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高荀會邀請葉落雪留下來相助,那知道我們的高荀居然來了一句讓人極度無語的話。受高荀的影響,葉落雪臉色泛紅,尷尬道:「行!」
只說了一個字,葉落雪比咬破了舌頭還難受。下面的人見高荀居然傻到將落雪小姐趕下台來,一個勁嘲笑他八成被門框夾壞了腦袋秀逗了!
放著好好的資源不用,偏偏要過渡浪費,高荀真是慷慨。
將落雪小姐請下台去,高荀高站在台上,用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高聲說道:「累的死,街頭門!(此為英吉利語,高荀提前從西方引進)。下面由在下,為大家獻上一曲子名叫《笑傲江湖》。你們有錢就捧個錢場,沒錢捧個人場,什麼都沒有,請用力鼓掌!」
高荀的脫口秀表演,當真為他贏得了無數的掌聲,相比馬雲翔,高荀的表達方式更輕鬆詼諧,所以在還未開場之初高荀就為自己拉攏了不少人氣。
接下來,高荀衝著看台下涌動的人群揮了揮手,就看見一個不男不女的人,抱著兩件樂器,急沖沖地跑上來。
然後,下面就爆出殺豬般的笑聲。
「謝邵~~你他/媽什麼時候變成女人了!哈哈~~」當看見那個不男不女的人衝上來的時候,第一眼感覺眼熟,第二眼就認出了那個變/態的人居然就是謝邵。
當眾公布了這個裝扮的不倫不類的人就是謝邵的時候,下面的笑聲更濃,甚至連謝邵的父親謝弘方這種不苟言笑的人,都是哈哈大笑。
毫無疑問,謝邵酷似泰國人妖的裝扮,在封建思想的禁錮下,已經是滑天下之大稽。不過好在謝邵臉皮夠厚,跑到台上衝著台下嘲笑他的人,不服氣罵道:「笑個鳥,東方不敗聽說過沒有?沒聽說過就給我閉嘴,一群膚淺的人。」
從高荀那裡聽說東方不敗是多麼牛叉,謝邵決定今晚他誓死也要扮演這個心中的偶像,正好高荀要演奏的角色中有這麼一號人物,於是就滿足了謝邵的心愿。
聽謝邵義正言辭的辯白,高荀無比慚愧。他決定改天抽個時間,把東方不敗殘缺的部分講完,否則他會內疚一輩子。
「謝邵,休管他人,你準備好沒有?」關鍵時刻,高荀不能馬虎,畢竟輸了是要磕頭認錯的幹活。
謝邵拍了拍胸脯,保證道:「高兄放心,我謝邵一定不丟你的臉。」比上陣殺敵還堅定的承諾,讓高荀小小感動一把。說話間,謝邵將手裡拿的兩件樂器,扔了一件給高荀,一副怪不好意思的表情說道:「高兄,小弟學藝不精,所以我只吹簫,二胡就留給你拉了!」
謝邵對樂器的造詣,就只停留在簡單的吹/蕭間斷,至於二胡之類的樂器,以謝邵的智商還沒有能力玩轉它。
「恩!」高荀默語肯,別有用心道:「一看柴兄就是「吹/蕭」能手,兄弟豈敢搶你的飯碗呢?」高荀掂了掂手中的二胡,想到了以前和女友在未名湖畔合奏的美好時光,他就像電影院裡放映的影片那樣,片刻就過了幾千年。
想不到隔了個時空,他還有機會摸一摸曾經熟悉的樂器。高荀無奈的一聲嘆息,立刻回到現實。「謝邵,我們開始吧!」
「恩!」謝邵得到信號,他二人正經八百的對坐在一起,準備開演他們為眾人奉獻的曲子。
下面依舊笑聲嘻嘻,看見台上兩個大男人,好像久別從逢的朋友,默默注視著對方。一個欲拉二胡,另一個則是將玉蕭碰在嘴上。兩人蓄藏感情,彼此笑了笑,然後便同時搖動了手中的樂器。
「啷啷啷啷~~~~~」
悠遠的二胡聲悄然響起,悅耳的蕭聲緊隨其後,帶給人的感覺就是身處一片碧波潺潺的海浪之中。大家從來沒有聽過如此新奇的曲子,不知不覺就被深深的吸引進去無法自拔。
「啦啦啦啦~~~」台上那二人,卻是逍遙自在,眉笑顏開,隨著手中樂器的搖擺,兩人不約而同唱道。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
剛唱出一句,下面就有人鼓掌捧場了。二人依舊彼此對視,將深深的感情融入歌聲之中,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的交流,像知音、更像生死至交的好友,讓人心中頓生萬千豪情。如同神來之音,繞樑不絕、入耳失味,隨著**慢慢臨近,幾乎喚起了所有人的共鳴。
就在此刻,台上二人相視一笑,手中樂器飛揚,毅然唱出餘下幾句,將今晚所有人悸動的心推向了巔峰。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知多少。
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沒有婉約的辭藻,沒有多餘的解說,心中只剩下豪情千萬丈。
在一片沉默聲中,高荀結束了他的演奏。然而台下沒有一個人為之叫好,更沒有一個人出「啪啪」的掌聲表示鼓勵。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魂不守舍的表情,在幻想、在神遊、在思考。
這些人曾經為《西江月》的婉約而欣喜,現在卻因為高荀一《笑傲江湖》讓潛藏在心中的話找到寄託,陷入了虛無飄渺而又感覺真實存在的空間中。誰是今晚的勝者,他們心中已經有了結論。
高荀是當之無愧的冠軍,這一點毋庸置疑。因為就在下一刻,當所有的人從美好的世界中醒來時,幾乎將雙手拍散,也沒有停下鼓掌的姿勢,為高荀堪稱完美之最的曲子,送去有史以來最持久的掌聲。
「好!!」整個春香樓後院,都響起這個聲音。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洪亮。
「咯噔!」馬雲翔如坐針氈,他不相信高荀有這麼大的魅力,將所有的人牢牢捆住。但事實擺在面前,他就算不相信也無力回天。
輸就是輸、沒有多餘的解釋。
高荀已經來到馬雲翔身邊,履行男人之間的承諾。
「你,跪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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