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婚! 126,

    一路從電梯出來,回到兒科病房裡。

    凌亂了一路的小糖豆,終於才是鎮定了下來,小身板坐在池北河的腿上,弓著的小背脊也都要全部靠在他身上,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裡面流露出害羞之色。

    池北河拿著醫藥的軟膏,黑眸認真的拿棉簽蘸著給她手心上擦拭。

    見他擦完將棉簽丟在垃圾桶里,小糖豆聲音細細的,「大河,你還可以替我呼一呼喲!」

    「好。」池北河挑了挑眉,勾唇。

    按照她所作出的示範,在她微紅的手掌心裡輕吹了兩下。

    小糖豆滿意極了,兩隻眼睛笑的像是月牙一樣,嘴邊是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池北河看著她的萌態,黑眸里也是漾著輕芒,環顧了眼病房,他不由問,「你媽媽呢?」

    「去藥房幫我拿藥啦,今天護士長有給她開新的藥單,所以她去取啦!大河,我跟你說哦,我一點都不怕吃藥,可厲害了!」小糖豆說到最後,還不忘得意的表現。

    池北河抬手,忍不住摸了摸懷裡小蘿莉的發頂。

    最早之前,他相識小糖豆時就抗拒不了她帶給自己異樣感覺,尤其是在得知她是葉棲雁的女兒後,似乎便更加喜歡這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或者是愛屋及烏的關係。

    愛屋及烏?

    想到這個詞,池北河心裡輕輕一動。

    「大河,我再跟你說個小秘密喲!」小糖豆湊的他更近了一些,蘋果臉上忽然表情神神秘秘的。

    「嗯?」池北河見狀,好笑的問。

    「我媽媽好像戀愛啦!」小糖豆捂著小手趴在他耳邊,笑的賊兮兮的,「我看她沒事就總一個人發呆,還動不動就偷偷的傻樂,而且有時候還自己在那一個人偷偷臉紅吶!」

    「是嗎?」池北河挑起眉毛。

    「是噠!」小糖豆猛點頭。

    池北河在心裡正咀嚼這兩個字時,病房門剛好「咯吱」一聲的推開,捧著大小藥盒的葉棲雁正走進來,對上他深沉的目光時,兩三秒便敗下陣來,臉紅的輕輕避開。

    內雙的黑眸微眯,凝著她微紅的耳朵。

    薄唇勾起,就真如同小糖豆的童言童語,她像是在戀愛中的女人。

    對於他出現在病房裡,葉棲雁並沒有意外,早在之前小糖豆嘴裡就嚷著他的名字了。

    看了眼沙發上的一大一小,她將手裡的藥盒放在抽屜里,隨手拿了兩件女兒的髒衣服,說了句「我去洗衣服」,就匆匆進了洗手間裡。

    *********

    洗臉池裡放滿了水,滿是洗衣液的清香泡沫,葉棲雁每次給女兒洗衣服時,看著那縮小版的小童裝,都忍不住目光柔柔。

    剛用清水將泡沫洗乾淨,門後就傳來了聲響。

    葉棲雁不由抬頭,從鏡子裡就看到打開門進來的池北河,還不忘回手將門板關上。

    看著他邁著長腿一步步走進自己,她竟垂下眼睫的覺得羞澀。

    自從他們再次睡過了以後,葉棲雁還有些沒太能適應他們峰迴路轉的關係。因為現在他們之間並沒有那樁協議的婚姻,也沒有那筆各取所需的交易……

    「怎麼了?」葉棲雁回過頭看他。

    「沒事。」池北河一直走到她面前,雙手插兜。

    見他閒適的隨口這樣回,她不由皺眉,「那你……進來幹嘛?」

    池北河挑眉的也並不回答,卻也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病房裡設計的洗手間本來就不大,他身軀高大的進來後就顯得很擁擠,呼吸間也都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和味道,好像心神都會不自覺跟著搖曳。

