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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還要回溯到昨夜,宗澤商討完軍情後便邁著大步來到了帳篷里,剛坐在案前準備翻看兵法,誰知道他竟然特別疲倦,昏昏欲睡的他只能放下兵法躺在了床榻上,他壓根沒有察覺到一道黑影早就映在了帳篷上。
玄燁見帳篷里沒了動靜,這才掀開帘子走了進來,瞧著躺在床榻上的男子,他忍不住開了口:「陛下,陛下」
見宗澤沒有回應,玄燁扯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看來宗澤已經昏睡過去了,這樣一來他也就能行動了,玄燁輕聲說道:「宗澤,你這個人太過於拘謹,完全沒必要畏手畏腳的,成大事者要不拘小節,整日都要我們堂堂正正的,這如何能取勝?這次我要打個勝仗,這樣一來你就知曉咱們兩個誰說的對了。」
玄燁將帳篷里的香爐給滅了,隨後又將香爐里的灰渣給撿走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提前在香爐里添置了安息香,點燃這香有安神的效用,若是添置的香太多了,這安息香就能變成毒藥,能讓人昏迷。
玄燁放了許多安息香,明顯成了能讓人昏迷的毒藥,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眼下必須取走這香灰,否則事後很容易被問責。
玄燁走出宗澤的帳篷後,便命令讓士兵們集合,他偷走了宗澤的令牌,目的就是為了號令整個軍隊,旁人瞧見宗澤的令牌後,真的以為是陛下下了命令,忙不迭的遵從,很快跟著宗澤出去打仗了
翌日清晨,宗澤睜開了眼睛,他一睜眼就覺得頭疼的很,他按揉了一番,這才覺得舒服多了,回想起昨夜,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向來不是那種嗜睡的人,怎麼忽然就困了?
宗澤梳洗穿戴後,來到了帳篷外,雖說有專門的將軍訓練士兵,但平日裡他也會過去監督一下,只是還沒等他走到訓練場,他便越發覺得不對勁了,今日起的晚,按道理說士兵們已經開始訓練了,可是他並未聽到任何聲音,這實在是太寂靜了。
宗澤繼續往前,迎面碰到了宋將軍,還沒等宋將軍跪下行禮,他便開了口:「行了,不必行禮了,我有話要問你,訓練場上為何沒有士兵訓練的聲音?」
聞聽此言,宋將軍臉色陡然大變,他開口說道:「陛下,不是你讓玄燁將軍出去打仗了嗎?」
「什麼?」宗澤的臉青黑一片,他頗為惱火的開了口:「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從未下過這樣的命令,趕緊將你知曉的事情說出來。」
「昨夜玄燁將軍拿來了你的令牌,說是你要他派兵出征,幾個將軍都覺得奇怪,可是玄燁將軍說這是你的命令,還說什麼突然出兵並不奇怪,很多時候就是要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玄燁將軍還拿你的令牌出事,其他將軍沒辦法反駁,只能答應出兵,至於我,是被玄燁留下看守軍營的。」宋將軍如實的說出了一切。
回想起昨夜的不對勁,宗澤立馬明白了一切,看來所有的事情都是玄燁做的,至於自己的令牌,肯定是玄燁偷走的。
「玄燁假傳命令,你現在趕緊把他追回來,咱們還沒有將皇朝的戰術研究明白,怎麼可以貿然出兵,最重要的就是慕容寒冰的手下雲天鶴善於訓練士兵,據說凡事雲天鶴訓練的士兵個個驍勇善戰,玄燁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衝上去,只怕咱們要敗仗!」
宗澤開口說道,他整日裡看那些兵法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派上用場,這次也是想著要智取,可是這個玄燁卻不按照他想的那樣去做,實在是讓人頭疼。
宋將軍一臉為難,他開口說道:「啟稟陛下,只怕現在已經遲了,咱們的軍營離皇朝的軍營並沒有多遠,若是騎馬的話,幾個時辰就能到達,其他士兵們定員是跑步前往,我推測他們五個多時辰就能到達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夜,想來這時他們已經在對陣了,就算我這個時候去追回,只怕意義不大。」
宗澤忍不住嘆了口氣:「是我太著急了,情急之下竟然忘了這個道理,這個玄燁簡直是令人痛恨,他一直不滿我的決策,一直覺得我畏手畏腳的太過于謹慎他覺得我這個陛下做的不好,自然想取而代之,如今偷我令牌也大有賭氣的意思,並非想儘快拿下皇朝,而是想向我證明他自己的本事。」
宋將軍立馬跪在了地上,滿臉惶恐:「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或許事情並不像陛下想的那樣,也或許玄燁將軍有自己的心思,所以這才出兵眼下兩軍已經打起來了,咱們著急也沒用,何不靜等消息,另外玄燁將軍擅自出兵的消息也不能傳揚出去,軍營里留有駐守士兵,若這個消息一出,只怕軍營里留下的士兵會有所動亂。」
宗澤輕哼一聲,他忍不住攥起拳頭,這會兒他正竭力忍耐自己的怒火:「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先暫時隱瞞這件事。」
「是。」
宋將軍應了聲,這會兒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最害怕的就是天子之怒了。
