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南荒之地常年族戰不休,長久下來,這南荒漸漸形成兩股勢力,這兩股勢力把南荒地盤分成兩半。以林幻一族為首,帶領數族位居南荒之東。南荒之西則是由青鷥為首的大族管轄,旗下是浩蜂、月落等族。雖說常年族戰不休,但兩族勢力相當,隱約的束縛下,雙方並未發生太大傷亡。可就是在幾月之前,這青鷥族不知什麼原因,竟然向林幻族下死戰書,死戰書一出,定要不死不休,林幻族這邊始是疑惑:「這青鷥族應該明白兩族誰也奈何不了誰,若要滅掉對方絕不可能,怎得突然挑起大戰,還下起死戰書來了?」但沒過多久,林幻族這邊卻開始慌了,每次大戰必敗無疑,這青鷥族實力竟大大增加,短短几個月竟然把林幻這邊勢力吞沒,旗下數族全滅,原本半個南荒的地盤,也都讓與人家,現在只能深居四海林,依著林幻古祖的庇護,強撐至今。林幻族長林軒得知神器將在大理城出世,心想也只有神器才能保護林幻族,便是悄悄派出自家兒女與心腹前去爭取。
天知道,這神器竟然認莫離橋為主,仲叔等人有機緣巧合地認識了莫離橋,仲叔心念族人,也明曉這神器對家族的重要,便是以族難為由,向莫離橋提出借用「星雲聚日環」。
聽完仲叔所說,莫離橋心中苦惱,瞧瞧眾人,心裡也有愧疚,便說道:「對不起,仲叔,我…這…這星雲聚日環對我也很重要,可是給你們…恐怕…」此話一出,林中氣氛登時變化,似風暴來臨的前夕般,死靜靜地。莫文聰突覺事態不對,打量眾人,只瞧仲叔低頭思慮,其下族人皆是不語。
見了此狀,莫文聰心中一跳,恰又看見林陽眼中閃出一摸寒芒,情急之下,跨步立在莫離橋身前,背對仲叔等人,大聲說道:「三弟,仲叔只是暫借神器之力,而我們現在並不需要這神器,救林幻一族是我們義不容辭的事,對吧,三弟?」面對莫文聰皺眉謹慎之色,莫離橋終察覺到了不對,便是依著莫文聰的眼色說話:「哦…哦…對,林幻族有難,小弟我堅決要拔刀相助!!」話音剛落,莫文聰便擺著笑臉,轉身對著仲叔說道:「哈哈,仲叔有難,我莫某第一個站出來,是不?相信仲叔熬過這難,神環定會還給三弟的。是吧,仲叔。」
仲叔一聽此話,抬頭正碰見莫文聰的笑臉,便也咧嘴哈笑說道:「哈哈,對的,莫老弟,我等只是需要你神器之力注入四海陣,讓器靈駐守陣眼便可啦,並不需要你的神器啦。」莫離橋聽著便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原來這樣。」
仲叔見目的達到,便是連忙說道:「大家抓緊準備,雖說我們已出險境,但不得不防後有追兵,這就立刻收拾收拾啟程回族!」登時桌球聲亂響,良馬嘶鳴,眾人都動了起來。
莫文聰說道:「仲叔,剛我看了這附近有條河流,我和三弟去打些水來,以免趕路口渴。」聽得仲叔應了聲嗯,莫文聰便招呼了莫離橋想著西南方向走去,不等他們走多久,仲叔叫過一瞧起來精明靈巧之人,細聲近耳說了一些事,這人便悄悄尾隨莫文聰二人而去。
二人走了些距離,一路上大聲說笑,似無旁人,若是臨近細細聽著,便能聽得另有文章。莫文聰說道:「三弟,切莫回頭,小心有尾巴。」
