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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長鴻生平第一次說話有些不利索:「你別擔心」
梅開芍回過眸來,朝著慕容寒冰挑了下柳眉,那意思無非是在說,你七弟在抽什麼瘋?
慕容寒冰那張完美到如雕塑的側臉,沒有一絲的波瀾,只攬在她腰間的手加重了力道。
梅開芍倒是覺得沒什麼,這男人唯一的好處就是身材好,靠上去很舒服。
慕容長鴻那邊還在醞釀情緒,一張**倜儻的臉被染上了紅:「你放心,四哥會沒事的,你不過是為了自保,沒人會怪你的,所以,你不用想太多。」
「呃」梅開芍一臉認真的遲疑了會兒,才道:「我只不過是在想中午吃什麼。」
慕容長鴻:
「吃肉。」慕容寒冰慢條斯理的丟過來兩個字,渾身的禁慾感,那模樣簡直吊的讓人想咬他。
不過肉。
梅開芍嘿嘿的直笑,覺得態度什麼的不重要,那些又不能吃,她就先忍一忍他!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梅開芍自然的拉過某殿下的手,心中想著,早點回去還能先吃點糕點。
慕容寒冰縱容了她的動作,這讓慕容長鴻一頭的迷霧。
慕容燁只是站在那中央,長袖下的雙手緩緩攥緊,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兩個人相攜而去的背影,他的胸口竟會如此的難受,像是有一塊無形的大石壓在那上邊,壓的他連呼吸都不順暢的很。
她看著慕容寒冰,淺笑中帶著歡快,嘴唇彎出讓男人心醉的弧度,即使沒有酒窩也甜美的令人窒息。
她狹長的丹鳳眸因為微笑而輕輕眯起,水靈靈的眸子便在長睫毛下閃爍著讓男人想衝過去親一親的媚人光亮。
那和看著他的時候,是截然不同的神情。
每一次,她看著他的時候,都是唯唯諾諾的,偶爾笑的時候,也明媚的讓人覺得刺眼。
然而,現在,她的眼神這麼的溫暖,卻是為另外一個男人綻放的。
沒有錯,他曾經確實很厭惡她的那些小習慣,尤其是她粘著他的時候,簡直讓他不耐煩的很。
但是,就算他厭煩了,卻有一絲說不清的醋意。
她,她的笑容,她的目光,都是他不要的東西!
但是,她不是說喜歡他的嗎?
她不是口口聲聲非他不嫁的嗎?!
為什麼從不這麼看著他!
慕容燁越想,心中的煩躁感越是不甚,有點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
直到一旁的慕容長鴻看著他,微微提醒道:「大哥,你不走嗎?」
他才回過神來,緩步踏出了大殿
自此以後,朝中參政的皇子只剩下了慕容寒冰和慕容燁。
偏嚮慕容燁那一邊的四皇子一脈,徹底被剷除,不留半點痕跡。
不知道為什麼,慕容燁總有一種感覺,雖然這幾次的事好像都是他們自己犯的錯,但是他還是隱隱覺得,這都是慕容寒冰動的手。
慕容燁眯著了雙眸,沉下一片的音色陰狠。
這一天,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朝廷中勢力的天平已經開始緩緩傾斜了
宮外,城西,梅府內宅。
「連大皇子都不管用了。」蘇夫人聽著愛女氣急敗壞的模樣,微微的挑了一下眉頭:「這個女人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
梅太顏心中藏著憤怒,雙眼通紅:「母親,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這明明是梅開芍做的局,眼看著讓四皇子往火坑裡跳,她甚至乘著機會連大皇子都牽扯出來了,宮裡也來了消息,說是皇后惱的不輕。」
蘇夫人靜靜的聽著,敲著木魚的手頓了下來:「這件事,確實有蹊蹺,梅家女子重情義,當初梅蓮也是死在這上面,按照梅開芍那股傻勁兒,就算腦子清楚了,也不會突然之間就變得這麼聰明,甚至變得不再在乎大皇子。一個女子不可能在短短一天之間,就把心愛的男子忘的乾乾淨淨。」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太顏,那天你到底把梅開芍送到**之後,可是有什麼人潛伏了進去?」
梅太顏雙眸微顫:「娘親,你是懷疑這個梅開芍是假的?」
「單從這麼多天的事情來看,確實有這種可能。」蘇夫人站了起來,眼底溢出了毒光:「如果這個梅開芍是假的,可就犯了欺君大罪,足夠讓她死無葬身之地」說著,她朝著身側伺候老嬤嬤看了一眼:「把這個消息告訴皇后娘娘,畢竟這是後宮的大事。」
老嬤嬤垂頭,恭敬的應了一聲「是。」
晌午,陽光正好。
皇后卻沒有像往常那樣躺在貴妃椅上午睡,而是撥弄著手上的佛珠,一下接著一下的清脆。
宮殿裡跪了一地的人,各個都不敢上前半分,只哆哆嗦嗦的抖著手腳。
皇后也不說話,尖銳的手指划過佛書時,留下了一道重重的痕跡。
