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病床上自家兒子滿臉慘白的躺著,若不是仔細查看,都沒有呼吸。
「王妃娘娘的大恩大德,白松夫婦永世難忘!」看到床上的人雖然還未清醒,但總算是救回來了,白三公子帶著夫人齊齊朝著樂正羽行叩首大禮。
樂正羽趕忙上前一步,將二人扶起:「白公子、白夫人,不必謝我,是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現在雖然切除了腫瘤,但病情還不穩定,還要看今晚過去會如何?」。
「王妃娘娘,您說現在還不知道淺兒能不能活嗎?」白夫人說著便流下了眼淚。
「是的,因為胸腔被切開,小公子的身體受了很大的損傷,傷了元氣,很容易感染髮熱,所以今晚我會守在這裡,等明日一早,你們來替我就好!」樂正羽解釋道。
白三公子下意識瞥向站在跟前的即墨罹,罹王爺此刻正臭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讓白三公子不知該如何讓開口,只得暗暗想著,王爺,您就幫人幫到底吧!但凡我們能自己照顧,必不會麻煩王妃半分的。
「王妃,您都累了一天了,這怎麼好意思讓您再守著淺兒一夜,王妃的身體也吃不消啊!」白夫人看丈夫臉色為難便開口。
哪知樂正羽根本不在意他們之間的眼神,開口道:「今晚是手術成敗的關鍵,必須由我來守夜,現在由我的徒弟看著小公子,我先去洗漱休息一下,入夜了再過來。」
「那如此,您便是淺兒的再生父母了,大恩不言謝,王妃娘娘的恩情,我們會一輩子記在心上!」白公子夫婦倒也不再客氣,直接表明心跡,讓樂正羽離去。
罹王爺只得在罹王妃一頓溫言軟語下,自己一個人獨自回了罹王府。
「罹王妃,我可以進來嗎?」屋外響起一悅耳動聽的女聲。
隨著丫鬟挑起帘子,一個紅衣女子踏著星辰和夜風走入室內。
冬季的天氣還是很冷的,一陣冷風隨著吹進來,樂正羽在床前替小公子緊了緊被角。
看到這一幕,女子神情微動,開口道:「王妃,謝謝您這麼照顧淺兒」。
樂正羽含笑轉頭看向她:「六小姐不必多禮,這是我該做的,既然救治了他,便要好人做到底」。
燭台上跳躍的紅燭正照在樂正羽的臉上,真如美人貼鬢,和白妖妖的英氣不同,樂正羽的美是那種驚心動魄細水長流的模樣,讓人百看不厭,一見傾心。
白妖妖的手不自覺攥緊,面對罹王妃如此和善的笑,她竟然生出幾分緊張。
「王妃,您和傳言不一樣...」白妖妖嘴角蠕動,慢慢吐出來這句話。
「哦?如何不同?」樂正羽看著這個十三四歲的姑娘,隨意問道。
「王妃,曾經爹爹要把我許配給罹王爺,可是我沒答應...」白妖妖小臉糾結著說道。
樂正羽正在查看白小公子體溫的手一頓,隨即笑著開口:「那是為什麼呢?」
看著罹王妃面不改色的樣子,白妖妖疑惑的問道:「王妃您不生氣嗎?爹爹不讓我說,說會惹您不高興,可是我看您和善可親,就想告訴您」。
「我為什麼要生氣呢?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當時我還沒嫁給王爺呢!」樂正羽饒有興味的開口。
「話是這麼說,可是女人們不是都很在乎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子扯上關係嗎?」一臉糾結的白妖妖更加糾結,惹得樂正羽一陣發笑。
「王妃,您笑什麼啊?」白妖妖開口。
「我啊,我笑你這個小丫頭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樂正羽看著她說道。
「啊!王妃,您怎麼知道?」發覺自己失口的白妖妖立馬捂著嘴,滿臉紅彤彤的看著樂正羽。
「果然被我猜對了,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樂正羽好整以暇的看著面前的白妖妖。
「沒有,王妃,哪有什麼事情,我來找王妃就是想和王妃聊聊天,就是覺得王妃特別親切...」白妖妖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哦?是嗎?那你為何要告訴本王妃關於王爺的事情呢?你若說無事,本王妃就把你的話當真了,那本王妃就去忙了,再不管你了。」樂正羽邊說著邊作勢要去起身去忙。
「那...您,要不然,把您的大弟子的事情跟我講一講...也不是不可以...」白妖妖雙頰染上紅暈,吞吞吐吐的張口。
「哦!你早說嘛!不就是范蠡嗎?范...」剛說到嘴邊的話,被樂正羽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裡。
這回樂正羽是真失態了,她非常驚訝,她的愛徒竟然被別的小姑娘惦記上了。
樂正羽儘量降低聲音,認真的看著面前的白妖妖說道:「你是不是瘋了,你喜歡上了范蠡?你白家上下還不得把他拉出去亂棍打死啊!」
「王妃,您就不能稍微支持我一下嗎?我知道所有人都會反對的!」白妖妖苦著一張臉看著樂正羽。
「白妖妖啊白妖妖,你可真是膽大包天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雖然我的徒弟范蠡也是英俊瀟灑,武功高強,可是他跟你身份不符,你爹和你的哥哥們都不會同意的。」
樂正羽此刻真想撬開這丫頭的腦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所以我才來找王妃幫忙啊!」白妖妖一副天真不怕死的表情。
讓樂正羽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這可是事關她徒弟一生的幸福啊!
半夜三更的時候。
即使樂正羽這個准大夫守在身旁,白小公子還是不可避免地發了燒,剛開始只是體溫稍稍升高,並無其他症狀,樂正羽命人熬製了新的糖鹽水。
逐漸地小公子開始高燒不退,臉色也由缺血的白色變成了微微潮紅,嘴唇乾裂,看起來燒的不輕。
「師父,小公子燒的越來越厲害了,這可怎麼辦?」范蠡焦急的語氣惹得其他幾人也開始慌亂起來。
他們暗衛殺人,從來都是刀起人頭落地,利落的很,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小心翼翼的對待一個生命,這樣嬌貴的一個孩子
若真出了什麼事,縱然王妃仁慈,不會怪罪他們,他們自己定也是無法繼續活著了。
「急什麼,早就跟你們說過術後一定會有發熱這樣的併發症,總有辦法的。」樂正羽神色如常的將一塊又一塊沾了糖鹽水的濕毛巾放在小公子額頭。
「既然這樣還無法降溫,那就加大濕敷的力度,你們幾個,將小公子這幾處大血管處都用濕毛巾敷著!」樂正羽指著幾處動脈供血豐富的部位,讓暗衛們輪番替換。
「師父,若是還降不下來呢?」范蠡目光定定的看著他的師父開口詢問,他猜測師父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實在降不下去,那就將糖鹽水輸入小公子體內...」樂正羽像做了個什麼決定似的開口道。
正在忙碌的暗衛們紛紛轉頭看過來,其中一個人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王妃,這是什麼意思啊?除了讓小公子將這些水喝下去,還能怎麼辦啊?可是王妃不是說現在小公子還不能飲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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