外瞧莫離橋哈哈大笑一下,實則隱隱點頭以示明白,即亦大聲說了些胡話,又細細聲說道:「大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要這般小心。」
莫文聰大聲道:「啊,三弟啊,想當年我們去掏鳥窩的時候,你還害怕爬樹呢,嚇得尿褲子咧。」細細聲說著:「這南荒對於世人來說,一直都是神秘之地,但卻有兩大族主宰,林幻族是千年大族,曾經主宰過整個南荒,這些人確是林幻族人沒錯,但我總感覺他們虛虛晃晃似有別的目的,這樣的人不可當做朋友,並且他人之話真真假假,不可全信。」莫離橋大聲應道:「哎呀!大哥,那會還小,不知事,就別笑話三弟啦,現在三弟飛天都不怕咯,還怕爬樹嘛?」又細細應著:「大哥你是意指仲叔所言是假?」
莫文聰大笑一聲:「哈哈,那便好,找個時間,咱兄弟比比爬樹,繼續掏鳥窩。」又是細聲道:「他要神器是真,拯救林幻族真假就不知道了。」,莫離橋細聲回道:「那好辦啊,大哥,我這就回去把他們給收拾了,逼問他們又什麼目的!神器在我們手裡,還怕他們不成?」說著,莫離橋便想回去質問林陽等人,剛欲轉身,即被莫文聰伸出右手拽住身形,莫文聰近耳道:「三弟,切莫衝動,你剛逃出大理城用的是『人環合一』吧?」見莫離橋暗自點頭,莫文聰繼續說道:「這『人環合一』是與器靈相通的一種禁招,用了神器會進入一段休眠期,這個時候神器就跟普通武器別無兩樣了。」
莫離橋道:「就算沒有神器,我二人氣勁在他們之上,定也收服得了他們。」莫文聰冷哼一聲,道:「三弟,你可錯啦,我給仲叔驅毒的時候,發現他氣勁與我師父相當,只需一兩招便能把我們給殺死,只是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能封印氣勁並示出如此微弱。」
莫離橋道:「那他為何不殺人奪寶?」莫文聰道:「若神器之主被殺害,神器將再度隱世,那個時候要再等神器出世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所以他們不敢殺害我們。」聽得此話,莫離橋登時思緒紛亂:逃又逃不了,回去又不是。只是嘆了口氣,便聽得莫文聰道:「三弟,我們現在也只有等神器熬過休眠期就好了,這段時間我們需要隱忍,先依著他們。」瞧見莫離橋臉上儘是苦澀之色,莫文聰道:「三弟,那林姑娘可能是真對你有意,或許我們可以從她那裡逃出去。」
聽到林姑娘這名,莫離橋心中便是浮出那衣素裹裝的靈動身影來,轉眼亦想到自己身在她的騙局中,心中又是惱火,更是百感交集,也無說話,靜悄悄地向前走著。莫文聰見此也是嘆了口氣,往河邊走去,打了些水,瞧瞧天空,發覺出來打水也有段時間了,二人便動身回去了。
林陽等人早已準備完畢,正等著他們二人的到來,林馨兒見到莫離橋頓時又臉紅起來,急急往車廂里鑽去。莫離橋見了此狀,便是苦笑一下,心中默念:「希望大哥所猜都是錯的吧。」
從大理城西南方向走去,應有幾千里,便是到了這神秘的南荒之東了。而這四海林則在南荒之最東,外人要是想進入南荒,必須得從四海林穿過,所以這次爭奪神器並無青鷥族的人。這幾千里,若是施法趕路只需幾些時日便能從大理城來到四海林,若是普通人趕著馬車,那也得月許路程。
