱呼的瘋丫頭,其實並不算瘋到了發狂的地步,從外表來看可能就是有點精神障礙,一副傻兮兮的失魂樣。不過,看到高荀向她走來的時候,她很清晰的叫了一聲「高大哥!」
往往遇到這種情況,高荀都有點不好意思。他那個時代的少女,見了他都是大叔大叔的叫。而眼前的瘋丫頭卻是甜甜的叫「哥」樂的高荀心裡痒痒的。
當高荀走到瘋丫頭身前時,他又有些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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