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二世 第55章 已是爛柯人

    話說十年前失蹤的人都已經回來了，在廖氏屋內，老婦人介紹她家老頭與她兒子給莫文聰認識。但莫文聰見那老頭不老，卻是叫不上爺爺來，而那小子，更是年紀與他相仿，叫他叔叔？是不可能的。莫文聰便是稱他為「輝哥」，稱那老頭為「廖伯」。

    莫文聰坐在桌子右邊，飲了口茶，問那廖伯道：「廖伯，聰兒有一事不太明白。不知廖伯介不介意聰兒問問？」

    廖伯聞言，呵呵一笑，開懷地道：「聰兒是想問，為何伯伯十年後歸來還是如此年輕對吧？」老婦人心中亦是對此有疑惑，聽得二人如此談道，便也瞧著當家的。廖伯瞧瞧莫文聰，又瞧瞧廖氏，搖搖頭道：「這事兒，我也是不太清楚。」

    莫文聰聽得這話，心中更加好奇：「廖伯自己也不知道？」便是瞧著那廖伯的神情，恍惚間，覺得廖伯似有不太對，像個傀儡？這是莫文聰第一反應。瞧他眼神，如紗布蒙住，看不清楚，似是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忽地間，又瞧廖伯如是普通人般，並未有什麼特別。莫文聰剛低下頭欲要思慮，卻是撇見廖伯與廖輝對視一眼，雖說不過是朝菌一生，但也被莫文聰瞧見。「有些不對勁，這二人讓我總感覺縹緲不定，極是不真實。」莫文聰心想。

    廖伯吃了口點心，飲了茶，開口道：「這事要從十年前說起。那日，由於島上附近的魚源已盡，村上便是決定讓一些壯漢去遠海捕魚。村長便是算了算日子，定下在十年前夏日夏至那日，揚帆出海。去有二十八名，我記得村裡面一半的家裡都出代表參加。出海那日，還是萬里晴空，村長算到，未來一個月也無大風大雨，便是夠我們出去外海捕魚回來了。沒想到，出海將近一個月，我們一點收穫也都沒有。想到村裡面糧食快盡，眾人便是商議決定往深海走去。」

    說到這，廖伯停下話，似是想到了什麼可怕東西，眼瞳變大，甚是害怕，不敢再往下說。但莫文聰不知為何，卻是能感覺到廖伯眼裡深處那層蠱惑，似乎這害怕是假的。而廖氏文言卻是一臉震驚，張大嘴，抖著身子道：「什麼！你們竟然去了深海？」

    廖伯聞言，點點頭，不語。「深海？為何奶奶這幅模樣。」莫文聰心道，便是開口問起：「奶奶，這深海是什麼？為何你們都這麼怕它。」廖氏三人皆是聞言不語，似乎這深海就是某種禁物般。

    這時，門外卻是傳來老叫花子的聲音，聽他道：「深海，又喚作惡魔之海。乃是遠離這玄武島萬里之外，傳說那裡面魚源豐富，海水為黑藍色，是惡魔的憩息之地，凡是從那裡索取之物，必要留下相等之物。這時深海規則。如果運氣不好，遇到惡魔覓食，那定會斷送了性命。且想想，那種地方乃是魔物憩息之地，怎能不會遇到惡魔？深海乃是十進九死。凡人去那裡簡直是找死。」

    莫文聰聞言，又瞧瞧廖氏三人，見都點點頭同意老叫花子的話語。莫文聰卻是一臉震撼，問道：「這深海當真有這般恐怖麼？」只見老叫花子吊兒郎當地從門外進來，拿了根竹籤挑著牙，眉頭一挑，慢悠悠地道：「怎麼？小崽，不信？那你大可以去那深海試試，看那東西不把你吃成渣都不剩。」

    莫文聰回頭，連連擺手道：「不了不了，小子還閒命短著呢，可不敢拿小命來玩。」似乎瞧見老叫花子嘴邊的油膩，莫文聰嗤笑道：「我說剛才怎地不見你，老頭原來去蹭吃啦？嘖嘖，看來蹭得挺有油水的嘛。」

    老叫花子聞言老臉一紅，急急用袖子擦擦嘴巴，一臉正色地狡辯道：「哪裡，哪裡是蹭啦？佛家說這是化緣，懂嗎？這是給人消災的化緣，懂不？小崽。」

    莫文聰卻是一臉鄙夷，道：「老頭，外人在，就不能要點臉不？」老叫花子前來，坐在莫文聰旁邊，給自己斟了碗茶，一口飲下，道：「渴死老叫花子啦。那羊肉可真是太油膩，太干啦。沒美酒就是差點，唉？你小子還欠我一葫蘆酒哎。」說著便是在莫文聰腦袋上來上一記花生。

    這一記花生，敲得莫文聰齜牙咧嘴，聽得莫文聰憤憤道：「老頭，臉呢？臉呢？再說啦，我何時欠你酒咧？」話語間，莫文聰又悄悄地瞧著廖伯與廖輝二人神情。雖說老叫花子在這住了些時間，廖氏早已見怪不怪，但廖伯二人卻是剛與老叫花子見面，這又是他們的家，若換成誰多少都會介意些。自老叫花子進來那時，他們臉上的神情卻都是未曾變化，絲毫對此無什麼不滿。

    「可能是我想多啦，或許廖伯他們本就是熱心腸的人呢，本就對這些不在意啦？要不然奶奶也不會在一開始就收留我們啦。」心中雖是這麼想著，但莫文聰卻還是覺著這二人有些不對勁，但一時間卻是說不出來。老叫花子卻是打斷了他的思路：「臉？能當飯吃嗎？臭小子，那****可是搶了我葫蘆，喝光了我的酒，還答應我每日一葫蘆酒賠我的，男子漢大丈夫說過的話可就不能反悔。」

    莫文聰腦中想著，似乎自己真的答應過他。又聽得老叫花子話語一轉，問向廖伯道：「廖生，那之後呢？你們怎麼樣啦？」

    莫文聰一邊也是應和著：「對呀對呀，廖伯還未曾說後來怎麼樣了呢，為何十年後才回來，而且還是這副年輕模樣。」，想抓住些什麼破綻。

    廖伯硬狠狠地飲了一碗茶，長嘆氣道：「唉，怪我們太過於貪心了。那時，我們一群人，駛著帆船來到深海邊緣，雖發現魚源稀少，但卻足夠島上吃上一年半載的。當我們打撈完後，卻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好不容易來著深海一趟，心中便是有些不甘，眾人又再決定大撈一場。」說到這，廖伯又是長嘆口氣，而廖輝此時也是全身顫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