    「戴上了?」內雙的黑眸微動,凝在某一處。

    葉棲雁聞言,也是看向自己浸泡在水裡面的無名指,上面的銀戒那樣顯眼。

    「嗯!」她點點頭,卻覺得不好意思。

    池北河抄在褲子口袋裡的左手拿出來,執起她戴著銀戒的右手,長指張開的和她的十指慢慢緊扣,那兩枚戒指便也相抵在一起,好像不會分離。

    他低眉,就看到她輕咬嘴唇的模樣。

    每每她表露出這樣的羞澀,就真的像一個不諳世事的未成年,無形中讓他忍不住靠近。

    葉棲雁抽回自己的手,胡亂的將洗乾淨的衣服從水裡面撈出來,放在一旁馬桶上的空盆里,只是一扭身,他卻已經在悄然逼近,溫熱的氣息正徐徐地落在她耳垂上。

    「我在洗衣服!」她躲著的在說。

    池北河沉默不語,徑自向前的,將她逼在角落裡,結實的手臂同時抵在她肩膀兩側,而黑眸里凝著她的眸光,仿佛要把她活生生烤熟了一樣。

    葉棲雁的臉倏地爆紅,不由伸手擋住他湊上的薄唇,「別這樣,小糖豆就在外面!」

    這樣的一幕似曾相識,之前他也曾將她抱在洗臉池上。

    「嗯,我知道。」池北河捉住她擋在薄唇上的手,拿開。

    然後抵著她兩側的手肘微屈,高大的身軀朝著她更加靠近,直到銜住她的嘴唇吻上去。

    葉棲雁嚶嚀了一聲,推在他胸膛上的小手,也不知覺間漸漸摟上了他的後頸,沉溺的回應著。

    洗手間裡一片熱浪湧起。

    十多分鐘後,洗手間的門才再次被打開,兩人相繼的從裡面走出來。

    池北河雙手抄著褲子口袋,嚴肅的臉廓上神態自若,而跟在他後面出來表情不自然的葉棲雁,嘴唇的顏色轉深著,還有像是被人肆瘧過的腫,素淨的小臉上像是塗了胭脂一樣紅。

    「大河,我都按照你剛才說的,把拼圖拼出來一大半啦!」

    盤著小短腿坐在病牀上的小糖豆,早已等不及的直嚷嚷起來。

    黑葡萄一樣的眼睛骨碌骨碌轉,在他們兩人身上分別轉了一圈後,小眉毛皺起來,以一種非常不能理解的語氣問著,「你們兩個好奇怪,為什麼總待在洗手間裡不出來呀!」

    上次就是的哦!

    小糖豆在心裡分分鐘記得很清楚!

    一邊正端起水杯才抿一口的葉棲雁,聽到清脆的童音,一口水直接嗆在了嗓子裡。

    望著女兒蘋果臉上天真無邪里的疑惑,她一張臉都咳紅了。

    就連嚴肅臉廓上始終神態自若的池北河,這會兒也是抬起了一隻手,虛握著拳頭的在薄唇邊輕咳了一聲。

    小糖豆還歪著小腦袋,眉眼儘是疑惑的看著他們兩個,可始終都沒有人回答她一句,大人的世界簡直是太難懂了!

    好在這樣尷尬的氛圍里,有人替他們解了圍。

    「小白阿姨!」

    小糖豆被進來的人轉移了注意力。

    白娉婷雷打不動的拎著一堆水果,風風火火的推門而入,捧著小糖豆的臉蛋就捏了捏,「好幾天沒來看我們家小糖豆了,想沒想小白阿姨?」

    「那是必須想噠!」小糖豆嘴甜的不行,大眼睛忽閃了兩下,害羞的介紹著,「小白阿姨,這就是我常常掛在嘴邊的大河喲!你還沒見過吶!」

    白娉婷朝著池北河看過去,點頭示意了下。

    看著小糖豆紅撲撲的蘋果臉,她直嘆氣,傻孩子,她哪裡會沒見過呢!

    池北河也知道她是葉棲雁的閨蜜,有過兩次照面,但他因為某些事情可絕對不陌生,所以同樣的點頭示意。

    因為下午有公事上的安排,又待了沒多久,到時間池北河便離開了,小糖豆最戀戀不捨,撅著小屁股的從病牀上爬下來,要親自送他離開。

    池北河牽著小糖豆的小手,越過她身邊時,低沉嗓音說了句,「就在這附近,我晚上完事後過來接你,一起回去!」

    「嗯!」葉棲雁不自然的點頭。

    一直到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她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

    「喂,成瞭望夫石了?」白娉婷啃了個蘋果的上前,猛拍她的肩膀。

    「瞎說什麼!」葉棲雁沒好氣的反駁。

    「嘖!」白娉婷用力咬了口蘋果,唾沫橫飛的,「我剛可是近距離觀察過了,那襯衫下面強有力的肩膀,再加上寬闊的胸膛,一定有人魚線吧!艾瑪,好逍魂啊!」

    「小白,你都在看哪裡!」葉棲雁聽她說的,不由皺眉。

    白娉婷見狀,頓時挑高了眉,「幹嘛幹嘛,這就急了?別人看兩眼都不行了?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嗎,幫你的性、福在把關!」

    葉棲雁敢確定,她說的絕對是豎心旁的那個性。

    好吧,腐女小白如果一天不腐的話,那才不正常!

