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峰因為那天偶然遇到鈴蘭的事情一直心神不寧,晚上總是睡不著覺,不僅如此,還接連做了幾天噩夢,每次都是被嚇得一身冷汗,久久難以成眠。
其實很容易理解,當初得知鈴蘭在獄中生子的消息之後,顧凌峰第一反應不是與孩子相認,而是派人去殺害自己的兒子以絕後患,所以自從看到鈴蘭以及那個孩子之後,自己心裡有鬼,自然無法心安。
可是,鈴蘭神秘失蹤已經這麼久了,久到他已經快要忘記這個人的存在,久到他以為鈴蘭再也不會出現了,可是卻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那樣的真實,真實到阿坤以為他看錯了,可他卻無法懷疑自己的眼睛。
夜深人靜,最容易勾起一個人的往事。
……
「鈴蘭,你可知自己這一認罪,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嗎?」
「哪怕是一輩子坐牢,你也不後悔?」
……
「鈴蘭真傻,用自己的青春,去換取另一個人的平安,卻不知道,對方是否會領情,是否值得她這麼做?」
……
腦海里,回憶一幕幕重現,攪得顧凌峰徹夜難眠。
會後,歐蕾娜看到顧凌峰的黑眼圈,不免提醒了一句,「你最近怎麼了?剛才一個簡單的數據你說錯三次,幾位董事的臉色很難看,現在為了爺爺的案子把我們兩個綁在一起,你不要在這種節骨眼上給我出什麼差錯,被人抓住把柄。」
顧凌峰知道她的意思,想起近日的冷戰,也沒有心思和她爭論。
「知道了。」
轉身,顧凌峰心情空落的準備離開。
歐蕾娜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顧凌峰,落寞的,恍惚的,讓人忍不住側目的。
她看著他的背影,想起前幾日和他的爭吵,難道是因為那件事情?
可是,他心情好不好關自己什麼事?
想到這裡,歐蕾娜也沒有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繼續工作去了。
……
一座無字碑前,顧凌峰久久站立,不發一語。
這是一座新生嬰兒的墓碑,因為剛出生沒幾天,孩子無名無姓,所以沒有鏽字。
「顧少,真的要這麼做嗎?那可是您自己的親生兒子啊。」
「一個低賤的丫頭,怎麼有資格生下我的孩子?當初她不是吃了藥嗎?那孩子怎麼可能是我的?一定是她在獄中寂寞和別的囚犯廝混生的孽種,我絕對不能留下這樣的孽種在世上。」
當初,是他親口下令,讓阿坤去殺害未出生的孩子,四年過去,一切風平浪靜,他從未來過這裡,才知道這座墓碑如此蕭索冷清,竟然連一個名字都沒有。
他何曾不知道,這個孩子,十有**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可是為了自己的前途,他做了無法挽回的決定。
現在鈴蘭突然出現,那個孩子,也那麼像。
如果這是自己的幻覺就好了,畢竟那個孩子確確實實死了三年了,不可能出現,如果這是真的,那個孩子又是誰?
他心裡極為擔憂,一旦鈴蘭知道他曾經有殺害過他們的孩子,那麼她替自己頂罪以及手帕的秘密,將會成為一個公開的秘密,到時候,一切無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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