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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噗通!
急劇的心跳聲令梅開芍止不住的緊張,男人的雙眸如黑曜般閃亮,映襯著她倉惶的小臉。
溫熱修長的指尖慢慢地描摹著她的輪廓,慕容寒冰感受到了身下的人,在微微地發顫。
她居然怕他.......
慕容寒冰眯起眼眸,漆黑的眸底宛若蒙上一層冰霜,散發著懾人的寒光,「你怕什麼?」
梅開芍不知哪來的勇氣,直視他的目光,開口道:「你是大湟國的帝王,又是神魔君,而我不過是一介平凡女子,實力懸殊,我惜命得很,怎能不怕。」
明明是恭維的話語,卻令慕容寒冰不悅地蹙眉,這無疑把二人的關係拉開了一段距離,他很不喜歡。初認識的梅開芍像只帶刺的小貓,一不小心就會被她鋒利的爪牙劃傷。可是現在,她對他的態度,像一個沒有交集的陌生人。
頃刻間,慕容寒冰的心緒翻江倒海,他用力鉗住了梅開芍的下巴,霸氣道:「以後有我護著你,誰敢傷你一分一毫,我定讓他嘗盡世間所有苦痛。你是我的,你的命亦是我的!」
「神魔君是不是誤會了。」梅開芍佯裝鎮定道,「你的命是我救的,那些話應該是我來說才對吧。」
慕容寒冰的雙眸閃了閃,嘴角微微勾起,嗓音魅惑而動聽:「好。」他的唇摩挲著她的嘴角,「夫人所言甚是,為夫都聽夫人的。」
梅開芍的臉轟的一聲熟透了,她用力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動作迅速地翻身下床,逃離的姿態略顯狼狽。本想在言語上勝過他一番,豈料卻被人調戲了。
「我可不是你的夫人,神魔君莫要胡言亂語。」梅開芍站在浴池的邊緣,背後蒸騰的熱氣熏得她渾身發燙。
慕容寒冰悠閒地側躺在玉床上,動作肆意慵懶,目光戲謔而富含深意地落在女子的身上,「你我拜過高堂,入過洞房。」他緩緩地說著,頃刻間,身形便逼迫到了梅開芍的面前,燥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際,「如果夫人不記得,為夫不介意讓你重新記起來。」
聲音曖昧,撩人心弦。
梅開芍紅透了臉頰,腳跟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懸空後仰的摔落感使得她雙手拽住了某人的衣襟。
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牢牢地環住了她的腰身,用力一扯,把人鎖進了懷裡。
「夫人如此主動,著實讓為夫欣喜。」
梅開芍猛地抬眸,看見慕容寒冰的衣襟已經被她扯了下來,露出白皙結實的肩膀。更令她難堪的的是,她另外的一隻手,竟然放在他的腰帶上,腰帶散了結,眼看著就要解開了。
慌亂,已經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境。
二人的舉止,怎麼看,都像梅開芍在強迫慕容寒冰,準備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慕容寒冰好以整暇地看著她,愈加收緊了力道,薄唇帶著狂野的氣勢,瞬間壓了下來。
霸道冷凝的氣息撲面而來,梅開芍下意識地要反抗,可男人的力道大得驚人,把她牢牢地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只能被迫迎合。
唇齒交纏,步步緊逼。
直到梅開芍快要窒息過去,她才反應過來,用力推開了慕容寒冰,喘著粗氣怔愣地望著眼前這個風華絕代的男人。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道恭敬的聲音。
「回稟主子,屬下有要事稟報。」雖然隔著一扇門,但跪在外面的暗衛依然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氣從脊背蔓延上來,他有不好的預感。
慕容寒冰不悅地擰眉,眸底的冷意閃瞬即逝,他的目光盯著梅開芍,化作了一灘春水,沙啞的聲線蘊含著威脅之意,「在這裡乖乖地等我,別亂跑。汍瀾山莊機關重重,若是不小心傷著,那就不好了。」
說完,他抬手揉了揉梅開芍的紅唇,轉身離開。
慕容寒冰從大殿中走出來,斜睨了暗衛一眼,冷聲道「自行前去刑堂領罰。」
「是。」暗衛的預感果然應驗了,主子一副欲求不滿,要殺人的模樣,簡直讓他一陣陣後怕。
慕容寒冰一走,偌大的大殿顯得異常的安靜。
梅開芍摸了摸方才被他觸碰的地方,臉頰發燙。昔日冷漠如斯的男人,時至今日為何變得有些......流氓。她甩了甩頭,想要把那個男人趕出自己的腦海中。
落日的霞光照射著窗外挺拔的蒼松,鋪滿了半間大殿。
梅開芍整理好衣裙,拉開殿門,她不可能安靜的坐著,等候慕容寒冰回來。她剛跨出門檻,面前立即出現了幾名暗衛,其中一人,正是宋瑤。
