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順利吞併哈拉和林,馬哈木再次擴大領土,成為了瓦剌三巨頭之中,勢力最強者。逐漸令兩方其餘勢力也以其馬首是瞻,達成了默認的瓦剌同盟之局。
一時間,草原之上,瓦剌之勢如日中天,韃靼眾多部落不是被其吞併,就是舉族歸降,馬哈木更立孛兒只斤·答里巴為新的蒙古可汗,馬哈木反被任命為太師,以哈拉和林為皇都,高舉大元正統,和韃靼的爭鬥進入白熱化階段。
至於這些,林川都懶得去理,出門月余,等林川趕回土家堡時,時間已經來到了大明永樂九年(1411)的8月中旬,天氣最為炎熱之時。
疲憊不堪的刑天營戰士,就算是鐵打之師,也是瞬間癱軟在了城門之前。
直到此刻,他們才終於放下了緊繃的神經,相信自己已經安全回家了。這一路上,林川無數次地嚇唬他們,說瓦剌的追兵隨時可能趕到,韃靼的援軍正等著覆滅爾等。
有些時候,他甚至自己會帶著老六隊扮演敵軍突襲,嚇得大夥連夜奔襲百里。然後大家才發現,就連歸途,林川都沒有放鬆一刻對他們的訓練。
不過沒有人會埋怨他們的長官,看看這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吧,如果不是平日裡的訓練紮實,他們死得又何止二百號弟兄?不想成為下一次遠征時的腰牌回家,那就不能把自己當人,繼續刻苦訓練才行。
「終於回來了,那麼接下來,你作何打算?」林川看著身旁風塵僕僕的沈青萍,欲言又止。
「等下我會去找家驛站,坐最快的一班馬車,趕往京師。」沈青萍輕描淡寫道。
「如果你多留些時日,等我處理完一些事情,可以送你過去的。」林川出言挽留,畢竟自己也要回京師跟皇上復命。
「不必了,知道你邊塞事多,我還是先趕回去哄哄夜隼吧。這次她是真生氣了。」沈青萍無奈地笑了笑,畢竟這個合伙人加好閨蜜可不能玩丟了。
「那也行,不過……」林川還有話想說。
「別不過了,你不就是惦記我空間裡,你弄得那些金銀財寶嗎?」沈青萍一眼就看穿了林川的小九九,「放心,我路過順天府時會去找奧雅,把那些錢財都放在方倉里,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大概是這麼個意思,你別覺得我摳,我是想著這麼多錢放你那也不安全,丟我這又會貶值,還是放奧雅那最合適。」林川終於露出奸商笑臉來。
「行了,我走了,到了京師記得來時之沙消費,你的卡還有很多錢沒核銷。」沈青萍向著天空揮手道別,消失在了土家堡的街道之上。
「兄弟們,此行舟車勞頓甚是辛苦,各位先回家休整,晚飯時間,到校場集合。」林川如此吩咐道。
校場集合?眾人臉上的喜悅還沒保持一刻時,就立刻垮了下來,這大人就是魔鬼嗎?一刻不停地非要玩死誰不可嗎?操勞了接近兩個月的時光,回來只給了不過兩個時辰休息。
就這麼的,依舊沒有一個兵卒敢提出異議,他們只能火急火燎地回家,火急火燎地沐浴更衣,火急火燎地與家人團聚。
能活著回來實屬萬幸,每個人都無比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安寧。
等林川通知的時刻一到,大家身著統一便服來到校場之時,徹底傻眼了。偌大的校場上,過去只有看不到邊的黃土訓練場,現在卻擺上了一桌桌豐盛的酒席,足足百餘桌。
幾乎全城的大廚都被林川給召集起來,殺雞宰羊屠牛,忙活了一個下午。最詫異的是,在最靠近觀武台前的二十張桌子,不許坐人,因為每一個座位上都擺放著,一位已故刑天營兵卒的腰牌。
他們或許不能再與家人團聚,但刑天營的慶功酒,絕不可缺席。看到這一幕,多少將士潸然淚下,在成為刑天營的兵卒前,他們有的是農民,有的是下九流的低賤者,即便過去是兵卒也受盡了長官欺壓與同僚排擠。
唯有在刑天營,即便戰死沙場,兄弟們也會竭盡全力地將他們的腰牌帶回家鄉,就連吃席也是坐在首列。這是何等榮光,不論生死,勿相忘。
「兄弟們,坐下說話。」林川舉杯,就沒點大人樣子地坐在了演武台邊,招呼一眾弟兄坐在席間。
「我起家之地就在此,最先遇到就是老六隊,還有我的輜重官。陪著關家軍迂迴韃靼後方數百里,剿滅其輜重部隊。後跟隨征虜大將軍丘福,隨十萬大軍征討韃靼蠻夷。
兄弟們從兩百餘人打到只剩幾十口,又擴編到百餘。直到今天,我從未想過刑天營能有如此規模,就像我無法相信能有那麼多的兄弟,能挺過刑天營的磨難。
只怪我對大明的苦難一無所知,大家都是吃苦耐磨的人間極品。」
一番調侃,台下傳來一陣會心之笑。
「在此,方某我衷心感謝各位兄弟抬愛,正因有你們的信任,我才能完成各種艱難任務。日後的磨鍊定更勝今日,但方某承諾,不論生死,勿相忘!」林川舉杯吶喊著。
「不論生死,勿相忘!」眾將士也是舉杯高呼。
按照傳統,第一杯先敬已故兄弟,第二杯才是大家的開懷暢飲。慶功宴上再無大小,小卒也能摟著百戶吹牛逼,林川也被不少弟兄一邊敬酒一邊罵其不是人。
笑的,鬧的,哭的,喊的人生百態也。
這次任務艱辛,所有活著回來的兄弟都拿到了30兩的花紅獎勵,而已故的兄弟,也能拿到150兩的安家費,確保他們的家眷衣食無憂,孩子可以順利地長大成人。
刑天營的待遇,就是一切苦痛最好的安慰劑,在大家心中早就忘記了什麼叫為國捐軀,民族大義。唯有林川,是真正心疼他們的長官,士為知己者死。刑天營的私兵屬性已經烙在了每個弟兄的心中。
宴席足足從晚飯時刻吃到了三更半夜,幾乎所有人都醉得不省人事,只有林川還保留著一絲清醒。
躲酒的他靠在了土家堡城門樓的瓦片之上,眺望著空中的明月,就像當初他初到大明時看到的一樣圓。接下來的路途必然艱辛,他需要認真思考,如何快速地完全掌握九天。
不知到了最後的境界,是否有能力與會長一戰?
喜歡一把大狙闖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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