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神捕 第二章 當捕快

    告示用繁體書寫，韓子濤也只能認出大概，「招捕快，每月兩錢銀子，包吃不包住。」

    「兩錢？太少了。」漢子搖搖腦袋，在大周朝，練武之人比比皆是，會武功的人多了，打架鬥毆之類的事情自然是少不了的。

    捕快作為地方秩序的維護者，已然成為了高危職業，誰也不知道自己要抓的小偷會不會是一個閒著蛋疼的魔教老魔頭，呵斥的登徒子是不是哪個門派的少門主，而一旦發生衝突，他們會不會受到律法制裁尚且兩說，自己的小命還在不在就只能全看天意了。

    「是啊，這也太少了，傻子才幹。」圍觀的人們很快散去。

    大周朝，一兩黃金等於十兩白銀，一兩白銀等於一貫銅錢，也就是1000枚銅板。

    而一錢銀子，等於0.1兩白銀，也就是100枚銅板。

    韓子濤吃一碗清湯麵尚需要3枚銅板，按一天三頓飯，每頓都是清湯麵來算，捕快一個月的工錢也只夠吃20天麵條。還是最最便宜的那種。

    潛在危險與微薄月俸所形成強烈反差，讓人們很快放棄了成為捕快的想法。

    內功，系統。韓子濤倒沒有在意月錢的多少，他所有心思都在那莫名的提示音上。

    「叮！倒計時開始。」

    閉上眼睛，黑暗中韓子濤看見一根嬰兒手臂粗細的長香在緩緩燃燒。

    系統一詞並不陌生，在前世的各種小說中都有出現，韓子濤深吸一口氣，將心中雜念壓下，為生計也好，為系統也罷，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成為捕快，而不是在這裡胡思亂想。

    走進縣衙，就是大堂。

    大堂上懸掛「明鏡高懸」金字匾額，三尺法桌放在木製的高台上，桌上置文房四寶和令箭筒，桌後放一把太師椅，這是縣太爺詢情斷案之地，頗有幾分森嚴肅穆。

    在大堂前的院子裡，擺著一張桌子，桌子後面一個師爺打扮的年輕男子慵懶的斜靠在椅子上，桌子旁放著一把石鎖，粗粗看去，估計有百十斤重。

    「姓名。」

    「韓子濤。」

    「年齡。」

    「十八。」

    「可曾學武。」

    「會些粗淺拳腳。」

    ……

    因為沒有品級，不入官職，捕快選拔相當簡單，年輕男子簡單詢問了幾個問題後，就讓韓子濤去舉石鎖。

    沉腰跨馬，韓子濤單臂用力，十分輕鬆的就把石鎖舉過頭頂，輕鬆到他自己都感到詫異。

    「不錯。」

    堂後傳來一聲贊和，韓子濤聞聲看去，只見一黑衣大漢大步而來，這大漢虎目闊口，面若黑炭，國字型臉看著十分沉穩。

    「小子，你叫什麼？」大漢走到韓子濤面前，讚許似的將右手拍在他的肩上。

    肩膀一沉，大漢看似輕巧的一拍實則用了真力，韓子濤左腳用力踏地，卸去部分力道。挺直脊樑，咬牙說道：「韓子濤。」

    「好小子。」大漢點點頭，抬起右手，從腰間拔下一塊令牌，扔給韓子濤，「我是林虎，本縣九品捕頭，你可以叫我林頭。」

    接下令牌，令牌由沉木製成，正面刻「捕」，背面「和蒙」，韓子濤將令牌握在手裡，拱手說道：「見過林頭。」

    「嗯，到後堂領取衣服，一柱香後，在原地匯合，隨我巡街。」

    「是。」韓子濤沒有囉嗦，徑直前往後堂。

    看著他筆直的身影，林虎滿意的點點頭。

    師爺打扮的男子依舊歪在椅子上，他對林虎的出現毫無反應，直到韓子濤離開，才懶懶的問道，「老虎，怎麼樣？」

    「不錯。」林虎想了想，又說了一句。「很不錯。」他對韓子濤剛才的表現非常滿意，年輕雖小，卻能不卑不亢，觀其言語行事，也是個爽利之人，很合他的胃口。

    「很不錯？」男子饒有興趣的抬頭看了林虎一眼，他的這個老朋友可不會輕易誇人。

    「我剛才用了三成力。」林虎轉身離開，他還有事情要向縣太爺匯報。

    「三成？」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到懶散模樣，「不是還沒用內力嗎。」

    「他也沒用。」人已離開，唯有聲音飄來。

    男子聞言一愣，他慢慢直起身子，馬上又疲懶的趴在桌上，看了眼韓子濤剛才所站的位置，青石磚鋪成的地面，向下微凹，隱約能看出那是一個人的腳印，男子摸摸顎下三寸短須，不置可否的說道：「有點意思。」

    「下手這麼狠。」轉進後堂，韓子濤用力揉搓肩膀，掀開衣服，看著肩膀上通紅的「五指山」，有些無語。

    「叮！任務完成。」

    「叮！抽取獎勵。」

    一個通天圓盤出現在韓子濤面前，圓盤上密密麻麻的分布著各種經書古籍，易筋經，九陰真經，九陽神功，太玄真經，小無相功……看的韓子濤眼花繚亂。

    「檢測宿主修為……當前修為：不入流。」

    「抽取範圍：不入流。」

    抽取範圍確定，圓盤上絕大多數功法盡皆消失，眼瞅著易筋經，九陰九陽等神功全都消失，韓子濤心疼的直咬牙，「任務獎勵不是隨機抽取嗎，為什麼要和修為掛鉤！」

    「叮！為了督促宿主努力練功，系統所有獎勵不會超過宿主當前修為。」

    「那我能保留抽獎機會，等實力提升在進行抽取嗎？」韓子濤靈機一動，趕忙問道。

    「叮！不行。開始隨機抽取獎勵。」

    韓子濤的天真想法被系統一口回絕，通天圓盤無風自動，一個光點在圓盤上不停跳躍，看著圓盤上僅剩的幾本基礎心法，韓子濤只能暗自苦笑。

    「叮！獎勵抽取成功，系統開啟。」

    圓盤消失，韓子濤覺得懷中多出一物，現四下無人，他將物品掏出，這是一頁古籍。

    不是一本嗎？因時間有限，他來不及細細研讀，心中鄙視下系統的偷工減料，他將書頁放回懷中，三轉兩轉來到一處偏宅，房門上掛有「捕房」招牌，房門沒鎖，韓子濤推門而入。

    房間沒人，桌子上放著幾身墨綠色衣服，胸前繡有「捕」字，韓子濤找了一套合身的，迅速換好，又從桌子下面翻出雙靴子，總算換掉了快要破洞的草鞋。將書頁貼胸放好，令牌緊緊束在腰上，稍有些緊身的捕快服顯得他身體修長，一個英武小捕快就此誕生。

    一切收拾妥當，韓子濤不敢耽擱，一柱香時間很短，也就是五分鐘時間，他按著原路，快步前往堂前。

    待他回到大堂，院子裡已空無一人，長桌撤走，石鎖被人隨意丟在牆角。

    如今時近盛夏，眨眼間天已大亮，灼熱的陽光開始烘烤大地，韓子濤並沒有因為林虎尚未到來而躲在陰影里乘涼，他徑直站在太陽下面，閉上雙眼靜等林虎到來。

    不過片刻功夫，林虎從堂後走來，看著在陽光下挺立的韓子濤，他忽然有了收徒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