「主子有令,小姐沒有他的允許,哪裡都不能去。」宋瑤擋在梅開芍的面前,一襲夜行衣將她的身材勾勒得玲瓏有致。
「我只是在殿中悶得慌,想出來透透氣。」梅開芍掃了眾人一眼,淡聲道,「山莊裡,處處有暗衛,這麼多雙眼睛盯著,還怕我跑了不成?你們放心吧,若是你們的主子怪罪下來,有我頂著,定然殃及不到你們分毫。」
梅開芍收回目光,不顧眾人的阻攔,走下了長階。
「你們下去吧,小姐由我跟著。」宋瑤側首吩咐,邁步跟在梅開芍的身後。
走過長階,出現在眼前的便是一座吊橋,下邊雲霧繚繞,就是萬丈深淵。
回頭望去,只見一座輝煌的大殿沐浴在血紅的霞光下,分外奪目。
梅開芍穿過吊橋,呈現在眼前的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腳下流水潺潺,花紅柳綠,耳邊傳來震耳的水流聲。極目望去,遠處就是高聳的山巔和白雲。
前方已經沒了路,是一處懸崖飛瀑。
「小姐請回吧。」身後傳來宋瑤清冷的聲音。
梅開芍大略已經了解,汍瀾山莊位於山巔,若想出入,靠的是卓越的實力。
「好。」梅開芍轉過身,沿著原路返回。她的雙手藏在廣袖下,掌心暗暗發力,竟然有氣流涌動。心念一動。長階兩旁的楓樹颯颯作響,落了滿階的楓葉。
宋瑤凝神摒棄,凌厲的目光往四周掃了一眼。奇怪了,哪兒來的風......
汍瀾山莊,地牢。
跳躍的火把光把陰暗的地牢照得一片發亮,潮濕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牆壁上掛滿了令人膽寒的刑具,一個木架上,捆綁著一名血跡斑斑的男子。聽到零星的腳步聲,他抬起頭來,一雙黑眸中閃爍著火光。氣息微弱,身下淌了一地的血跡。
「本座的要求,苗疆王考慮得如何了?」慕容寒冰坐在男子的面前,聲音冷漠殘酷。
「呵......」隱巳譏諷地勾起唇角,「即便你殺了我,我依然是那句話,想要命,儘管拿走便是。但想要東西,不可能。」
他已經被刑具折磨了一天一夜,遍體鱗傷。
慕容寒冰不惱,指尖輕輕地敲擊著扶手,似乎在思索。只見他抬起眼帘,眸底閃過冷厲。
「苗疆王捨生取義的決心著實令人敬佩。」慕容寒冰的聲音冷若冰霜,「不知苗疆谷國萬千子民的性命,在苗疆王的心底,到底有幾分份量。」
「你想幹什麼?」隱巳大駭,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強大的力道扯得鐵鏈叮噹作響,「慕容寒冰,濫殺無辜,你就不怕遭到報應!」
「報應?」慕容寒冰嗤笑一聲,譏諷蔓延上嘴角,「本座身為神魔君,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鮮血,區區苗疆谷萬千子民,本座還不放在眼裡。若能以他們的鮮血獻祭,打開魔宗門,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隱巳眼裡滿是憤怒,他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頻頻咳嗽。
「你的子民重要,還是秘鑰重要,苗疆王可要好好掂量。」慕容寒冰的話像一頭毒蛇,狠狠地纏住隱巳的脖頸。
隱巳頹敗地閉上眼睛,乾裂的雙唇顫抖地吐出幾個字:「我答應你的要求,你放了苗疆子民。」
「本座說話自然算話。」慕容寒冰道,「苗疆王若是早點想通,也不必受那麼大的罪了。」
「哈哈哈.......慕容寒冰,你敢發誓,你綁我來此,只是為了秘鑰而已嗎?」隱巳雙目充血,身上的傷口因為他的撕扯,再次鮮血淋漓。
慕容寒冰沉了臉色,長袖一揮,一掌拍在隱巳的胸口,「這不是你該管的!」
隱巳吐出一口血,面部猙獰,「她若知道你如此狠絕,會是什麼後果,你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
他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除了萬千子民的性命,他不怕惹惱了慕容寒冰。從他落入慕容寒冰的掌心開始,隱巳早就知道,自己或許沒辦法完好無損的出去。
兩國的迎親隊伍在經過暗疆嶺時,全部遭遇了山石掩埋。雖然逍遙國北部邊城遭遇洪災困擾,但兩國邊境的雨季已過,暗疆嶺到處是岩壁,所謂的山體坍塌,都是人為的。
「苗疆王莫要高估了自己的地位。」慕容寒冰的眸光橫了過來,「她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呵......」隱巳囂張一笑,滿面譏諷,「打開魔宗門,萬事皆不再有回頭路。你心懷一千多年的執念,都是錯的。」
亂發下的黑色眼眸,陡然變成了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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