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火龍來到眼前,我這才一揚手,陡然一座銅鐘出現,迎風見漲,化作了一口大鐘,轟然落在了我的身前。
轟!
這火焰巨龍,咆哮著撞擊在了銅鐘之上,頓時火焰四散,全被這銅鐘震散。
「雕蟲小技,還敢與皓月爭鋒?」
我面臨不屑,面對四個半帝也毫無懼色。下一刻無數氣息從我身體上瀰漫而出,朝著四人涌動。
這氣息度不快,但看起來卻頗為凌厲。
四人面露警惕,紛紛躲開,讓這幾道氣息都是竄入了河水之中。
畢竟我剛剛釋放過那強大無比的火焰,他們也不想引火燒身。
我們雙方各出一招,卻都沒有再動手,我單手扶在銅鐘之上,傲然而立。
「公子,此人好像不是那周遠。」一個半帝上前,朝著青年低聲說道。
「前輩我想我們沒必要再打下去了。」青年眯了眯眼睛,也是點頭。
我無論施展的火焰之術,還是那銅鐘,都玄妙無比,但都是之前我從未施展的,他們沒有見過,自然讓他們認為我不是周遠。
「只要前輩你道心誓,你從未見過周遠,我們便會離開。」青年升起去意,做最後的嘗試。
只要我誓,他們便會離開。
我心頭一笑,到了現在,即便他們想走,我也不讓他們走了。散出去的那些血液,應該也被赤魚嗅到了才對。
「這不可能。」我一臉傲慢,繼續演戲。「老夫一生從未誓,雖然沒見過什麼周遠,但是萬一老夫之前遇到過一個同名之人怎麼辦?因為你們四個廢物,害得老夫道心受損,太過不智。」
「你這老混蛋,真是給臉不要臉。」被我罵廢物,這幾個半帝再度勃然大怒。
「公子,這老頭子手裡的銅鐘不俗,乾脆我們搶過來,也算不虛此行。」一個半帝冷笑,將青年注意力引到銅鐘之上。
「的確,此人狂話連篇,一定得給點教訓,反正也找不到周遠,不如拿他出氣。」
青年也有些異動,他之前一直吃不准我的來路,但在幾人攛掇之下,也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前輩,我一直以禮待你,但你卻不斷嘲諷,晚輩即便好脾氣,也要和你切磋一番。」
青年冷笑,四個人對視,緩緩朝我靠近。
而我面色不動,目光直接越過了他們,看向了岩漿池水。
剛剛我射出的四道氣息,裡面便蘊含著血珠的氣息,此時我拖延了片刻時間,四周的岩漿河水,滾盪的也越劇烈起來。
咻咻咻!
就在四人打算朝我出手的時候,岩漿河水的滾動同樣沸騰到了極致,幾頭赤魚出怪叫,好似離弦之箭,朝我們撕咬而來,尖銳的牙齒,仿佛要將我們的身體都咬碎。
「該死的,看看你們做了什麼?這些赤魚平時非常安靜,都是你們帶來的災禍!」
我佯裝驚怒,猛地後退指著那些赤魚。
四個人先是一愣,隨後回過頭去,將這些赤魚滅殺。
不過隨後岩漿翻滾,更多的赤魚沖入了這個河底的岩洞。
「前輩,這不是我們的問題,剛剛這些赤魚很老實啊。」這青年也是驚怒,看著赤魚了瘋一樣朝我們猛烈撕咬,他一邊出手,一邊回應。
「你們剛剛不是說什麼周遠嗎?是不是那傢伙把這些赤魚引過來的?我和他無冤無仇,只可能是你們害得我。」我怒喝,朝著他們抓去。
「前輩顧全大局,現在對付赤魚要緊,我們沒有冤讎,不如就這麼算了。再說我們也很冤枉,沒有招惹這些魚啊。」兩個半帝變色,趕緊伸手攔我,我所在袖中的手指微不可察的一晃,幾抹血色,趁機湧入了他們的衣衫之上。
「此事之後,你們立刻滾。」我眼眸閃過冷意,卻一臉怒氣沖沖的後退,同時拿起了我的銅鐘。
「衝出去,這裡地方狹窄,我們沒有後路。」我大喝一聲,點醒了幾人,五人都是各自施展手段,朝著外面衝出。
我擔心暴露,不敢在這使用天雷之體,但施展符文之術,同樣強橫,再加上站在幾人之中,也沒有暴露太多底細。
剛剛衝出,身後的赤魚隨即將我們包圍。將我們逼在了岩洞口上。
