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名弟子?
被拉來做中間人的長白與三河兩位星君,互視一眼後,算是放心了。
光之環做為天地門傳承最久的光明法寶,雖然真正示人的時候不多,他們這些老傢伙卻清楚,它的每一次出現都會引動風雲,尤其是讓魔門那邊忌憚非常!
如果得了光之環的不是盧悅,如果不是她已經讓那東西,變成了元神法寶,天地門想要奪回傳承之物,他們誰也不會說什麼。
可是盧悅在墮魔海為道門做下那麼多大事,他們不能不顧。
現在北辰能放下成見,拿出一門大宗該有的氣度,真是太好了。
逍遙一開始便是以弱示人,先行退步,在輿論上占據主動,他們是向著逍遙門的。
現在北辰這般,不要十萬光核,不要盧悅為天地門做任何事,只要她掛個天地門記名弟子的身份,干拿一份弟子供奉,他們其實更欣慰!
申生真人看懂了兩個中間人的表情,心下苦澀得很,他和師兄師妹商量了那麼久,雖然想到天地門會退步,可沒想到,居然……居然會一退如斯……
這世上,最不可琢磨的便是人心,自家弟子是個心軟的……
申生看看坐在一旁,眉頭微蹙的盧悅,在心裡小小地嘆了口氣。
讓這丫頭氣人,打人,來硬的……她是怎麼做怎麼好。
可是一旦人家明理了,在明明能占便宜的時候,反而不要那便宜,還反送一份大禮,她可能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當了人家的記名弟子,天地門還會把光之環的真正使用法決傳給她。
這可真是一個,任人都捨不得棄的好餅!
申生把目光放到一邊面帶微笑的畫扇身上,心情萬般複雜,就是她,一次次的。表現了天地門該有的大宗氣度。
在這件事上,她應該也出了不少力吧?
還有旁邊,這個多的一位。
棄疾其實一早就把目光,放在這位在靈界。甚為有名的卦師身上。
他的眼睛一直滿是興味地看著盧悅,顯然是發現了她的某些不同。
這麼多年,除了盧悅身上有大變故的時候,否則他是抓不住她一星半點的命理。
「盧悅,做我的記名弟子。對你來說,就這麼難嗎?」
畫扇眼見師弟的臉色不好,可能要發作出來,忙提前一步,笑著問出,「還是須磨真人,你捨不得你的徒弟,怕我搶了她?」
須磨看徒弟,盧悅也正看他。
「……前輩說笑了,我很高興我家盧悅。能多一個人疼她。」
雖然心裡酸溜溜,可是這畫扇的人品,好像還算不錯,在天地門的地位,更是不差。
這樣的人,既然誠心收盧悅為記名弟子,應該不會對她太差。
「弟子盧悅拜見師尊!」
畫扇其實還是有些高興的,接過弟子茶時,順手就拿了兩張符當見面禮,「金甲是你師公要我帶給你的。這張天邪扇是為師的,雖然都只有我們本身法寶的十分之一威力,於你卻是夠了。」
又多了一個師公?
還早早讓師父帶了見面禮來,盧悅還能說什麼。「謝師父!也……謝師公!」
「飛靈、北辰,你們當人師伯師叔的,怎麼著也該表示表示吧?」
「哈哈!」飛靈沒想到,畫扇會直接把她收成她門下的記名弟子,「你這丫頭,生來的禍多。罷了,這面玄龜盾就給你防身吧!」
一面小兒巴掌大的,好像裝飾用的小小龜甲朝盧悅飛來。
「記得,滴血認主,平時就掛在腰間。此物為我探古修洞府所得,能在元嬰真人手下,救你三次。」
果然是寶貝!
「謝師伯!」
與計劃略有不同,北辰深覺師兄和師姐在擠兌他,要不然,至於要把這些好東西,給一個對他天地門沒歸屬感的人嗎?
