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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這個人,他倒是不太擔心,此人只要哄著,就能叫他俯身做小。
可偏偏就是他這個性子,最容易壞事!
其實這皇宮裡的幾個兄弟,還是老七懂得朝中之道。
可他從不淌這場渾水,更是言明過自己要做個逍遙王爺。
只不過,就算如此他心中也是不放心。
老七自小與老三親近,誰也不能擔保他不會在關鍵的時刻插手。
所以說,還是必須要拿到虎符或者得到蔣系一派的支持
問題又回來了,那個蔣淵海到底會在哪裡?
「阿嚏!」
翌日,早已換了一身太監裝的蔣淵海重重的打了個噴嚏,身子橫臥在冷宮中的一塊大理石上,伸手搓了搓自己的鼻尖,慵懶懶的曬著太陽。
梅開芍就站在離他幾米處的地方,身子如松,手如利劍,行雲流水般的一套軍體拳,打的那叫一個漂亮。
蔣淵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對著下面低聲喊道:「徒兒啊,快歇息一下,你今日怎麼這般積極。」
「呵。」梅開芍一個冷笑,露出漂亮的牙齒:「只要一想到可以打到那個拽拽小皇子,我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力氣!」
蔣淵海被她笑的一打哆嗦,這孩子是怎麼了,怎麼只過了一天的時間,就對那個冰小子的怨氣更大了?
「來,你給為師說說,他是不是又說了什麼話,刺激到你了。」蔣淵海招手。
梅開芍叼著一個狗尾巴草,狠狠咬斷那枝莖:「他人身攻擊我,你說他一個男人比女人的睫毛還長,皮膚比女人的還白,我都沒有毒舌他。他竟說我長的難看!師傅,我哪裡長的難看了!」
「乖,我家徒兒最美!」蔣淵海立即站起來了,也跟著大肆聲討慕容寒冰:「他那個人的審美觀一向有問題,你就別指望他有什么正常的邏輯思維能力。你見過他養的那頭斑紋大白虎不?那個頭簡直大的嚇人,誰見了不想避開幾米啊,他卻異常痴迷於飼養那白虎,還稱讚它長的漂亮,小時候還和那白虎同吃同住過一陣,簡直就是挑戰人類的極限啊,一個如此的混蛋,你指望他的眼光能好到哪裡去!」
梅開芍聽後,摸著下巴發表自己的感慨:「這個世界已經不能阻止慕容寒冰的變態了。」
「你明白就好。」蔣淵海頗為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千萬別被他那張臉所迷惑。」
梅開芍一笑:「師傅你放心,我以後天天做面膜,爭取在面容上超過他!」
「呃」蔣淵海糾結了一陣,小小聲的說:「這個你就不要努力了,希望太渺茫。」
梅開芍危險的眯起了雙眸:「師傅是說我長的太難看,再如何挽救都沒用?」
「不,不,不,師傅沒有那個意思!」蔣淵海連忙搖頭,故作深沉:「師傅的意思是說,小白臉靠的才是面容,咱靠的是實力!那個冰小子咱是白臉不過他了,但是實力!咱是有的!」
梅開芍嗯了一聲,心中想要打倒慕容寒冰的小火苗燒的更旺了!
只聽啪的一陣,那邊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摔下來了。
梅開芍和蔣淵海對看了一眼,也沒有動,只是各自笑的神秘。
而掉下來的不是別人,正在奉了慕容寒冰的命令,在暗中觀察梅開芍一舉一動的暗二。
暗二摸了摸自己被摔疼了的後腦勺,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剛剛到底聽到了什麼!
小白臉?
他們說殿下是小白臉!!
不行,他要飛回去稟告殿下去!
過了一會兒
雍容華貴的廣寒宮,檀香繚繞間,只能看到一個偉岸挺拔的身影,正在被人伺候著穿衣服
他像是剛剛起來,聲音中都帶著特有的磁性和沙啞:「小白臉?」
「殿,殿下,這不是奴才說的,奴才只是稟告。」暗二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一字不漏的把冷宮中那對師徒的對話,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慕容寒冰慢條斯理的扭了扭自己的衣袖,玩味一笑:「那兩個人到是臭味相投。」
「是,」暗二一邊答著一邊垂下了頭,他們哪裡僅僅是趣味相投啊,他們每次但凡是提到你都有說不完的話題,簡直就是把殿下您當成是十惡不赦的大混蛋了!!
「繼續看著,有什麼問題再來稟告與我。」慕容寒冰慵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姿態卻是說不出的優雅,就像是一隻種名貴的波斯貓,舉手投足間無一不昭顯著衿貴。
暗二垂了垂眸,先是朝著外面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忍了又忍,終究是忍不住了,問出了口:「殿下,當年蔣淵海的火焰普天明顯在黑白二老之上,你為何要拒絕他老人家收你為徒?」
慕容寒冰又是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單手撐著側臉,給人一種視覺的享受,他說話的聲音很慢,像是快要睡著了:「因為當他的徒弟,要早起。」
因為當他的徒弟要早起?