氣熱地干,葉草焉垂,風浪吹來,亦是悶熱,藍藍天空,無有一雲,烈日神光之下,有此客棧。這客棧柳木搭建,木上竟有花草鑲嵌,占地幾十米、棧雖小卻玲瓏;其旁立著一面旗,旗上寫著「神光客棧」;其外,幾些桌凳擺在樹蔭之下,恭候遠行而來的人休憩。現已正午,里外都做滿了人,一面哈笑著胡扯,一面大口吃肉喝酒,甚是熱鬧。
突地,黑狗狂吠,不多時,便聽得蹄聲篤篤,遠遠瞧去,塵土漫天,似有大隊人馬正趕將過來。門口的店小二一瞧這仗勢,心中也是驚驚,剛出山裡的他何曾見過如此陣仗?便是急急跑去說與掌柜聽,掌柜一聽,當即跑出門去,一看果真如此,心中登時樂開了花:「嘿嘿,這活兒定是有錢人,若是伺候好了,這大陣仗的定是白花花的銀子咧。」急忙招了幾個聰明的小二,迎上而去。
這仗勢最前是一匹白馬,馬背是一粗實男人,正領著人馬向前趕去。馬背之人說道:「仲叔,前方有間客棧,趕了幾日路程,且在此地住上一晚?」仲叔馬鞭一揮,便是答道:「甚好,此地應是神光山腳下,已走一半路程啦,馬兒也是累了,那就在此休憩一晚!」原來這馬背之人正是林陽,此時他已瞧見客棧門口站著一肥胖、穿著富貴之人,身後三五些黑實小二,著著粗衣,白巾搭肩。林陽便是提出休憩一事。
林陽道:「那我前去跟掌柜說說。」便是雙腳用力一夾,馭著馬兒,近到掌柜面前,說道:「你可是這裡的掌柜?」掌柜瞧見此人服飾竟是蠶絲所織,柔綿至極,心中更加歡喜,連忙賠笑道:「是是是,小的姓庸,不知大人有甚吩咐?」林陽哈笑一下,道:「來你這客棧還能做甚?定是吃飯睡覺啦,趕緊地給我幾間房子,且給我上來幾桌子大菜,給!不夠再與我說。」說完,便從懷中拿出一白花花的物什拋給庸掌柜,庸掌柜只覺那物白亮亮刺眼,掂在手裡竟有八兩多重,牙咬一下,心中登時樂了,臉上自然就開花了,便道:「好咧,包在小的身上。」轉身便同身後小二吩咐些事兒,自個即在棧門口等著莫離橋等人的到來。
說話時間,人馬便到,庸掌柜咐人牽馬到馬圈,自己領著眾人找了幾大桌子一一坐下,這才去了後院廚房,命廚子先做些小菜上了去。不多時,眾人面前便各有一碗『客家醃面』與『枸杞湯』,莫離橋嗅了嗅這面,只覺香氣撲鼻,蔥香中夾了面香,夾起便吃了起來,登時萬香入腦,又覺只是蔥油之香,咬了幾口脆、軟、嫩,甚是奇怪,又有些油膩,喝了口湯竟當下無此感覺,不禁沉醉其中。
莫文聰突覺不對,自打來此客棧,應有些時段了,但此間客棧竟未進出一人,心中甚是奇怪:「此地已是神光山腳下,已近鎮子,亦是出入關口,怎麼會不進出一人?」便是左手敲敲莫離橋右腿,莫離橋一覺奇怪,轉頭看向莫文聰,見他未曾動筷,剛吃完一碗麵,覺著不夠,饞蟲又起,亦想他那碗面,又不好意思。莫文聰見此一皺彎眉,悄悄說道:「三弟,小心有詐,這地不對,我們得趕緊走。」此時一半人亦吃完一碗麵,突地間,聽得有人喝道:「現在才想走,晚了!!」
莫離橋一聽此話,腦中、心中登時一跳,已知中了埋伏,就是不知這面有無毒物。莫文聰聽得此音甚是熟悉,便是冷哼一聲,亦喝道:「哼,偷偷摸摸,陰人下毒,書撇子!你算什麼君子。」「哈哈,我可沒說我是君子,你們已身中散氣粉,嘿嘿,這可是會讓你們一日不能提氣勁的喲。」話語間,書撇子便是穿著白馬褂從二樓緩緩地來到一樓。