    「不過啊,雁雁……」

    白娉婷又啃了兩口蘋果後,一臉沉思的說,「你有沒有覺得,從某個角度上看起來,小糖豆和池北河好像有相似的地方誒?」

    「……有嗎?」葉棲雁不在意的回。

    「你說會不會五年前那晚的男人是池北河?」

    「怎麼可能!」葉棲雁睜大眼睛的低呼。

    白娉婷將嚼碎的蘋果咽下去,也是被自己剛剛說出來的話嚇了一跳。

    兩人對視了半晌,然後都同樣的用力搖了搖頭,很快的轉移開了別的話題,並沒有太在意,也沒有在往這上面多想,只當是一時的腦洞大開。

    *********

    夜色降下,晚風懶懶吹拂。

    葉棲雁和白娉婷相互挽著手等在住院部樓下,一輛白色陸巡在霓虹里緩緩行駛而來。

    「我自己坐後面就行,你去坐前面!」白娉婷說完這句,不給她反駁機會的就直接拉開後車門的鑽進去,這種時候不管是閨蜜還是朋友,都該有眼力價嘛!

    葉棲雁被小白這麼明顯一弄,倒反而窘迫的坐進了副駕駛。

    夜晚的車輛並不多,車燈與路燈交相輝映,形成一片動人的流光溢彩。

    「池總,真是麻煩你了啊!我家住的那麼遠,讓你大老遠的折騰一趟!」在後面坐著的白娉婷,忍不住微笑的出聲道謝。

    「不麻煩。」池北河絲毫不敷衍的扯唇。

    從他們上車以後,池北河臉廓上表情雖是嚴肅,卻並沒有架子,反而刻意在降低自身的那股boss氣勢,似是讓人看起來會比較容易接觸。

    白娉婷不傻,知道池北河這樣有錢有身份的男人,一般是不屑於對陌生人多說半句,可他卻對自己很客套,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她是雁雁的朋友,所以有著特殊的對待。

    想到此,她還是又說了句,「那還是要好好的謝謝你!」

    「白小姐不用這麼客氣,很多事情上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池北河聞言,內雙的黑眸抬起瞥想後車鏡,薄唇邊勾出一抹頗有深意的弧度來。

    白娉婷和他的眼神做了個簡單的交匯,立即就心領神會了,知道他指的「很多事情」是什麼。

    兩人似乎聊的很是投機,倒是一旁的葉棲雁,聽著他們的話彆扭起來。

    「池總人真好!之前就總聽雁雁說起你了!」

    「哦?」

    池北河挑起了眉毛,「她都說我什麼了?」

    「當然都是誇你的!」白娉婷一下子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口無遮攔起來,「有錢,人又穩重,極品中的極品,而且最主要是器大活好……」

    「小白!」葉棲雁扭頭的低喊。

    「唔!」白娉婷連忙做了個封嘴的動作。

    葉棲雁臉上臊死了,她什麼時候有那麼說過!

    感覺到池北河不經意間投遞過來的眼梢餘光,她就更加恨不得就找個地洞鑽起來,啊啊!

    「對了,雁雁!」後車座上還傳來小白的聲音。

    癱在副駕駛上的葉棲雁,斜眼看著車窗外面,洋裝著沒有聽見,最好此時她能憑空消失。

    好在,前面白娉婷所居住的房子終於是越來越近了。抵達後白聘婷連著道謝了兩次,麻利的打開車門的下車,臨揮手告別時還不忘朝她投遞著小眼神。

    送完了她,白色的陸巡在夜色里折返的朝著老住宅區行駛。

    中間遇到紅色信號燈停下時,池北河側著黑眸睨向她,「你跟你朋友那麼說我的?」

    葉棲雁一個唾沫都差點卡在嗓子裡,她原本努力想要將剛剛的事揭過去,沒想到他竟又再次給提起來了,一時間她真是羞窘又尷尬。

    該死的小白,真是害死她了!