「糟糕,怎麼這麼多赤魚!」青年幾人驚呼。此時我們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的赤魚湧來,幾乎將這一片岩漿河水堵塞,去路全都被赤獸包圍。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四人的臉色徹底白了,看著那些普通赤魚分開,幾頭巨大的赤獸咆哮著朝我們撞來。
「回到岩洞裡去。」
青年低喝,各自散出氣息組成屏障,將這些赤魚暫時隔絕在外。
「完蛋了,快給師父信號,讓他來救我們。」青年面色蒼白,一把抓住一個令牌。
不過還沒容他捏碎,就被我伸手搶過來捏碎了。啪的一聲,救命令符被我我捏個粉碎。
「你幹什麼?」看我捏碎了唯一的求救道具,幾個人都是怒了,眼睛看著我幾乎殺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我冷笑一聲。「你找你師父來,是不是想要對我動手?告訴你們,就憑這些垃圾無比的赤魚,我動動手指都能對付,你們給我守好了四周,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垃圾和強者!」
我低哼一聲,十分傲然看向四人。
四人看著我滿臉呆滯。
他們都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了,我居然還如此狂傲。
這些赤魚包圍了方圓十里,數量足有上萬,每一個都有大聖之能,那些巨大赤魚和金色的赤魚,更是與赤獸皇無異,別說他們,就算龍天狼來了怕也只能逃走。
而我居然說它們都是垃圾,可以輕易對付?
「公子,這人應該是瘋了。不如我們現在逃出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一個半帝面色難看,不屑的看著我。
「住口,跑出去我們都要死。」青年怒斥,狐疑的盯著我。「前輩,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有辦法?」
他並不太相信我的話,不過事到如今,他們被圍困,也沒了辦法。而我卻如此鎮定,絲毫沒有為了性命擔憂的模樣,讓他也有些一絲懷疑。
「愚蠢!騙你的話,老夫跟你們一起死,有什麼意義?」我朝青年怒斥,將這銅鐘抓在手中。
「你們攔住洞口,老夫片刻之後,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天才。」
我越是表現的狂傲,越是讓青年神情閃爍。
我將那種化外高人,不屑一顧的氣息,淋漓盡致的呈現而出。他們便摸不准我的實力,反而更加相信我。
「你們到底考慮好沒有,要不然老夫以這銅鐘走了,你們就留在這吧。」
看幾人還在猶豫,我加了最後一把火,提著銅鐘就要離開這裡。
「前輩稍等。」四個人頓時急了,我如果真的走掉,那他們豈不是徹底完蛋了。
「好,既然前輩說了,那我們就幫你撐住一炷香的時間。」青年咬牙答應,說話之間,幾頭金色的赤魚也是鑽了進來,猛烈轟擊著屏障。
震盪的護罩搖搖墜墜,隨時可能破碎一樣。
他們幫忙支撐,自然要消耗氣息,加固屏障。
而與此同時,我已經提著銅鐘,走到了岩洞最內側的區域。
「公子,相不相信他?」一個半帝小聲道。
「姑且相信吧,這老頭子站在最裡面,要死他也逃不掉,或許他真有辦法。」那青年咬牙。
「如果他沒有辦法呢?」
「他的銅鐘是一件寶貝,如果他不行,我們就殺了他,帶著他的銅鐘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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