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即墨朗所想的,他宣布皇帝靜養,嬪妃無召不得出宮,而自己則是四處走動,折返流連於後宮各處。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貴人,太子殿下來了。」一個偏殿不起眼的地方,小丫鬟進來稟報。
「哦?快請太子殿下進來。」
女子聲音還未落下,便聽得一聲邪魅男聲響起,「急什麼?許貴人,本殿下這不是進來了嗎?」
依舊是那身月白色的袍子,依舊是那個眉星朗目的男子,與那日在宮中見到的一樣,氣質超群,文質彬彬。
「你先退下,本太子有幾句話要與你家貴人單獨說。」太子一聲令下,旁變丫鬟哪裡敢說半個不字,這等貴人,自己都不敢抬眼去看,一生都見不到一次的。
丫鬟飛快退下,守在門口,將門帶上。
「太子今日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許貴人生的年輕貌美,是戶部侍郎的一個遠方侄女,能入宮選上秀女,也是全靠自己的一張俏臉。
「你進宮這麼久,我那父皇可曾碰過你的身子?」太子走在她面前,戲虐的開口,邪肆的雙眼一寸一寸大量在她臉上,身上。
許貴人臉色微紅,女兒家的羞澀讓她低頭不語,可是太子的聲音卻並未停止,他像地獄裡的惡魔一樣,伸手觸摸她的臉頰,許貴人頓時嚇得變了臉色。
「爺,怎麼回事?」穆青看著自家主子那比碳還黑的臉色,出聲問道。
「楚國和鳳國聯手攻打即墨,可是陛下卻倒下了,至今未醒,太子將宮門封鎖,禍亂了後宮。」
「什麼?太子禍亂了後宮?」這是樂正羽聽到消息時的反應,她真是很難相信,太子那樣一個看起來正經不過的人,還會幹出這種事!當真是豬狗不如。
「是啊!這皇帝怎麼就突然病倒了,那宮裡還不得亂成一鍋粥啊?」
鳳邪的話中透露著一絲擔憂,雖然他不是這即墨土生土長的皇子,可宮裡那些事在各國都是大同小異的,這皇帝病倒了,各方勢力必然會蠢蠢欲動。
一旦蠢蠢欲動的勢力開始暗中涌動,那這即墨內憂外患頃刻間便會瓦解,到時候,這潼關鎮還能如現在這般安寧度日嗎?
鳳邪擔心的問題同樣是王府里每個人都會擔心的問題,同樣的是,這個問題的解決者必然是大家所依靠的這顆枝繁葉茂、屹立不倒的大樹罹王爺。
罹王爺於罹王妃給眾人留書一封,趁著夜色往京城的方向而去了,已經進入三月,楊柳發芽,小河化冰成潺潺溪水流淌,天氣沒有年底時候那般嚴寒。
待命在京中的隱門門主鷹揚,蒼山洱海替樂正羽暗中培養勢力的瓊華瓊英,京城中他們勢力盤踞,儘管罹王府已經被收回朝廷,暫時空蕪。
與自己的勢力接頭,是夜,一襲夜行衣的罹王爺和靈巧敏捷的罹王妃快馬朝著皇宮方向而去,鷹揚的眼線在皇宮中把守著幾個重要崗位,雖然宮門已經下了鑰,可是想要進去也不是什麼難事。
「哎,王魁,你去那邊暖和暖和,我來守一陣城門,快去吧!這會了沒有什麼人的。」
一個侍衛模樣打扮的男子一邊向手心哈著熱氣,一邊對著凍得不輕的同伴說道,神態自然無異,一如上一年他們相互交換崗位輪流取暖那般。
被喊的王魁哆嗦著身子轉頭,將手裡的令牌交給男子,開口道:「這鬼天氣,都快四月份了,守夜還是凍得不輕,那我去了,你先看一會兒。」
說罷王魁轉身跑開,擠進一間熱烘烘的屋子裡烤火,可是由冷入暖易,由暖入冷難,王魁這一進去,同伴遞來新得的好酒,面前還擺著上好的肉菜,這讓飢腸轆轆冷得發抖的王魁紅了眼。
有時候並不是你珍惜不珍惜的問題,難道說這王魁就是那把沒見過世面,見了酒肉就眼開的酒鬼不成?非也,只是這時辰,這環境,這天兒,讓一個即使養尊處優的老佛爺都能吃糠咽菜那般香,更何況這軍中粗漢子呢?