    「器大活好……」池北河微蹙著眉,沉吟般的重複。

    她聽著那四個字,當真是想要羞愧而死,以為他是不高興了,張了張嘴,努力組織語言想要解釋時,卻聽到他勾唇的不甚滿意,「不錯,評價的很準確。」

    「……」葉棲雁好想去shi!


    接下來的一路上,她就像是入了定的老僧,連看他一眼都不敢,偷偷放下車窗玻璃,試圖消散車廂裡面上升抬高的溫度。

    等著白色陸巡再次停下時,兩人都從車上走下來。

    感應燈隨著他們腳步一層層的亮起,也是很快的抵達了所住的五樓。

    在即將站在大門口時,走在前面的池北河忽然回身,伸出有力的長臂摟住她的細腰,薄唇湊近她的耳朵在問,「去你那還是我那?」

    葉棲雁手還伸在背包裡面,鑰匙就握在手心裡。

    嘴唇輕輕咬著,她垂著眼睛的並不答話。

    「嗯?」池北河凝著她,聲音蠱惑。

    葉棲雁抬眼看他,像是被他目光里的火熱給燙到,很快的低下頭,聲音裡帶著些細小的顫抖,「你的牀大……」

    聞言,池北河勾唇笑了,直接攬著她打開了隔壁的大門。

    大門打開後又被人用腳踢上,也沒有開燈,在他們上樓就聆聽到動靜的土豆,老早就巴巴等在門口,好不容易等到門打開了,興奮的直往他們身上撲。

    可並沒有人搭理它,兩人從進來後就吻在了一起,一路往臥室的方向走。

    黑暗裡,凌亂的是一件件落在地板上的衣物。

    土豆不死心的搖著尾巴,試圖增加自己的存在感,卻被死死關合的臥室門板擱在外面。

    兩隻前爪在門板上扒了扒,豎著耳朵聆聽了半晌,裡面都是急促的呼吸聲。

    「嗷嗚……」

    土豆聳耷下圓腦袋,顛顛跑回了自己的墊子。

    前爪後爪的都趴在上面,閉上棕色眼珠的同時,耳朵也垂下,非禮勿聽。

    *********

    新的工作周,池氏寫字樓。

    葉棲雁從部門下班出來時,就接到了池北河的電話,讓她下樓去地下停車場。

    她走出電梯,就看到停在早上位置的那輛白色陸巡,裡面池北河正等著她,腳步加快的過去,打開車門坐上去,不解的問,「怎麼了?」

    「沒事,晚上一起吃飯。」池北河發動車子引擎。

    「可是我還要去醫院看小糖豆。」葉棲雁不解皺眉說。

    「今晚不去了。」池北河看了她一眼。

    聞言,葉棲雁只好點了點頭,伸手拽過安全帶的系在身上。

    見車子行駛的方向並不是回老住宅區,不是回去吃飯,可卻始終也沒有停在哪一家餐廳的意思,一路直往江邊的方向行駛著。

    穿過了江橋,池北河將陸巡停在了江岸附近。

    葉棲雁跟著他下了車,往前面的江口走,一輛白色的遊輪停在那,似是正在等著他們。

    「我們要去船上吃飯?」她不禁問。

    池北河沒回答她,只是牽起了她的手,帶著她上了遊輪。

    在他們兩人上去以後,遊輪就緩緩的動起來,一點點的駛離江岸,在江面上搖曳。

    遊輪很大,周邊都是精緻花紋的護欄,望出去都是下面滾滾的江水,再向遠方眺看的話,就是晚霞中的整個冰城。

    「現在景色不是最好的,等著在裡面吃完晚飯,我們再出來。」

    池北河說著,便拉過她穿過甲板,往遊輪裡面的台階走,拐了幾個彎,便是一個明亮的餐廳,裡面像是經過精心裝修過的,餐桌上的布置很講究,不過卻只有一桌。

    他們面對面的坐下,很快就有服務生替他們上菜。

    都是精緻的菜餚,葉棲雁這邊還沒有反應過來,稀里糊塗間,對面的池北河已經將切好的牛排和她的對換了一下。

    「謝謝!」她輕聲的說。

    池北河勾唇,線條立體的五官看起來格外迷人。

    吃到中間的時候,池北河拿起黑色的薄款手機,起身出去接了個電話,不知道是公事上還是什麼,過了很久才回來。

    在他坐下沒多久時,推開五米開外站著的服務生,端上來了一碗麵條。

    池北河靠坐在椅子上,扯唇對著她說,「把面吃了,我們去甲板上欣賞江景。」

    「好!」葉棲雁點點頭。

    心裏面其實有些詫異,因為自始至終吃的都是中餐,忽然上來了一碗麵,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怎麼樣?」池北河忽然問。