「拿著吧!你是雙丹田,修為進階才為重中之重,萬不可太重外物。」
「是!謝師叔!」
盧悅接過飛來的兩瓶培金丹,對北辰還能這般告誡,反而惡感收了些去。
「交流會完,你與上官素、伊澤一起回天地門,這段時間除了養傷,也不要老宅在家,多去外面走走。」
畫扇其實希望她能好好經營,當初在墮魔海集下的人脈。那些東西,於天地門,於逍遙門,才是真正千金不換的東西。
「是!」
她要進天地門的明德峰,學光之環的真正使用方法,不進天地門,那是肯定不行的。
好容易看到長白和三河兩位星君也在,盧悅乾脆利落地把那十萬光核的去處交待清楚,請他們幫忙發布任務,做獎勵。
長白和三河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詢問的眼神直瞄申生幾個。
「這件事也是我們同意的。」申生面帶笑容,「盧悅能在墮魔海平安歸來,我逍遙門第一個要感謝的,就是玉溜界飛靈宗的鳳瑾道友。可惜她為人高潔,我家盧悅欠了人情,若是不還又****不安,正好聽說,空池弟子牌之事,有意為她還一心愿!」
北辰麵皮抽抽,怎麼欠鳳瑾人情的?不就是他和春潮沒給墮魔海資料嗎?
五萬光核啊!
早知道……
「師弟,喝茶,正是你喜歡的雲霧!」
在北辰就要開口前,飛靈顧不得其他,揮手就把自己手上,已經喝過兩口的茶送到他面前了。
「不錯!師弟還是喝茶吧!」
畫扇木著臉勸北辰一句,「流風道友這些年,也一直在找空池的弟子牌,若是盧悅能幫她找到一面兩面的,她應該會很開心。」
北辰默默抓起桌上自己的茶,「我有,師兄自己喝吧!」
「哈哈哈……,不好意思,一時激動,居然忘了。」
飛靈在關係到流風的事上,根本就沒臉皮了。此時越看盧悅越覺喜歡,「這件事,你跟鳳瑾說過了嗎?」
「……說過的。」
對這位師伯的高興,盧悅心知肚明。不過,此時她也不知用何種表情看他的好。
一千多年的等待,說的容易,做到何難?
哪怕化神修士,又有幾個一千年?
師父戀師娘戀得苦。這位便宜師伯又何償不是?
「說過了?那臭丫頭一定沒跟她師祖說過。」飛靈咧著個嘴,早把仙人形象,丟出十萬八千里了,「盧悅啊,我這就給流風發信,讓她也高興高興,順便再給你拐點好東西來啊。」
說到就做,片刻間,那道飛劍傳書,就以最快的速度飛了出去。
「對了。你們把剩下的五萬光核,做為此次交流前百的獎勵,是不是太過了?」
興奮完,飛靈總算關心起盧悅以後的修煉來,「要不然,拿出四萬光核好了,你自己好歹留一萬。申生掌門,你說呢?盧悅以後總不能事事全找宗門伸手吧,那一萬就給她留好了!」
邊上剛為師兄的英名,想要跟著讚嘆一句的北辰。咕嘟一聲,咽下一大口茶。
「不錯,放出四萬光核,算做前百的獎勵就好。你自己留一萬。」長白摸著鬍子,飛快定下。
逍遙門這般行事,他們這些在旁看著的人,都有些覺得可憐了。
此時能為盧悅多留一萬,逍遙門將來也能輕省些。
「既然是各位前輩的厚愛,盧悅。就這麼說定了,你留一萬光核。」
申生大鬆一口氣,飛靈此時就能護著他家弟子,那她進天地門的安全,又多了一層保障。
能花錢,買下這份保障,就比什麼都值的。
「是!弟子尊令!」
盧悅深深一禮,這些人在最後,能為她這般考慮,說明她還不算太失敗!
