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熬到快下班,呂曦收拾好東西,準備下班提包就走,吳盼從她身旁經過不屑的冷哼一聲。
她就是下午在洗手間,對她這種關係戶嚴重不滿的那個設計部副總監。
不好好上班,只想著偷懶早退,剛想譏笑呂曦的時候,恍惚覺察到一道冰冷的視線,直直地映射在她身上,優雅的轉身,揚起她尖端的細眉,想看清來人。
二公子!她們的頂頭上司,衣食父母,沒想到二公子會親自下來。
剛才的冰冷就是從他那個方向傳來的,她看清了來人有些不確定,二公子是否對她有所不滿?心裡惴惴不安著注視著他。
董亦歌原本忙碌了一天,也忍耐了一天。終於在快要下班的時候,面上借視察之名查看設計稿,實則是看呂曦是否適應這樣的工作,沒想到還沒進設計部,就看到有人對她不屑。
冷然淡漠的眸子閃過一絲冰冷,隨即垂了垂眼瞼,掩蓋了那抹冰冷,慵懶的開口:「設計稿完成了沒有?」
他的姿態依舊是往常的冷清,整個設計部卻都沸騰了,平時她們雖在【盛世】上班,也仍然很少見到二公子。
「您放心,雖然還沒有完成,但是只剩下一點結尾工作,明天一定會交一份讓您滿意的設計圖。」黃穎也在眾人當中,她還沒來得及下班,便看到董亦歌親臨,反應迅速的接著話。
她對呂曦沒有多大的成見,不論她有多大的後台,她只要做好本職工作就可以了,別人怎樣與她無關。所以在雲特助中午的那番敲打中,也非常淡定。
「這是遠達那邊的員工,這一段時間,將和你們一起完成,這次世紀天成的案子。」董亦歌出其不意的介紹,讓設計部的員工摸不著頭腦。
黃穎認真的打量了呂曦一眼,沒有說什麼,然後帶頭鼓掌。
呂曦忍受了一下午的異樣目光,讓她心底已經不舒服,還想著早點下班,沒想到因為他,又耽擱了。心裡還在埋怨著他,突然感受到一道道審視的目光,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成為大家的焦點。
看到大家不可置信的眼神,恨不得變成隱形人,低垂著腦袋,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狠狠瞪了董亦歌一眼。
可是視線接觸到他薄涼莫測的眼神,心頭一震,不知道他又有什麼出其不意的舉動,老老實實的低著頭。
眾人對於董亦歌的決策雖有質疑,卻不敢冒頭提出。
這樣一個專業知識近乎白目的女子,怎麼和她合作,能討論出什麼?能提出什麼好的設計方案,她會繪製建築圖、軸測圖、透視圖?
算了,BOSS發話,誰敢不從,頂多就像是帶一個新人。
「對了,我上次的提議,你考慮好了沒有?」在眾人剛回過神的時候,董亦歌又拋下一枚重磅炸彈。
這一次大家看呂曦的眼神變得探究,所有人的目光在他們之間流轉。這樣一個女子和自家BOSS竟然認識,之間還有什麼提議?如果說下午是避之不及,現在就是好奇探究。
呂曦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和自己說話,一時半會腦子沒有反應過來,一片空白,他說的提議是什麼?抬起頭,迷茫的看著他。
董亦歌看著這樣的呂曦,心中一瞬的柔軟,面上卻絲毫不顯,面色如沉得等著她得回答。
終於想起他話里的提議是什麼,上次他說的七年情婦。呂曦臉色不佳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想怎麼樣?
「不是說一個月的嗎?」故意拖延著。
董亦歌臉上依舊是風平浪靜的淡然,只是心底略微一沉。無動於衷?還是不屑一顧?
忽然感覺疲憊,「你最好早點認清現實,我的耐心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好。」
冷冷的語調,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慄,不明白這個新來的空降兵,到底和二公子有什麼關係,或者說是姦情?
唯獨呂曦還是一副溫婉寧靜的樣子,似乎董亦歌的壓迫對她沒有絲毫影響,可她緊攥的拳頭還是泄露了她的憤怒。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下這樣一個通牒,而且還是在這樣的場合,他這是是何居心?
從她回來就一直想著讓她成為他的情婦,明明都有家室的人了,還想著養外室?男人都是這樣朝三暮四嗎?還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沒由來得就窩起一團火,中午靜年對她的嗤笑,下午大家對她的避之不及,現在又別有用心的提示,都是因為這個男人,要是沒有他的出現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糟心事。現在還想讓她去當他的情婦。
哼!你不是要答案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壓著瀕臨爆發的怒火,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打斷眾人的遐想,語氣不善地說道:「我們出去再說吧。」
董亦歌一怔,看到眾人的反應,欣然同意她的要求,率先闊步出了設計部,上了65樓的專屬電梯。
呂曦也無暇理會,她剛才說話的語氣是何等的頤指氣使,和眾人石化的表情,快步的跟上他的步伐,也不在乎談論的地點。
她氣勢洶洶的比他先一步進他的辦公室,畢竟以前經常出入,即使改了布局,也還算熟門熟路。
董亦歌慢條斯理的跟在她後面,欣賞著她的怒火,不明白她怎麼突然間就勃然生怒,不過還是她炸毛的樣子看著比較舒心。
他在心中如是想著,面上也露出了一絲淺淡的笑容,光彩灼灼,炫人奪目。
可這抹笑容徹底刺激了呂曦,笑,你現在還好意思笑?
要不是因為你,她會在國外顛沛流離,小滿會得自閉症,靜年現在會對她嗤笑,大家會對她避之不及?他才是一切的源頭。
要不是因為當年的碰瓷事件,他記恨在心,開始兩人之間的糾纏,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所以說他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現在她回來只想要治好小滿的自閉症,過一段安靜的生活,他還是不放過。
原本還想請他幫一個忙,哼!看來天下果然沒有白費的午餐!還好她沒有開口,否則就是自取其辱。
一改往日的溫婉寧靜,唇角勾起一絲淡嘲,「你不就是因為我當初的逃婚耿耿於懷嗎?現在在那麼多人面前說那麼曖昧的話是什麼用心呀?還有都成家立室的人了,孩子都會打醬油了,還想要我當你的情婦,破壞你的家庭,成為人人唾棄的對象。」
等等他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成家立室了?孩子那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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