    「嗯?」她不解的看向他。

    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後,夾起一筷子的麵條,瞥了眼旁邊的服務生,小聲的說道,「還行吧,面有些煮的太久,吃起太軟了。」

    葉棲雁說完後,便又悶頭吃起來,所以也就忽略了他眉眼間閃過的不自然。

    雖然已經吃的很飽了,但她竟還是把那碗面給全部吃光了,抬起頭來時,見到他薄唇邊勾出了一抹淺淡的弧度。

    *********

    從遊輪里出來到上面的甲板上,江風清涼的吹拂。

    眯著眼睛隨意的望向哪一邊,都是一江的瑟瑟燈光,美得像是隔世的夢境。

    葉棲雁手握在欄杆前,迎著江風站在那,舒服的好像渾身的毛細孔都打開了,身後有腳步聲傳來,然後頭頂盤旋的是他低沉的嗓音,「一會兒會有煙火放。」

    「真的嗎?」她驚喜的回頭。

    「你看那邊。」池北河伸手,隨便的那麼一指。

    葉棲雁見狀,也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對岸,好像他能預卜先知一樣,又好像他的手有魔力一樣,很快就有無數的光球在爭先恐後的竄向夜空裡。

    「嘭——」

    絢麗的光束綻放開來,交織成七彩的顏色,一朵又一朵美麗的花朵。

    「天吶!」葉棲雁不禁抬手捂住了嘴巴,簡直太美了吧!

    不像是平時看到的煙火,因為此時此刻的,就好像是只為他們兩個綻放的一樣。

    看呆了好一會兒,她偏頭看著池北河側臉上的慵懶,傻傻問,「不會是你準備的吧?」

    池北河聞言,內雙的黑眸斜睨了她一眼,已然明確。

    「比不比那些破蠟燭好看?」

    薄唇扯動,他眉尾挑起的詢問,像是很介意這個問題。

    破蠟燭?

    葉棲雁怔了下,這才想起來葉寒聲在樓下擺的那一堆。

    o(╯□╰)o

    她有些無語,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老實的告訴他答案,「嗯。」

    煙火一個個往空中最高處竄,好像永遠都綻放不完一樣,映亮了半邊的天空。

    腰上忽然一緊,有手臂從後面繞過的將她緊緊纏住,後脊骨抵在了熟悉的結實胸膛里,耳蝸里有他溫熱的氣息,「生日快樂。」

    葉棲雁怔愣半秒,才確定他是在對自己說。

    恍惚間才是記起來,今天確實是她的生日,只是恐怕連她自己都給忘記了!

    以前母親還沒去世的時候,都是張羅著會給她簡單過一過的,自從母親去世了以後,她又生下了小糖豆,生日幾乎就都是不過的,好幾年就也都那樣了,只是……

    葉棲雁在他懷抱里回過身,驚詫不已的問,「你怎麼知道……?」

    「很容易!」池北河薄唇一勾,淡淡的回,「人事部有你的檔案資料,而且結婚證上也有你的出生日期。」

    葉棲雁舔了舔嘴唇,卻說不出話來。

    她很清楚他若想知道,都是輕而易舉的事,但重點是他記住了,這樣的小事……

    遊輪在隨著江面滾動的江水在搖曳,她的一顆心也好像在跟著波動,想到什麼後,她忙詢問著,「那碗面,是不是也是長壽麵?」

    「對。」池北河扯唇的不否認。

    心湖像是受到什麼衝擊,猛烈的搖曳了兩下,可還未等平靜下來時,卻又見他薄唇繼續扯動,說著更讓她震撼的事,「是我親手做的,過生日總要有長壽麵。」

    「你親手?」葉棲雁吞咽唾沫。

    「嗯。」池北河點頭,睥睨著她說,「是我給你的生日禮物。」

    再用力吞咽了兩口唾沫,葉棲雁覺得自己快暈了。

    一碗麵的生日禮物……

    並不是什麼實質性的禮物,也並不價值多少錢,可他給她的竟是最平凡的感動。

    葉棲雁抬眼看向他,江面承載的光,以及絢麗的煙火都印在他內雙的黑眸里,她從夜裡的暗處看去,只覺得一瞬間心魂俱舍。

    雙手都繞到了他精壯的腰後,葉棲雁聲音控制不住的柔軟,「池北河,謝謝你!」

    很多年都沒人再給她過過生日了,這樣意料之外的生日,而且他帶給她的驚喜太多了!