「去吧!交流會那裡有熱鬧,這裡的後緒事務,就由我們幾個老得來。」
畫扇忙忙攆人,免得她的好師弟,一會要受不住要罵人。
「是,弟子告退!」
走出好一會,盧悅好像還能感覺到北辰的森森問候。
十萬光核,這個剛收到宗門來的記名弟子,就一句話不問的,全當著他們的面撒了出去,只要一想到,北辰的牙就咬得咯吱響。
為此,連畫扇都收到他無數次的眼神問候。
「空池弟子牌的事,我想應該與流風道友商量。」
畫扇實在是不想再看蠢師弟,可恨此時當著別人的面,她又不能不管,「交至交流會的前百獎勵,依我看,只我們這幾個人也定不下來,還是去化業池吧,大家群策群力的好。」
「如此……也好!」
長白撫著鬍子,也怕北辰這時鬧出什麼來,大家面上難看,「申生道友,你們是主家,先請!」
「前輩先請!」
相互客氣一句,他們幾乎是同時飛離,獨留下天地門的三個人。
三道結界,瞬打出去,然後……
「嘭!」
「嘭嘭!」
先是一聲摔茶杯的聲音,緊接著,畫扇和飛靈也同時摔杯。
面對向他瞪來的師兄師姐,北辰臉上再次紫脹。
「你前面是怎麼說的?」畫扇眼中冒火,搶先說話,「收盧悅為記名弟子,天地門什麼都不用她做。她的錢,她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你惦記著嗎?」
「收記名弟子是不假,可我有讓你收嗎?」北辰幾乎是吼出來的。
「怎麼?我就不能收徒弟?」
畫扇大怒,「你左一個徒弟右一個徒弟的收,我有說過什麼嘛?北辰,我還就告訴你,我就是喜歡盧悅,不僅我喜歡,玄霜也喜歡,我家伊澤更喜歡她能當他師妹,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你試試?」
北辰鼓眼!
「你心術這般不正,你自己知道嗎?你想把天地門帶到哪去?」
他心術不正?
北辰剛要張口,一大團寒涼入骨的冰水,把他從頭澆到尾。
飛靈冷眼,「你是忘了我前面跟你說的話了吧?這般作死?要不要我提前幫你一把?」
無量劫?
北辰看著兩個一齊朝他橫目的人,憋屈得想死。
「收她為記名弟子,傳她光之環的真正使用之法,這些我都不反對,可你們在幹什麼?你們給她的東西,那是給記名弟子的嗎?」
這個蠢才!
畫扇被他氣得胸口疼。
「我的徒弟,我想給她什麼,輪得著你來管嗎?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惦記那十萬光核嗎?」
他有惦記那些光核嗎?
北胡臉上有些扭曲,「我就是惦記怎麼啦?十萬光核,整整十萬啊?天地門傳承至今,才存下多少?也不過是這個數。她已經是我宗門的弟子,只要……只要過了這一段,她自己獻於宗門,不行嗎?」
「呵……呵呵!」
飛靈笑得甚冷,「你果然早就失了本心,只可恨,連帶著我今天也跟著丟人現眼。」
「你……你們……你們都清高,都仙氣,我銅臭,就我銅臭好了吧?可我是為了誰?那些光核拿到手,我能自己匿著嗎?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們知道個屁!」
「啪!」
畫扇掃手就是一巴掌,「你知道個屁!」
北辰被打懵了,待到反應過來,要拼命的時候,左臉又傳來「啪!」的一聲,那火辣辣的痛感,只在第一次上。
「這世上就你是聰明人?」
跟著打人的飛靈,身上無一處不冷,「人家申生不是掌著一個宗門,人家逍遙不是歸藏四大道門之首?人家的光核,已經拿在手上了,可為什麼還要舍了去?你就一點不知道想?你的這顆大頭,裡面裝的是什麼?是屎嗎?」
真是……
北辰捂著臉,要不是打不過他們兩個,他已經拼了。
「畫扇,你看到他是什麼樣子了?」
畫扇撇過臉,她真不想看到北辰現在的樣子。
「怪不得當初……唐心情願魂飛魄散,也不稀罕你們救!」
飛靈原本因為空池的弟子牌有望,升起來的滿滿高興,現在在北辰的樣子下,變得一絲也無。
畫扇的手連抖兩下,閉上眼睛,「……北辰,盧悅的事情已經了了,你的宗主之位,該往下傳了。」
「哈……哈哈哈……,你們說我往下傳,我就要往下傳?」北辰胸間鼓盪,「憑什麼?憑你們帥嗎?」
「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人家把光核那樣撒出去,防得就是你。」
說話間,畫扇抬手就把剛坐的鐵木椅子,狠拍過去。
幾聲亂想間,鐵木椅散成無數塊,掉得到處都是,「我要看看,你那裡面裝得都是什麼?說你豬腦子都侮辱了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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