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寡婦阿言忍著背後的疼痛,搖頭道。
嘴上說著沒事,可背後一尺深的傷痕卻觸目驚心,餘生不由分說,張手便是一道元氣打入她體內,同時拿出一顆一品丹藥讓寡婦阿言吞下。
寡婦阿言只是一個普通人,哪裡知道什麼一品丹藥,二品丹藥,只覺得這渾圓珠子好吃,入口即化,幾乎沒有咀嚼便化作暖流穿透全身,讓自己身體發熱,很是舒服。
「小英雄這顆藥丸如此不俗,想必要花很多銀兩吧?」寡婦阿言動了動美背,竟感覺不到疼痛,立馬便知道了丹藥神奇,開口問道。
「要不了多少銀兩,這是我自己煉製的,成本不足一兩銀子。」餘生撒了個謊,不然怕阿言心中自卑。
本來餘生的前半段話阿言是不信的,可餘生說到這丹藥是他自己煉製的後,阿言才相信餘生的話,如果是自己煉製的話,的確應該要不了多少錢,可顯然沒有餘生說的那麼低,阿言猜想起碼也要十兩銀子才夠。
若是阿言知道這枚丹藥需要靈晶才可購買的話,恐怕會嚇的當場癱坐。
對常人來說,靈晶對他們的概念很是模糊,只知道那是有錢人用的東西,一枚靈晶相當於十兩黃金,以此類推,這枚一品丹藥起碼也是上百兩黃金,這對一個小村子的人來說已是天方夜譚。
將阿言扶起,這時候巨響與獸吼從另一邊傳來,餘生面目一沉:「還有漏網之魚!」
「韋小偉,跟我來!夏師姐,你照顧傷者。」
餘生帶著韋小偉向前尋著獸吼奔去,很快便看到還有兩頭妖獸危害村民,餘生和韋小偉上前,一戟一錘之下,兩頭妖獸應聲而倒,對於現在的餘生韋小偉來說,二階妖獸還構不成太大威脅。
自此,入村的妖獸群全部被殺掉,本應是高興事,可環顧四周,屋舍倒塌,血流成溝,村民的屍體遍布石板路上,到處都是硝煙瀰漫,實在讓人興不起絲毫歡喜心情。
哇哇哇~
一陣陣小孩啼哭聲傳來,十分的扎心。
韋小偉見餘生面色沉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人各有命,我們已經盡力了。」
話音未落,一道蒼老聲音從身後傳來,只見那將小孩當做擋箭牌的胡村長從一處廢墟中爬出,求救道:「兩位小英雄,我在這呢。」
聽到村長的聲音,餘生轉頭,恰好看到那胡村長從廢墟中爬出,對於之前村長將小孩當做擋箭牌,餘生也不好直接發作,只是上前,忍怒道:「胡村長,餘生不解,之前妖獸攻擊,你為何要將小孩視作擋箭牌?你明明可以做更好的選擇!」
「我??」村長有些語塞,還以為之前那一幕因為太亂沒有人看見,沒想到卻被餘生看到。
「誰說的?我根本就沒有...」胡村長心虛否認。
韋小偉見狀,上前一步:「你還敢否認?你知不知道那阿言在生死一刻以自己的身軀擋下妖獸攻擊,從而救下一條人命,你自己看看,你身為村長,竟還不如一個寡婦。」
聽到阿言的名字,胡村長突然面現怒色,沉聲道:「是哪個寡婦告訴你們我用小孩當擋箭牌的?」
「是我親自看到的。」餘生回應道。
胡村長面紅耳赤,怒火自然不能對著餘生三人撒,隨即便將怒火對準寡婦阿言,暗道:定要將那寡婦舌頭割下來,不然總是亂說話。
看著胡村長落荒而逃,餘生兩人面面相覷,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對胡村長的不屑。
無奈,只好幫忙收拾倒塌的房屋與受傷的村民,這段時間胡村長都是一臉淡然,仿佛沒有發生自己那小孩作擋箭牌的事情。
餘生也沒有提,對方畢竟是一村之長,若是將這件事攤出來,難免動搖民心,本來大家都在妖獸進村下心力交瘁。
很快,一夜過去,天剛蒙蒙亮便有幾隻倖存公雞上牆打鳴。
餘生三人有修為在身,一夜不睡根本沒什麼影響,倒是那些村民,個個都紅了眼睛,一來是一夜未睡,二來是親人離去。
按照計劃,今天餘生三人就要進入詭荒山脈了。
臨走前,餘生特意來到寡婦阿言身前,拿出不少銀兩交由她,笑道:「我乃是修行人,這些銀兩對我來說已經沒用了,不如就贈給你吧。」
寡婦阿言自然不能收,擺手道:「小英雄使不得,阿言雖然人人不恥,可也知道什麼叫廉恥,這錢我絕對不能要。」
很難想像,平時幾個饅頭一碗米飯便可出賣身體的阿言此刻見到送上門的銀子竟沒有收下。
「我們修行界使用的都是另一種貨幣,普通銀兩對我來說就如同石子一般無用,你就別拒絕了。」餘生一番耐心介紹,阿言不傻,也算是領略到餘生的意思,知道餘生帶著這些碎銀子沒用,只是占地方,因此半推半就的收下了。
阿言連聲道謝,餘生只是叮囑一句:「阿言姐姐,那胡村長好像對你有很大敵意,這些村民也對你意見很深,不如你帶著這些銀子離開林家堡,另闢生活吧。」
被餘生叫作一聲姐姐,阿言冰凍多年的心竟然活躍了一絲,不過她再次拒絕道:「林家堡是我丈夫出生長大並且長眠之地,我不能離開。」
「那為何非要用那種辦法來生存呢?就不能種種地或是搞點裁縫活麼?」餘生實在不解,好好一個美艷少婦,為何非要出賣身體。
聽到餘生的話,阿言笑了,笑的很是悽苦,喃喃道:「丈夫死後一年,村里男人垂涎我的美色,想盡辦法靠近我,那些女人自然便將我視作大敵,她們聯手切斷了我的生路,不給我菜種,不讓人來我的店鋪,更不許我種地,沒有食物來源,我只好屈服那群大肚子禿頭男人,久而久之便成了這樣。」
「現在想回頭已經來不及了。」寡婦阿言洒然一笑,包含了無數心酸。
餘生沉默了,他知道自己不該多管閒事,天底下這麼大,苦命人多了去,自己又豈能管得了全部?
搖搖頭,餘生只好再次提醒道:「總之小心一些,那胡村長似乎很生氣,又不敢對我發作,可能會將氣都撒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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