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漾故意收了一下腳,「那~你說沒有就沒有吧。」
錢昭迫於無奈,只能承認,「是,我是害羞了,在上藥,你別亂動。」
聽錢昭這樣一說,伶舟漾輕哼了一聲,就不再亂動了。
因為崴腳,伶舟漾過上了飯來張口的日子。
一整天在房間裡不是看醫書,就是研究研究毒藥。
元祿有空的時候還會來和她說一說這一天發生的事。
比如寧遠舟因為吃李同光的醋,然後和任如意冷戰了。
又比如繼上次和李同光不歡而散後,他又來了一次,還和任如意單獨在一個屋子裡待了一段時間。
再有就是楊盈主動提出回拜李同光,可李同光根本沒出現,他們也算是給了安國一個下馬威。
是夜,錢昭沐浴梳洗後,就直接往伶舟漾的房間跑。
錢昭剛踏入房門,便說道:「今日陪殿下出去了一趟,風塵太大。」
伶舟漾聽明白這意思了,就是想說,沾了些不乾淨的東西回來,梳洗的時間就久了點。
伶舟漾左手撐著腦袋,側躺在床上。
「元祿早就來和我說過了,你們去了縣衙,給長慶侯來了一個下馬威。」
錢昭點頭,「嗯,今天腳感覺怎麼樣?」
聞言,伶舟漾坐了起來,伸出左腳扭動了好幾下腳踝。
「就崴了一下,已經好了,對了,這麼晚了來找我是要和我說什麼事嗎?」
見狀,錢昭就放下心來,阿漾自己也會醫術,她不可能拿自己的腳來開玩笑的。
錢昭坐到茶桌旁,開口說道:「明日長慶侯要在軍營宴請殿下,我來問你要不要去。」
伶舟漾小聲嘟囔著:「軍營宴請我去不合適吧?我又不是梧國人」
錢昭:「你可是皇后欽點的院使,怎麼會不適合。」
伶舟漾思考片刻,就同意了,「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去吧。」
「好,那你早點休息,我回去了。」錢昭真的只是為了過來傳個話,問一問伶舟漾的意思。
伶舟漾揮手,「知道了,幫我把門帶上。」
翌日,使團眾人出發赴宴。
伶舟漾換了一件淺藍色的寬袖衣裳,腰間掛著一節細竹筒,還有一個褐色的皮袋子。
她今日不止穿著簡單,連頭髮也只是高高束起,沒有戴任何飾品,還和任如意一樣戴了帷帽。
錢昭騎著馬走在她身邊,「你今日怎麼綁起了高馬尾?」
伶舟漾很誠實的回答道:「我怕萬一你們打起來了,我會拖後腿。」
長慶侯這次宴請他們肯定是不安好心,何況還是在軍營里,所以她一定要做好萬全準備。
打打殺殺的日子實在是太不適合她了,她還是有多遠跑多遠比較好。
錢昭低頭一笑,「要真的出事,你記得跑快些。」
「知道了,我最惜命了。」這都不用錢昭叮囑,有危險她直接拔腿就跑,就算錢昭叫她,她都不會停。
身後的於十三對元祿小聲說道:「你看你錢大哥,談情說愛後,臉都不板起來了,我們這麼多年的情意,終究還是比不過伶舟美人兒一笑啊。」
元祿一本正經的說著:「十三哥,錢大哥好不容易有了伶舟姐姐,那肯定是要多笑笑啊,你孤家寡人一個,不還天天笑個不停嗎。」
於十三看向元祿,馬上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元祿,以後別叫我哥了,我已經承受不起了~」
元祿應得非常乾脆,「好嘞,於十三。」
*
好不容易到了軍營,還要和李同光虛與委蛇一下才入席。
按照伶舟漾的『官職』,伶舟漾坐在了錢昭前面一桌。
李同光和楊盈言語相爭。
李同光被楊盈堵得沉默一瞬,然後冷笑道:「殿下不認識北磐人,但總該認識這些人吧。」
合縣守將吳謙聞言喊道:「把人帶上來。」
只見幾個士兵抽趕著幾個衣衫襤褸的人走到宴前。
寧遠舟,錢昭,於十三,元祿,孫朗五人當場變了臉色。
杜長史:「袁將軍?」
寧遠舟:「陶健!」
陶健滿臉愧疚的看向寧遠舟,「寧堂主,陶健無能,給六道堂的人丟人了。」
「我對不起你,我沒能護住柴明兄弟,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
聽到這,錢昭急忙上前拉住了陶健,問道:「柴明他們葬在何處?」
陶健:「歸德原邊的河裡。」
此話一出,六道堂的人,身上都壓抑著一股怒火。
錢昭上前一步想要動手,被寧遠舟喊退下了。
本以為這事就此揭過,可李同光有意羞辱,讓人鞭打著六道堂的俘虜,給做客使團眾人奉酒。
楊盈心中有些急躁,「長慶侯,既然你一直力主和談又為何如此?」
李同光冷笑一聲回答:「昨日殿下不是挺威風的嗎?怎麼現在就一驚一乍的,我只不過是讓他們敬個酒而已,我又沒做什麼。」
伶舟漾見慣了這樣的場景,俘虜大多都是被這樣對待的。
她本也不想管,可看著錢昭猩紅的雙眼,垂在身側的手握緊拳頭,微微顫抖著。
伶舟漾抬起右手,幾支細短弩箭就從袖口射了出去,扎在了安國士兵身上,箭上沒毒,不會致命。
抽打人的兩個個安國士兵倒下了,其他的揚起鞭子的士兵,那鞭子卻遲遲不敢落下。
安國的其他士兵見狀紛紛抽出了劍,寧遠舟他們沒想到伶舟漾會出手,一時間愣住了。
伶舟漾脆聲道:「愣著幹嘛,動手啊,還想看著自己家的兄弟受欺負嗎?」
寧遠舟和錢昭率先反應過來,將一旁的旗杆斬斷,然後拿出旗幟披在了幾個被俘之人身上。
寧遠舟看向吳謙問道:「吳將軍,貴國也有將士在我大梧受囚,難道你希望,你的那些同胞跟他們一樣受到同樣的屈辱嗎?」
吳謙猶豫著放下了手中的劍。
寧遠舟轉身道:「各位為我大梧而戰,是我大梧的英雄,我等何德何能,豈敢讓英雄為我們親自置酒。」
錢昭等人拿起地上的酒和碗,親自被俘之人倒好酒。
寧遠舟的一句敬各位英雄,梧國眾人皆舉起酒杯酒碗。
一聲干,所有人都把杯碗裡的酒一飲而盡後摔碗。
李同光以服侍不當,想將被俘幾人拖下去打鞭子。
但被任如意阻攔了。
剛才伶舟漾之所以敢動手,就是因為她知道如果李同光繼續折辱俘虜,任如意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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