吃了酒全身發暖,誰還想去那冰天雪地、冷夜淒風中受罪!更何況那劉年還守在外面,自己就稍微眯一會兒,這酒肉穿腸的滋味真是美極了,吃飽了不自覺就犯困。
「王妃,王爺,快!」
能不能成就一番事業,單看這人在關鍵時刻的毅力如何,偷懶不願出來的王魁不知,在睡夢中他已經放了罹王夫婦入宮,而那劉年,一直恭恭敬敬地替自己的主子守著城門。
入了宮的即墨罹和樂正羽躍上屋頂,輕車熟路找到皇上的寢宮,此刻在殿內,一個宮女打扮的小丫鬟走進來,看著疲憊不堪的趴在床頭小憩的秦妃,小心翼翼走進室內。
「娘娘,快喝杯醒神茶吧!太醫不是說皇上今晚可能會醒來嗎?您可不能倒下了,您照顧皇上這麼長時間,皇上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一定得是娘娘,太子殿下讓奴婢送這醒神茶過來,您撐一會兒,說不準皇上就醒了。」
丫鬟一身綠色宮裝,臉蛋巴掌大,一張嘴卻是個極會說的,秦妃努力睜眼看向丫鬟手裡的那茶盞,淡淡的幾片翠綠茶葉漂浮其上,微微冒著熱氣,看起來味道極佳。
秦妃此時被喚醒,還真是有些渴了,想到此處她就來氣,不知晚膳是哪個奴才送上來的,鹹得齁死她了,馬上就是這後宮的主人的她,怎麼受得了這種怠慢,真是不長眼睛。
生氣的秦妃端起那溫熱剛好入口的一盞茶喝了個精光,而且喝過之後貌似精神確實比方才強了幾分,腦子也更加清醒了。
秦妃很滿意這個丫鬟做的一切,將茶盞還給丫鬟,開口道:「你就在這裡看著,若是本宮一會再困了,你再送來一盞,本宮要看著陛下睜眼。」
「是,娘娘,不過以奴婢看,您不需要了。」
聽到回答秦妃詫異的抬眸,眼前一陣眩暈,隨即在那丫鬟詭異的笑容中軟軟倒下,丫鬟伸手將她放在地上,揚起唇角道:「這一杯,足矣!」
細看那丫鬟,哪裡是方才低眉順眼的丫鬟,分明就是下得一手好毒的瓊英,瓊英蹲下身子拍拍秦妃的臉蛋,喚了聲『娘娘,快醒醒,皇上醒來了』。
秦妃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瓊英滿意的點點頭,起身拍拍手,看來這新配置的效果還不錯。
屋頂先後躍下兩人,正是罹王爺於罹王妃,「瓊英,怎麼樣了?」樂正羽出聲問道。
「羽羽,搞定了,我辦事你就放心好了,今天晚上他們都不可能醒來。」
瓊英驕傲的宣誓自己的成果,可是樂正羽與即墨罹看都未看地上死豬一樣沉睡的秦妃,徑直向著皇帝的方向走去,瓊英摸摸鼻頭,好像這時候不是自己炫耀成就的時候啊!
「羽兒,父皇怎麼樣?」站在即墨皇的床榻邊,即墨罹看向給皇上把脈的樂正羽。
樂正羽伸手翻看了即墨皇的眼皮,十分古怪的看向即墨罹,「罹,你當真要我為陛下開刀嗎?」
「怎麼了?不可以嗎?還是羽兒沒有把握?」即墨罹問號不斷飄來,落在樂正羽的耳中。
「可是開了刀之後,你覺得皇上要是醒了,不會舉國上下通緝你我嗎?」
樂正羽知道,此時的皇帝雖然睡著,可是周遭的一切他可能都聽得到,他甚至知道秦妃與即墨朗當著他的面干那苟且之事,所以她想賭一把,將自己全府上下的命放在即墨皇身上。
「嗯!本王自小被父皇看著長大,父皇是個什麼樣的君主,本王心裡清楚,這幾年父皇像變了個人似的,定是你說的那個在父皇腦子裡的血塊導致的。
現在國家尚不安穩,太子奪權勢在必行,即墨四面危機,即墨祖輩一刀一劍打下來的江山不能就這麼拱手讓人,也能不能任由奸臣當道,即墨需要父皇。」
聽著即墨罹的心裡話,樂正羽下了決心,那她就替他救活這皇帝,替他守住這江山。
正如樂正羽所想,她與即墨罹說是個不大不小不影響生命活動的血塊,其實她自己心裡知道,哪有那麼簡單,簡直怕說出來噁心到即墨皇自己。
樂正羽是帶了工具過來的,只要她儘快替即墨皇做了這開顱手術,解除了那腦子裡的...蟲?那就不會被人發現。
樂正羽將范曄做好的假髮拿出來,照著即墨皇的長短修建一番,這樣剃了皇帝的頭髮,皇帝才不會大發雷霆,也不會讓被人看出來蛛絲馬跡,至於頭皮上的傷,那有什麼關係。
這一次的開顱手術樂正羽必須獨立完成,上一次給王婆家傻兒子開顱時,自己五六個徒弟都在身旁,現在看看,只有即墨罹一個,還有瓊英這個可以用藥粉止血的小丫頭。
樂正羽真是壓力山大,這可是皇上呢!即墨的一國之主啊!自己正在他頭上動刀子,說出去誰信?
很顯然,她自己都不信,自古帝王寧可死也不能丟了尊嚴什麼的,自己這般...但願看在自己救了他性命,守住他江山的份上,即墨皇這輩子都不要找她的麻煩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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