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鎮長與河溪號著脈的同時讓林馨兒從書架上拿來一藥箱,並讓其打開來,其里放著一套銀針、幾些紗布、幾些白棉、幾瓶藥等等。隨之只見得那鎮長神色謹慎,緊接著他雙眼一眯,右手很是熟練般從藥箱中摸出一針,扎在河溪身上的穴位處。一針後,他並未停下,而是快速的又摸來一針繼續扎去,只見得他越扎越快,神色也愈來愈是緊張,絲毫不敢鬆懈,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眾人瞧去,只見得鎮長施針手速快勝閃電,剎那間如有殘影。盞茶功夫後,一套銀針已然用完,而河溪瞧起來似如穿上一件銀衣般,在光芒下閃著銀光。
蕭白戀見這鎮長施針手法不禁暗自心驚,此等手法、此等手速、此等準頭把握可是非凡,若要說施這針,她倒可以,只是要使得這般快那她便是不行了,畢竟施完這針需要把握深度與準頭。
再看這鎮長施完針卻是一臉愜意,似是間沒花費他許多精力。而接下來他並未停下,而是愈加慎重般,因為接下來才是最重要的部分。只見得其站起身來,手顯微光,連連拍在河溪身上多處,使得那血液流動,氣息調理,一股股暖氣流至他全身,逼得那紅斑漸漸趨於指甲尖上。
蕭白戀等人見此一喜,因為此時河溪的臉色已然有了絲血色。
那鎮長見得此幕,才是鬆了口氣,雙手收回,氣收身內。而後他定了定心神,開口道:「諸位,河公子病情暫時已被壓住,但要醫治好還需得楊某煉製藥丸給他服下方能除去。這藥丸需得河公子精血一滴,也需得煉製幾日,我看不如這幾日諸位且在府上住下也好與河公子有個照應,莫兄你看怎樣?」
莫文聰聞言,心中一喜,他們商量之時還在糾結用何緣由留在這鎮長府上,此時這鎮長倒好,直接提議讓他們留下,正是應了那句「正好我口渴,你有水。」雖說如此,莫文聰臉上卻不作任何變色,只是有些遲疑般,回他道:「嗯,如此也好,那就打擾鎮長了。」
那鎮長緊接著看向樂當家的,也開口道:「樂當家的,你也在府上住上幾日吧。想來也是許久未與你暢飲了,待得楊某醫治好這河公子的病,說不得也要與你們痛飲一番!」
原來這鎮長與樂當家的乃是兒時玩伴,自從樂當家的結婚之後二人就少了些來往,特別在鎮長心愛之人死去之後,二人更是從未往來過,起初樂當家還以為是這鎮長性情大變。只是後來這血蠱爆發,鎮長救下大家性命,大家才是明白這鎮長性情並未改變,只是他那心愛之人再也沒有人提起,而他也如無關人事般。
如今想想,樂當家的才是覺得心寒,才是覺得噁心。越是如此,他越覺得這鎮長心腸有多麼狠辣,說不得鎮長所犯的血蠱之病就與他有關。只是想到林馨兒的模樣,樂當家的心中又是升起一絲疑問,因為這林馨兒的模樣與這鎮長死去的心愛之人實在太像了,不禁懷疑問自心:「他真的是無情嗎?」
樂當家的如此想著,也只不過瞬間之念,很快他便是回鎮長道:「哈哈,也是好久了吧。行!那樂某暫且替你做下這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下莫兄弟他們。」
如此,那鎮長便是點點頭,而後從懷中掏出一青青之色的瓷瓶,約二指大小。隨之,他便用銀針在扎在河溪指尖上,緊接著他把瓷瓶放在指尖下方,只見一滴鮮紅而濃稠的血液從河溪指尖落下,不偏不倚正中那瓶口中。而後,鎮長連忙把瓷瓶蓋住,放入懷中。
過後,那鎮長並未急忙前去閣樓處煉製解藥,而是在自家花園內採摘些藥材。原來這花園內種植的的花草除了用來觀賞也是這藥丸藥材的來源處。這莫離橋等人也並未說什麼,畢竟知道這藥丸煉製也需得別的輔藥,而這精血只是那主藥之一罷了。
待得這鎮長把那藥材採摘、處理完已是入夜,而莫離橋等人便是趁這個功夫與林馨兒故作敘談,順便也把這鎮長府給摸了透。眾人用膳過後,那鎮長便以煉製解藥為由先行離開了一步,留得眾人在廳內,而莫離橋等人早已暗自商量好,這鎮長得到河溪精血必定會去煉製解藥,屆時需得有人跟著他,從而在他煉製解藥之時,從他煉製手法中推出藥方來。因此這人除了身具非凡的輕功,還需得熟悉藥理。最後眾人商定由莫文聰、蕭白戀二人來完成這任務。
待得這鎮長離開廳後,莫文聰與蕭白戀便相互點了下頭,便是悄悄的跟了出去,行走在那竹林之處,二人只是幾個呼吸間,便換了個行頭,只見得兩道黑影悄然尾隨在鎮長身後,如鬼魅般,身具輕飄,不發出一點聲音,也不驚起一粒塵埃。而那鎮長對此卻毫不知情,一手拿著藥包,一手握著青青瓷瓶,往那閣樓走去。
忽地,就在他欲打開那閣樓之門時,只見其神色略有些警意般四處打量下,而莫文聰二人早見得他身有異動,已是先行一步藉助輕功隱匿在暗黑處。二人屏息緊張,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生怕被其發現,約是幾息之後,見得那鎮長似是沒有什麼發現般,轉過頭去,聽得吱呀一道輕開門聲,那鎮長便是邁步進了去,此時莫文聰二人才是鬆了口氣,隨後又憑藉著身法悄悄靠近那閣樓處。
莫文聰側耳聽去,只聽得蹭蹭之聲,心想著鎮長應是上了二樓去,便用手指沾了些口水,戳破了紙窗,放眼瞧去,果不其然這鎮長並未在一層停留,直往那二樓走去。見此,莫文聰便輕拍了蕭白戀肩膀,又指指二樓,示其往上去。見得蕭白戀深知他意般點點頭,莫文聰便先使著「八步趕蟾」飄落在二樓之處,貓訇著身子,而那蕭白戀也是如此,緊貼著樓壁,通過那小孔偷瞧著鎮長的一舉一動。
二人以為那鎮長並未發現自己行跡,才是如此繼續監視著這鎮長的行動,只是二人未曾發現那鎮長在入門之前,轉身之後,嘴角勾起的那一抹邪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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