宗澤早就知道了玄燁的野心,一直沒有動玄燁多少是惦記著以前的情誼,如今玄燁做出了出格的事情,不管這次他勝利與否,他都會想辦法解決了玄燁,玄燁不能在留了,他不能為了兄弟情誼而坐視不管,要知道玄燁做的實在是太過火,他明顯是在拿士兵們的生死開玩笑
玄燁兵敗後,宗澤這邊很快得到了消息,宗澤氣不打一處來,兵敗乃兵家常事,可是這次兵敗完全沒必要,若不是玄燁一意孤行,現在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梅開芍準備打些洗腳水,雖然慕容寒冰當著眾人的面許諾她,要封她為皇后,可這裡是軍營,總不能讓那些士兵們伺候她,況且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她也已經習慣了凡事親力親為,要讓旁人伺候她,她這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梅開芍剛打完水,就見許老伯走了過來,見許老伯擠眉弄眼的,梅開芍一臉疑惑,忍不住開口道:「許老伯,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你有話就趕緊說吧,你這樣著實有點嚇人。」
許老伯拉住了梅開芍的手腕,開口說道:「你去我帳篷里坐坐,讓我給你診下脈,想來這兩年你根本沒有調理身體,我得瞧瞧你現在是什麼情況,說不定會有好消息。」
梅開芍臉色微變:「不必了,還是不要幫我診脈了,最後得到的結果還不是一樣的,再次診脈只會徒增麻煩,失望一次就夠了,再失望一次真的沒意思。」
聞聽此言,許老伯瞪了梅開芍一眼:「你這丫頭實在是倔犟,讓你去診脈你便乖乖的去,若是你還能有機會受孕呢?總之絕不會不能錯過機會,還是讓我診斷一番來的穩妥。」
在許老伯的堅持下,梅開芍只能跟著他去了帳篷里,坐在許老伯對面,梅開芍一臉緊張,生怕許老伯會說出令人頭疼的消息。
半響後,許老伯鬆開了放在梅開芍手腕處的手,梅開芍咬了咬唇,開口道:「得到的結果還不是一樣的,我的身子受損了,我知道這輩子不能懷有身孕,不管再怎麼診治都沒有,真的不願意讓你費心」
許老伯捋了捋鬍鬚,開口道:「你的情況不好說,你底子不錯,我給你開副藥好好調養一下,你按時吃藥,日後說不定會有成效。」
「說不定?」梅開芍忍不住嘆了口氣:「許老伯,你也知道機會渺茫,為何還要幫我診治,我看還是放棄吧,沒必要在這種不可能的事情上費心思,而且我也不想吃藥。」
「你這丫頭實在是太倔強了,我都跟你說了,你還有機會,你為何不去嘗試?往後我會派我的藥童給你送藥,那些藥你必須給我喝下去。」
許老伯半威脅著開了口,實際上他也沒有把握能不能治好梅開芍,眼下只能說盡力而為,梅開芍並非是天生不能有孕的,她是受人陷害中了毒,她服下的墮胎藥特別烈,如今梅開芍的身子確實不好調養,但也沒辦法,只能儘量調整,不能讓這丫頭抱憾終身。
許老伯心裡清楚,梅開芍表面上說什麼不在乎,實際上特別想要孩子,這丫頭就是嘴硬,有時候確實拿她沒問題
梅開芍咬了咬唇,開口說道:「可我不想吃那些藥,天天吃藥真的很難受,我可不想當一個藥罐子。」
「吃藥是為了調養身子,等你調養好身子後不就好了,總之你必須服藥,若是不服藥,往後你再也不必跟我說話了。」
說著,許老伯還忍不住哼哼了起來。
見許老伯這副姿態,梅開芍忍不住嘆了口氣,這老小孩真是麻煩,眼下還是應了吧,日後再想辦法偷偷的把藥倒了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梅開芍開口說道:「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些什麼?我肯定會好好服用的,這樣一來也就不會辜負你的用心。」
「最好這樣,我現在就去配藥,然後讓人給你煎藥你晚些睡,今晚就開始喝,千萬不要早睡,若是裝睡不肯出來,我也會讓人放在帳篷外等你出來喝。」
許老伯開口說道,梅開芍聽著他的話,忍不住沉了沉臉,這許老伯實在是太豪橫了,看樣子還真不好糊弄
玄燁一行人倉惶而來,逃回來的人身上大多有傷,可以說是狼狽至極,玄燁回來後一直低著頭,似乎不敢面對眾人。
宗澤瞧著眼前的景象,心裡憋著一肚子悶氣,他開口吩咐起了身旁的士兵:「你們幾個將傷兵帶下去救治,一定要保全傷兵的性命。」
說完,宗澤看向了玄燁:「你隨我到帳篷里來,我有話跟你說,看在咱們兄弟一場的份上,我給你這個臉面,就不在外面責怪你了,咱們進去說。」
玄燁臉色微變,他頗為惱火的說道:「不要以為你這樣我會對你感恩戴德,這次我失誤了,你定然會放肆的嘲笑我,可你應該清楚,勝敗乃兵家常事,若你還有點良心,就不應責罰我,我日後一定會給你打勝仗,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再次出征」
玄燁絮絮叨叨的說著,宗澤忍不住攥起了拳頭,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猛地捶在了玄燁的臉上。
玄燁吃痛,身子往後倒去,他壓根沒意識到宗澤會忽然出拳,這會兒自然中招了。
「我看你是得失心瘋了吧,你想找死我不攔著你,可你不要帶著大家陪著你去死!」宗澤狠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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