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沉重的心情在小黑屋裡被無限放大,他甚至不敢想像小曼在這種環境下到底遭遇了什麼。
回到冷宅,任憑大叔將自己抱進浴室,任憑溫水在身上留下痕跡,顧雪曼始終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裡。
「丫頭,陪我說說話好不好?」毛巾在纖細的背上來回擦拭,他用最輕柔的動作輕撫著受了刺激的顧雪曼。
這就是一直以來,他不想告訴丫頭真相的原因。
對於一個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卻又突然找到家人的顧雪曼來說,這樣的事情真相是那麼的殘酷那麼的無情。
沉寂沒有回應,除了嘩嘩作響的水流,浴室里只有兩人呼吸的聲音。
將顧雪曼從頭到腳擦拭乾淨,再三確定她身上被子已經蓋好,冷莫言這才將臥室的燈光熄滅。
「丫頭,睡一覺吧。」
「等明天太陽升起,你會看到全新的一天。」
黯淡的夜燈下,冷莫言閃爍的雙眸透著讓人看不懂的含義。
看著顧雪曼緩緩沉睡,冷莫言這才鬆開了手臂。
輕柔的下了床,冷莫言有些不放心的回頭又看了看顧雪曼,確定她已熟睡後,這才朝書房走去。
「琨,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冷莫言不帶一絲情緒,語氣讓周圍的空氣驟降。
電話視頻里,冷琨有些疲倦的點頭,「謝廣豪已經處理了,這次他已經徹底的死的不能再死了,處理之前,我把他碰過顧小姐的手按關節卸下來的。」
明明是讓人恐懼的場面,可在冷琨說來,卻是一派平淡無奇。
「有沒有查到是誰聯繫謝廣豪策劃的這次事情?」看著冷琨身後被雪覆蓋的小山峰問到。
「還沒查到,目前只知道是個海事電話單向聯繫的謝廣豪,這一塊還需要一點時間。」冷琨所處的地方似乎一瞬間下起了暴雪,原本清晰的視頻電話,竟然有些模糊。
「那你回去吧。」冷莫言擺了擺手,正準備結束通話。
「哥,嫂子那邊要怎麼解釋?」趁著空擋,冷琨連忙問到。
「我自有打算。」雙眸延伸,最後落在了桌角上的一副畫像上。
畫像上,手繪的汽車前,一個女孩哭泣著抱著一個男孩的腦袋。畫像中倒地的男孩,那麟角分明的五官,細長的身形讓人一眼就可以認出是冷莫言無疑。
但那齊肩短髮的女孩,卻看不太清楚輪廓。
「冷少?」看著視頻里發呆的冷莫言,冷琨忍不住開口。
目光扭轉,冷莫言悠悠開口,「回家吧。」
他忘不了,當年自己遇到的經歷和痛徹心扉的過往。
其實顧雪曼有一句話說的沒錯,但凡豪門深似海,他同樣也沒有逃離這樣的魔咒。
回家之後,顧雪曼一直把那條領帶放在桌子上。
「丫頭,你什麼時候送禮物給我?」冷莫言眼神掃過領帶,這才朝著顧雪曼走去,隨後將她一把摟進懷裡。
睡夢中,顧雪曼像是被捲入了無盡的漩渦之中,漩渦里,看不到邊的白霧將她埋沒,身體飄蕩在白霧中,像是沒有重力的氣球。
「大叔,你在哪?」害怕的將手抬起,可毫無觸感的周圍卻是空曠無邊的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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