「娘娘。」服侍的公公從外面走進來,手上拿著浮塵,俯身在皇后的耳邊,聲音低低:「梅府來人了。」
皇后眯了下雙眸,緩緩的放下手中的佛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袖,又恢復了在眾人落落大方的國母之姿:「把人帶進來。」
「是。」公公退下。
不一會就領來了一個嬤嬤,那嬤嬤懂規矩,跪拜在地上,做了禮:「老奴給皇后娘請安,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后慵慵懶懶的抬了下帶著玉鐲的手:「起來。」
「謝謝娘娘。」老嬤嬤起身,左右看了一眼。
皇后拿著茶來,細細的吹了吹:「圖公公,你們先退下。」
「是。」上了年歲的老太監很會看人臉色,見了這番情景很快就帶著伺候的太監宮女們退下,動作很迅速。
老嬤嬤見殿裡沒了人,才把蘇夫人要轉達的話,一字一句的說給皇后聽。
皇后聽完,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
今日的事,已然惹的她心中有了火氣。
表面上看皇上治的是四皇子的罪,可實際上這一次的動作,卻是給了燁兒一個重擊。
她這麼多年護著四皇子,也不過是為了要給她的兒子留些勢力。
這個梅開芍倒好,一進宮就把她的計劃全部都打亂了,甚至讓她與皇上之間有了隔閡。
她已經這麼大歲數了,是時候該為自己的晚年著想了。
她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她的愛子身上,慕容燁也沒有讓她失望,做出來的事情既得體又孝順,武雙全,很是有出息。
幾年下來,在朝中也培養了自己的根基和勢力。
這四皇子就是其中的一支。
少了他,日後燁兒行事恐怕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方便。
皇后緊緊的攥了一下手中的帕子,眸光跟著沉了下去,朝著門外吩咐:「明日宣慕容長雪進殿。」
她站在一旁看戲看了這麼久,是該親自來治理治理這後宮了
午後,廣寒殿。
梅開芍吃的飽飽的,在走廊里放了一把搖椅,鋪上厚厚的黑色裘毛,悠然自得的曬著太陽,就像一隻家養的貓,慵懶中又帶著幾分女王范兒。
不過家裡並沒有飼主,慕容寒冰那個人忙的要緊,神龍見首不見尾,吃完午飯,給了她一個「不許搗亂」的冰冷眼神之後,就出了廣寒宮。
梅開芍倒也乖巧,這和性子無關,交易嘛,她總得讓她的boss大人滿意才是。
「王妃。」沉香面無表情著一張小臉,沉穩的走過來,手上拿著一隻純白色的信鴿。
梅開芍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凌厲了許多,嘴角笑意淺淺:「是梅府那邊來消息了?」
「嗯。」沉香把手中的信鴿遞過去。
梅開芍看完那張紙條,眸子裡隆起了淡淡的不解:「城外十里堡,這個蘇氏去那裡做什麼。」
「十里堡」沉香聞言,抬起了頭,眸光透亮:「她應該是去找梅魂軍了。」
梅魂軍,那隻近乎神隱一般的軍隊,唯有梅家虎符才能調動,認符不人認!
梅開芍緩緩的勾起了薄唇:「看來,我得抽空出一趟宮了,沉香你去準備一下,既然有人已經做了投石問路的事,咱們剛好也去探探梅魂軍的底。」
沉香看著她,張了張嘴,似乎是打算說些什麼,繼而又想了想,覺得時機還不成熟,才垂眸應了一聲是。
「沉香,沉香!」慕容如煙的精力總是像用不完一樣,身後跟著一群貴族公子,站在白雪中,朝著沉香招了招手。
梅開芍勾了下嘴角,這倆個孩子倒是玩到一塊兒去了。
沉香聽到慕容如煙的聲音,略微抬了下眼皮,朝著那邊看了一眼,冷峻的小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嗯。」
梅開芍嗤了一聲,這孩子到底怎麼長的,和慕容寒冰一個德行,拽的很。
其實沉香不拽,沉香只是虎著一張小臉想,爹爹娘親他們以前都說過,女娃比並不上男娃,身子嬌貴又容易生病,不能在雪地里亂跑,會染上風寒。
他在為慕容如煙的不聽話,略微感到了一絲不悅。
慕容如煙看到他那神情也多少有點心虛,昨天沉香就和她說過,讓她別沒事有事的總在雪地里跑,回頭再病了,就沒辦法好好玩了。
慕容如煙很服沉香說的話,在她心裡,沉香和那些個只會規規矩矩讀聖賢書,沒有一點能力的小鬼們都不同。
他知道的事情比教書的先生還要多,而且武功又厲害,卻又不像其他人那樣狂傲。
他平時也不把自己的武氣展露出來,那些個公子哥兒們不會做的事情,他都會做。
所以,慕容如煙比較害怕挨他的罵,見他現在臉色不對,小臉也跟著沮喪了起來。
「小九,你叫他做什麼,不過是一個僕人。」慕容如煙身後的小公子向著前面站了一步,一臉鄙視的看著沉香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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