唰唰刀聲,只瞧做客之人手摸桌底,拉出把把亮澄澄的寬刀,林陽猛地站起,喝道:「不好!有埋伏!」話語剛停,身子卻有氣無力,軟塌趴桌。莫離橋一聽,念頭一起,欲放出神環,亦覺無力,軟軟地坐在凳上。唰聲一響,書撇子一面搖著扇子,一面盯著莫離橋說:「嘿嘿,小子咧,趕緊交出神環,定給你全屍!」頓了頓,又道:「爾等勿要掙扎了,這方圓五里儘是我的傀儡,就乖乖地做我玉蝠扇下的傀魂吧!」
莫文聰聽他一說,方才瞧清周圍之客眼瞳發白,兩眼無神,身周竟繞著死寂之氣。心知這次難逃一死,心下一狠,大聲喝道:「沒中毒的,留下掩護中毒之人逃去!」嗡聲一過,紫光閃耀,蒼雷竹棍便是握在他右手之中。呼呼桌球,隨手一掃,撩起一桌子迎面砸向書撇子。
仲叔見狀,按下腰間,抽出馬鞭,砰砰乎,耍了幾道鞭法,楞是把面前桌子砸個西吧碎,聽他道:「小姐,你與小囍護著族人先走,我與莫兄他們斷後。」林馨兒道了聲小心,便是攙扶著莫離橋欲往棧門口走去,奈何早已被傀儡擋住,右手一震,現出「閉月羞光劍」往前一刺一挑,使出「挑燈看劍」正中前人面門,那人身形只是一頓,似又無事般,揮著大刀往林馨兒腰間砍來,林馨兒一驚,卻聽得當得一聲,睜眼一瞧,幸得小囍用「青鋼劍」抵著。小囍登時覺著雙臂麻疼不已,喊道:「小姐快走,我快撐不住啦。」
林馨兒聞言,藍光閃過,鮮血濺起,硬生生把那人手臂砍斷。雙腳點地,輕輕躍起,剛要落下便是瞧一大斧子朝自己砸來,心裡一緊,已知逃不出這一斧子,眼睛一閉,心中嘭嘭亂跳,欲硬受那砸得生疼的大斧子。
嘣嗤一響,莫文聰急急趕來朝那使斧之人就是一棒,那人見棒勢兇猛,緊急之下收回大斧子抵住蒼雷竹棍,那使斧之人不敵莫文聰大力,嗤嗤乎便朝後滑去。莫文聰道:「你們快些走,我來幫你們開路。」哧哧哧,從他袖中飛出三箭,著了幾人釘在木牆上,便清了幾些傀儡,林馨兒等人見此空缺,道了聲謝謝,急急領著眾人逃去。
書撇子見到了手的神環要逃,心下怒意,舌尖一咬,往扇上噴出一口鮮血,點化之下,一隻血蝠影便是敷於其上,這時間,眾多傀儡眼中登時散著紅芒,氣勁提升不少,幾聲慘叫,便是有林幻族人倒地氣絕。
莫文聰見此緊皺眉頭,傀儡氣勁大漲,長久下去自己定是不敵身赴黃泉,心中想起這書撇子的厲害之處來,便同仲叔說道:「書撇子手中的玉蝠扇乃是用死亡玉蝠的骨皮所制,被它所噬之人卻能被它所控制,成為傀儡,這白臉黑眼的瘦木柴所修的妖術亦是這類功法,血腥無比。已成為武林一大禍害。」
仲叔意會他所說的瘦木柴是指書撇子,思慮下便道:「難道莫兄已有對策?能除去這一禍害?」莫文聰冷笑一下,瞧一眼書撇子,說道:「黑狗血乃專克陰晦之物,只要書撇子的血碰到它,氣勁全廢。」啪,仲叔揮鞭抽走一大漢,道:「這法子好是好,但現在哪來的黑狗血?」
莫文聰指著躲在櫃檯的胖掌柜道:「你瞧那掌柜,眼睛有神,定不是書撇子的傀儡,剛來之時我聽見了黑狗吠,待會我拖住書撇子,你悄悄過去,問他黑狗在哪,再取來黑狗血,只要書撇子占到黑狗血,他這些傀儡跟他都得倒下。」只瞧仲叔點頭應好。
莫文聰便喝道:「書撇子,你壞事做盡,拿活人做傀儡,今天我要為民除害,且嘗我一棍。」聽得他手中的竹棍嗡嗡作響,只瞧他右手持棍,連抖三下,身子右斜,風聲略過,殘影閃動,嘭得聲響,瞧得一光頭傀儡從面前書撇子飛出幾丈遠。