    「今天晚上我們不回去,就在遊輪里睡。」池北河收緊著手上力道,將她更緊密的帶到自己懷裡,眸里的顏色燃的更深,「你可以好好的感謝我!」

    葉棲雁當然是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害羞的縮在了他的胸口。

    煙火結束以後,回到遊輪艙里的客房,和酒店裡的套房一樣,布置的那樣溫馨。

    她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時,就看到池北河只在腰間圍著條浴巾的靠坐在牀頭那,內雙的黑眸里是深沉一片,正朝著他招手。

    葉棲雁挪動著腳步過去,好像受到蠱惑一樣。

    他朝她招手,她就情不自禁的靠近。

    不同於以往的,葉棲雁主動依偎進他的懷裡,送上自己的嘴唇,「我要讓你看到我的誠意。」

    聞言池北河笑了,一個翻身將她壓住,房間裡空氣稀薄起來,越來越熱……

    *********

    清早,晨光帶來了新一天的生機勃勃。

    哪怕經歷了一整個晚上,房間裡到處都還瀰漫著那股歡好過後的濃郁味道。

    葉棲雁抱著身上的被子起身,浴室里有著嘩嘩的水聲,隱約都還能辨別出裡面男人高大的身材比例。

    想到昨天晚上像是夢一樣經歷的一切,以及他給她那樣難忘的生日,同時也就不由的會想起昨晚上的激烈……

    「你是不是吃藥了?」

    被他始終纏著沒完時,葉棲雁忍不住脫口而出。

    池北河當時聽到她的話之後,愣了下,隨即低沉的笑出了聲,在她耳邊咬字著,「看來我得更賣力一點,我這麼本色發揮,你竟然還能當我是吃了藥!」

    想到昨晚上的無休止,葉棲雁連忙收回熱燙的視線。

    撿起地上的一件衣服套在身上時,葉棲雁抬眼間的視線被某一處吸引。

    窗邊的懶人沙發上,銀白色的打火機安靜躺在上面,晨光里有反射出來的銀光,閃爍著人的眼睛。

    葉棲雁對這個打火機並不陌生,這是池北河幾乎無時無刻都隨身攜帶的,很多時候,都會看到它在他的長指間輾轉騰挪,像一顆跳舞的琉璃珠。

    收回視線,她繼續往身上套牛仔褲。

    可是鬼使神差的,葉棲雁再次抬眼,看向了躺在那的打火機。

    耳邊響起的,是之前她試圖碰觸時他的沉聲:別動!

    不難看出是別人送給他的,否則若是自己買的,不會那樣隨身攜帶,也不會那樣重視,就是不知道會是誰送給他的。

    回頭看了眼浴室的方向,裡面嘩嘩的水聲始終沒有停止的意思,短時間內裡面的人都不會出來,葉棲雁緊張的舔了舔嘴唇,莫名朝著打火機伸出了手。

    她也知道明明別人不准動的東西,她不應該去碰才對,可心裏面卻有什麼在指使著她。

    真的只是好奇,想要看看!

    打火機拿在手裡有些重量,那樣精緻小巧。

    葉棲雁對這類東西並不了解,但能看出來並不是什麼品牌旗下的,因為沒有任何logo,這樣近距離觀看下,能夠確定是純手工製作的,除了本身雕刻的圖騰以外,她在最底端發現了一小排雕刻上去的英文字母。

    因為她也是會英語,所以沒難度的基本都能立即拼出來。

    一邊緊張的害怕被他撞到,一邊凝神的努力去看清楚上面的英文字母……

    當她終於看清楚後,臉上的表情一點點僵硬。

    ***********

    (今天加更9000字結束!又是更新的這麼晚,我都不敢冒頭了,我在努力調整回來更新時間,近日感謝姑娘們的理解!還有就是,本文更新到現在,已經有了三分之一!和以往字數差不多,正文二百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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