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一臉冷漠的走到那裡,看著那隻無力垂落的手,顯然被埋在地底下的那人,早已昏死過去。
「初悟一劍隔世,便敢如此全力施展,若不是你體魄強大,早就被劍氣絞滅!」趙天冷哼道,抬腿一腳震落。
轟!
如同地震一樣,整個地面開始搖晃起來,被埋在地底下的那隻手,也一下子被真震出地底,撲通一下的跌落在地。
此人衣衫破爛不堪,渾身布滿一道道血痕,顯然是被劍氣所傷,如今奄奄一息,赫然就是秦銘。
之前,他拿那頭三尾巨鱷試劍,卻沒想到在關鍵時刻,劍勢後力不足,眼看就要潰散之際,他強行運轉靈力,硬生生地將不成熟的一劍隔世施展出。
一劍隔世,劍出滅生!
這滅得不僅僅是敵人,若是自身實力不足,到最後很有可能也將自己也滅掉。
秦銘初悟劍勢,不知其中兇險,關鍵之際又強行催動劍勢,這要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死了。
趙天搖頭嘆,剛準備救治秦銘,臉色突然一變,像是感知到了什麼,一把就抓住秦銘的手臂。
同一時間,趙天強大的神識釋放出,在秦銘身上不斷探查,神色逐漸變得陰沉,渾身氣息也好似不受控制的爆發開。
幸虧秦銘昏迷過去,感知不到趙天恐怖的氣息,要不然又得被震暈過去。
「花!弄!衣!」
趙天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出花弄衣的名字,聲音中充滿了怨恨,憤怒無邊,額間更是有青筋暴起,可想而知他是有多麼的憤怒。
「任何與花弄衣有關的人,都得死,就算你小子悟出第一勢也不例外,大不了趙某再找人便是,至於你......」
說著,趙天看向秦銘的眼中,殺機滔天,一柄柄靈劍在其頭頂上凝聚出,散發出恐怖的劍意,任何一柄都能瞬間斬殺一名沖冥後期強者。
「小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與花弄衣有過交集!」
話落,幾柄靈劍擊落,劍光迸發,宛如一輪輪劍光烈陽,將秦銘與趙天淹沒在其中。
與此同時,雲嵐宗三寶峰內。
原本臥睡在三寶閣下的老叫花,猛地睜開雙眼,一下子跳了起來。
「糟糕!」
老叫花心中咯噔一聲,身形一閃,消失在三寶閣下,看得過往進出的弟子們目瞪口呆,他們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平日裡如同廢物一樣的老叫花,竟是一名深不可測的大能,這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下一刻,老叫花直接出現在三寶宮中。
「花小子,你給老夫出來!」老叫花大喝,卻小心的控制自己的氣息,不然整個雲嵐宗恐怕都會遭劫。
大殿上方,花弄衣緩緩地轉過身來,詫異的問道:「前輩為何發這麼大的火,是誰惹到您老了?」
「少給我裝糊塗,你明明知道天幽城是趙天那小子的地盤,為什麼當時不阻止,啊?」老叫花虎目圓瞪,一副吃人的表情。
花弄衣先是一愣,隨後又不禁的笑了起來,看得老叫花那叫一個氣啊。
「給我嚴肅點,老夫跟你說我徒弟的事兒,你小子還笑得出來。」
「我告訴你,我徒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雲嵐宗......」
「前輩息怒,晚輩敢以性命擔保,秦銘不僅不會有事,說不得日後還會有一番機緣。」花弄衣解釋道。
「機緣?」
老叫花不解的看著花弄衣,但見對方一臉的平靜,沒有一點說謊的樣子。
狐疑之間,老叫花像是想到了什麼,抬眼再次看向花弄衣時,就見他點了點頭,這才讓老叫花鬆了口氣。
「好,老夫暫且相信你,不過若是秦小子有恙,就別怪老夫為徒弟報仇,趙小子你也聽著。」
說完,老叫花轉身消失在大殿內。
不一會兒,趙彥從虛空中走出,滿臉擔憂的看向花弄衣。
「宗主放心,秦銘不會有事的,他走之前我已做好了安排,我想趙天再怎麼恨我,也不會對她無動於衷,放心好了。」花弄衣堅信的說道。
「但願如此吧……」
趙彥,身為一宗之主,自然有許多無奈,平日裡在雲嵐宗弟子們的眼中,他是一個剛正不阿,不言苟笑的一個人。
然而,如今雲嵐宗除了少數幾人,又有誰會知道,其實他還有一個弟弟,只不過當年……
鬼方沼澤外圍,一處湖泊旁,生有一排細柳,微風拂來,根根枝條如流蘇般搖動。
一棵柳樹樹蔭下,躺著一個衣衫破爛,渾身髒兮兮的年輕人,傷痕累累,不過從他的氣息來看,已無大礙。
湖泊邊,負手站著一個黑袍人,背對著昏迷的那人,神色平靜,無悲無喜,他正是天幽城城主趙天。
至於昏靠在柳樹下的那人,自然就是秦銘。
之前,眼看秦銘就要死於趙天劍下,但在最後關頭,那些靈劍驟然停在空中,離秦銘的眉心,僅僅一寸不到,可以說是險之又險。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銘悶哼一聲,緩緩地睜開雙眼,立馬就看到不遠處的趙天。
秦銘豁然起身,向後退了幾步,警惕道:「你是什麼人?」
「若不是本座為你療傷,你小子就算不死,恐怕也就一口氣在,哪裡還有命在此吵嚷。」趙天轉過身來,目光深邃的看向秦銘。
「是你救了我?」秦銘頓時一愣。
隨後,他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勢,基本痊癒,至於那些血痕口子,相對於他強大的體魄來說,只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外傷罷了,算不得什麼。
他還清晰的記得,當時他憑藉自己強悍的肉身,強行施展一劍隔世,導致一部分劍氣迴轉入體,將他體內的血肉筋脈破壞得一塌糊塗,傷勢極為嚴重,差點就死在一劍隔世之下。
一想到這裡,秦銘心中暗驚不已,同時也慶幸自己命大,不然早就被劍氣絞成一團血霧,死無全屍。
秦銘警醒過來,對著趙天施禮道:「多謝前輩相救,晚輩感激不盡!」
「感激倒是不用,不過有件事本座得問問你,若是有半句虛言……」
趙天的頭頂上,慢慢的凝聚出五道劍光,散發出凌厲之芒,直指秦銘。
「不知前輩所問何事,晚輩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秦銘鎮定道。
別看他現在表面上故作淡定,心裡別提有多麼緊張。
遇到這樣的傢伙就是頭疼。
正當秦銘心中暗想之際,趙天翻手之間,青光一閃,一塊三角玉佩出現在他手中,秦銘臉色瞬間微變。
「你可認識此玉?」趙天開口問道。
只不過他的聲音,充滿了冰寒,臉色更是陰沉下去,頭頂上的五道劍光,也迸發出刺眼的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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