殿下,你就因為這麼個原因,得罪了三代元老蔣淵海。
暗二嘴角抽了抽。
暗一在外面站著,也是額頭上滑下了三道線。
潛伏在暗處的影子們紛紛對看了一眼,雙眸里寫著明顯的無語
他們偉大的殿下,果然事事都做的出人意料!
慕容寒冰卻沒有拿這些當回事,看著手中的古書,眉眼如畫的吩咐:「盯好永燁宮,那邊再有什麼動靜,立即來稟告。」
「是。」說到正事,暗影們個個嚴肅了的表情,如鬼魅一般散去,埋伏在了皇宮各處角落。
當然,皇后那裡也沒短了人。
「娘娘是說,皇上突然之間就答應了這門婚事,還要在近日之內替那兩人舉辦婚禮?」蘇夫人詫異的挑了下眉頭,端在手中的茶碗,不知道怎麼的熾熱無比。
皇后將手中的佛珠放下,眸低微瀾:「聖上的意思一向難猜,這樣突然之間變了主意倒也不是不可能。就怕這其中有什麼門道,我且問你,當年梅蓮留下的虎符,你可找到了?」
「虎符?」蘇夫人先是詫異了一下皇后怎麼會得知虎符之事,她本想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以皇后的聰明定會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是在撒謊,乾脆垂眸,言語恭敬:「臣女也曾在家中仔細找過,梅蓮做事底細,在這方面一向慎重,就連乾豐也不知道她把虎符放在了哪裡,目前為止,也沒有得到半點的消息。」
皇后把眸光從她的身上收回來,知道她沒有瞞著自己,心思也放寬了一點:「你與我小時候便認識,有些話我不必說的太通透,你定然也會懂,若是燁兒做了這主子,你現在享的是什麼待遇,以後肯定比這待遇只好不次。可若是冰兒」
「皇后娘娘的意思臣女明白。」蘇夫人仔細斟酌的用詞:「三殿下從小與娘娘便親近不起來,大抵是心中已埋下了什麼怨。大皇子為人孝順,天生帶著帝王之相,又是武雙全之人,日後定是前途不可限量,我們跟著大皇子,也能享得這一世清福。」
既然你都明白,又為何遲遲不肯將你那女兒送進宮來?
皇后挑眉,看事看的精明卻沒有挑開了說,只是眉眼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而後道:「燁兒那個人確實難得,本宮相信以他的能力,不會讓任何人失望。」
「娘娘說的是」蘇夫人垂眸,顯然已經有些心動,但是早已忍到了如今這般地步,她還是想在等等看,哪邊更加靠譜,在往哪邊站。
但是她自己心裡也清楚,按照朝中目前的局勢來看,她也拖不了多久了,梅府若是再不表態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兩頭都不接納。
她回去必須告訴梅乾豐,讓他快點做抉擇,早早做打算。
說起梅乾豐來,蘇氏心頭也是一陣氣,她以前倒是不知道秋霜竟會那麼多的嬌媚之術,竟留了梅乾豐三天之久。
聽說兩人還去了什麼溫泉,光天化日之下,就那裡行了只有在閨房中才能行的事。
這秋霜到底是跟誰學的,這般的不要臉!
蘇夫人哪裡了解,像梅乾豐那樣的男人,表面裝的越是道貌盎然,私底下就越是放蕩不羈,想要嘗點新鮮的玩法。
而無疑,秋霜年輕白皙的身子和大膽勾人的舉動都滿足了梅乾豐這種**。
所以他才遲遲沒有對秋霜感到厭煩,非但沒有厭煩,他還在秋霜身上得到大男人前所未有的征服感。
蘇夫人越想越生氣,染著丹紅的指尖,深深的陷入了緊握著的掌心裡。
以前倒是她小瞧了秋霜,沒想到她如此懂得進退
「聽說梅大人新立了個小妾。」皇后此時提這件事,絕非是平白無故的提,她眸光平平:「這個時候,你且要沉住氣。無論那頭做了什麼,你只有忍著,維持住在人前的光輝,才不會被人小瞧了去,這樣一來才能保住你梅家大夫人的位置。」
蘇夫人聞言一笑:「娘娘且放心,我也不是十幾歲的少女,自然懂得忍一時之氣,風光無限好這個到底。娘娘之所以能夠母儀天下,不也是該忍時忍,該狠時狠。」
「呵呵。」皇后娘娘偏頭,轉著手中的佛珠:「哪裡有什麼狠不狠,本宮以前爭的也不過是他那顆心,可很顯然他的心思並沒有放在本宮心上,你看著皇宮內外,繁華依舊,變了的也只不過是當年的那顆心罷了。人總歸是要長大,等長大那天自然會明白,在這皇宮一時都吃虧不得,若是你吃虧,那就會被人踩著往上爬,到時候就連怎麼死的都不清不楚。」
蘇夫人垂眸:「娘娘說的是。」
「瞧我又糊塗了,怎麼好端端的同你說起這些來了。」皇后抿了一口茶,又是不動神色的轉移話題:「再過幾日就是武氣測試了,當年太顏武氣練得不錯,今年不知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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