書撇子道:「呵,你這『殘風影』的確厲害,但我有這麼多傀儡,你能奈我何?」原來,書撇子正收拾林幻族人,忽然風聲大起,眼皮直跳,便覺著不對,周圍瞧瞧,不見莫文聰,心道不好,下刻雙眼一花,情急下便喚來七八隻傀儡圍住自己,擋住莫文聰一棍。
莫文聰麵皮抽搐,心中更是難受,它們現在雖是傀儡,但先前卻是活生生的人啊。一想到如此,莫文聰心中更是惱火,兩眼暴睜,忽地一輕喝,只瞧那雷竹棍在他手中耍成雷盤,那似萬條紫蛇在翠湖上遊走。
那紫蛇或有靈性,凡近他身之物都會被電成焦炭,就這般,莫文聰耍著棍,一步一步往書撇子踏去。書撇子見此招甚是厲害,一時間自己竟無招可擋,便不得多想,只能拿眾傀儡來阻擋莫文聰的步伐。奈何傀儡太多,一盞茶的功夫,莫文聰才往書撇子靠近兩三寸,但他額頭卻汗珠密密。
眼尖的書撇子一瞧他神態,當即得意道:「哈哈,小子,你這招『滿盤』讓你吃不消了吧,哼!我傀儡還那麼多,看你如何堅持下去,當你支撐不下時,就是你的死期了!」
莫文聰聽此話,怒吼一聲,手中之棍變得更厲了,發出風聲,這聲似淵龍之嘯,嗷嗷呼。聽他道:「哼,那且看看今天鹿死誰手!」書撇子一聽,心中道:「哼,還嘴硬?待會讓你嘗嘗萬鬼洗鍊的滋味,還有那個老傢伙,竟然讓我損失這般多的傀儡,定不好饒你們。嗯?那老傢伙哪裡去了?!」
四顧環視,卻看不見仲叔之影,又瞥見躲在櫃檯下面的胖掌柜,那掌柜當即縮了進去不敢探出頭來,書撇子心中忽感覺不對勁,便把眾傀儡往莫文聰那邊召去,自己便往那胖掌柜奔去。
「嘭」,只瞧那胖掌柜被書撇子左腳踹起,右腳一個旋轉把他撂在地上,踩著他的胸口問道:「說!那老傢伙去哪了!」胖掌柜此時氣息不穩,亂道:「好漢好漢,饒命饒命啊。」
書撇子腳下又是用力,疼得胖掌柜哇哇直叫,這讓胖掌柜連忙討饒道:「好漢好漢,小的不知好漢所言老傢伙是誰人呀?」書撇子不言,但臉上卻有不喜之色,低下身子,扇子朝他臉上就是一招呼,啪的聲,胖掌柜的右臉頰登時紅的發紫,不多時,原本發胖的臉已經腫成豬頭。
胖掌柜談吐不清,含糊道:「好漢,好漢,饒命啊。小的是真不知道。」書撇子眉頭一皺,道:「再給我裝懵!看來你不見黃河是不死心了。」
胖掌柜聽得此話,心中一哆嗦,心想:「這書生,已害人不少,又把我店搞成這般,定是不得好死。也不知那人的法子可不可用?那黑狗血真有這般神奇,能降住這魔鬼?他去這般久了,許不得他已經得到黑狗血了。嗯,那好,那胖爺就跟這魔鬼說道說道,也好讓自己少受點罪。」心中這般想著,嘴上說道:「好漢好漢,老傢伙我是不知道,但剛剛小的卻瞧見一拿鞭的往後園去了。」
話音剛停,便響起陣陣狗吠聲,「汪汪」「嗷呼嗷呼」其聲悲哀乎,悽慘乎,似為了朋友要害自己而悲鳴。自狗吠聲響起後,書撇子只覺心神不寧,但覺不出哪有問題,心中料想那拿鞭之人定是仲叔,手中扇子一揮,眾傀儡便朝莫文聰殺去,自己便往後園奔去。
再說仲叔從胖掌柜口中得知後園的確有一條黑狗之後,便瞧瞧地躲著書撇子的視線來到後園,遠遠瞧見一黑物,那黑物長得肥碩,見來人,搖搖尾巴,蹦躂過去仲叔身旁,不料仲叔見到黑狗,心中一喜,當即揮鞭抽之,疼得那黑狗嗷嗷直叫,啪啪幾聲,那黑狗已然倒地不起,只是滿眼疑惑望著仲叔。
仲叔心想有了這黑狗血,這書撇子的一身魔功必定散盡,便躬下身子,欲抓住狗頭硬生生扯斷,右手剛碰到狗毛,忽地卻瞧見仲叔一個翻身往後退了幾步,緊接著便是一扇子飛來,那架勢欲斷人骨頭。仲叔瞧清來敵之後便道:「哼,書撇子,你倒是來得及時。」
書撇子一聽此話,又瞧見躺在地上的黑狗,冷哼一聲,道:「哼,想拿黑狗血來制我?沒那麼容易。且讓你嘗嘗我玉蝠神功的厲害。」語畢,書撇子便雙手張開,口中碎念口訣,那飛出去的扇子便回來繞著他身子轉動,忽地間,天色變暗,那書撇子身上血光四射,一股屍臭味迎鼻而來,惹得人嘔吐難受。
再看其背,赫然出現一隻巨蝠影,眼部射著妖異的紅芒,一道悽慘的蝙蝠音從四周響起,分不清從哪來。唦唦響動,仲叔正不知發生何事,便警惕地望向四周,沒多久,只見密密麻麻的血蝠從四面八方飛向他。
仲叔心中頓時一涼,哪想得這書撇子這般厲害,一下子招來大片血蝠,雖心知這血蝠並不厲害,但這數不盡的血蝠遲早會讓自己氣勁斷絕,被吸乾而死。
「嘰嘰嘰……」周身越積越多血蝠,仲叔手中的鞭越耍越快,心中越來越急,心想:「這書撇子這般厲害,莫老弟讓我取來黑狗血,獨自抵擋傀儡。而如今不但沒有取到黑狗血,自己還被困在血蝠中,這該如何是好?」「嗯?書撇子呢?!」一想到書撇子,仲叔不由的望向那蝠影處,心中頓時一驚,此刻哪還有書撇子的影子,一隻偌大的血蝠沖天而起,正兇惡惡的望著自己,恨不得生吞了自己。
忽地,四周又響起聲音,這聲卻似書撇子的,聽它道:「桀哈哈,桀桀。我的傀儡,你是不是在找我咯?放心,我會讓你練成我最好的傀儡的。」仲叔聽得此話,臉不住抽搐,心中更是怒氣衝天,要不是「七星寒玉劍」毀了,哪裡容得書撇子如此猖狂。便是喝道:「哼,魔崽子終究是魔,魔不勝正!要我命,那也得要有些代價來換!!」語音剛停,周圍氣息便開始暴動,只見仲叔臉漸漸變紅,周身空間似有扭曲,那些血蝠剛近它身,便如同見了魔鬼般四下逃去。
瞧見大血蝠驚恐的神色,仲叔嘴上更是加快了幾分,周身氣息愈加厲害些,但仲叔卻未看清大血蝠眼底深處的淡定,聽得它道:「你……你竟然要自爆經脈?!那儘管來吧,我書撇子這玉血蝠身可不是吃素的,哈哈。」「這裡可是我的領域,想自爆經脈傷我,那簡直是痴心妄想。哈哈……」書撇子笑得更為猖狂,其聲聽起來更為駭人。
仲叔一聽,欲急忙停下自爆,奈何此刻已然到了末尾,已是不能阻擾自爆趨勢,他心想到:「沒想到這書撇子竟修成領域,這自爆經脈之後自己便成了廢人但卻未曾傷他分毫,可惜可惜矣。」漸漸地,只瞧仲叔臉色紅變紫,紫變黑,剎那間,一股氣勁登時爆開,從他毛髮,皮膚,五官中崩裂而出,這氣勢欲毀天滅地般。千鈞一髮之際,在仲叔身旁,似乎被禁錮般,連空氣都靜了般,使那爆炸未能如願。
見此,仲叔眼中露著不甘,嘆息嘆息矣。仲叔只覺喉嚨一甜,喉嚨似有一物奔口而出,隨著「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仲叔口中噴出,之後仲叔便覺無力,眼一花,轟然倒地不起。顯然這自爆經脈讓他徹底成了個廢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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