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聲音不絕於耳,幾人打打鬧鬧的上了機名山,期間不乏「師父,為什麼給他起名范風,而我叫范玉」這樣莫名其妙的對話。
樂正羽給五個暗衛排了序,賜了名,幾人就本是兄弟情深,如今還能一起跟著王妃,有了新名字,又得了新身份,更是錦上添花般其樂融融。
五人分別為『范風、范玉、范臨、范曄、范卓』,以范蠡為首,正式拜師學藝,改頭換面,這樣一來,即墨溯琅就一下子拜了五個師父,仍然是以范蠡為師伯。
在他們幾人心裡,早已將樂正羽當成了再生父母般尊敬愛戴,如今王妃還將世子劃給他們當徒弟,那更是變向承認了他們的身份,至於以後世子會遭受什麼,那也是全憑自己的五個師父做主了。
「小心」,范卓一把拉住向前邁步的范玉,向後退去。
「此地機關重重,不可不防,一個不小心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師父,這樣我們如何上得去?」范蠡開口詢問。
「別人是上不去,可那是別人,你師父我自有妙計...」樂正羽朝幾人賣了個關子,神秘一笑。
即墨溯琅看著自己的娘親和幾個叔叔在商量著什麼,雖然不懂,但仍是手舞足蹈的啊啊叫著,以表示自己激動的小心情,坐下的狻猊也受到小主人的感染一般,昂首晃腦的神氣極了。
登山向來是費勁的,縱你是武藝高強,在這樣陡峭狹窄的小道上也無法施展,只能靠步行向高處攀爬。
這山路設計的極為精妙,上通山巔,下達深谷,可光是看外形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用肉眼識別的,除非親自選擇一條路,走到底。
山路並非直達頂端,機名山地勢特殊,岔路紛繁,四通八達,陡峭險峻,也不乏猛獸隨時可能出沒,所以基本沒有人會選擇這麼一條不歸路。
也可能隨意選擇一條分支,就會通向京城,那辛辛苦苦走來的人也算是平白浪費了力氣,從來時的地方來,走了半天又繞回去,可是要被這機名山老人的巧妙心思氣好一頓的。
如果沒有樂正羽的提點,只怕就連狻猊都無法正確辨別何處是深谷,何地通向險峰,加之一年四季叢林茂盛,瘴氣瀰漫,鬱鬱蔥蔥的草木繁多,潭深水淺之處比比皆是,遇上下雨下雪天,山路泥濘難行,碰到大霧天氣,可見度極低,根本無法正常行走。
隨著幾人繼續前進,越往上行,山路變得窄而陡,待登上山頂再回首,仿佛他們是沿著一條蜿蜒曲折的環形大蟒的脊背匍匐而上的,令他們感到自己能順利走上來,非常不可思議。
深山中龍吟虎嘯聲不絕於耳,若是一個人獨自走在這樣的地方,定會被震懾至再無法邁腳,畢竟機名山老人遠近聞名、巧奪天工的威名不是空懸來風。
這才是第一步,上得了山並不代表勝利的到來,如果無法破解這第二步的奇門遁甲,那與機名山老人真正的巧奪天工也是無緣的。
行至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樂正羽正是這種狀態,她是無論如何都破不了這古人精心設計的機關術的,但她可以等,她就按照木珂曾經告訴她的方法,坐在那碧水潭邊等著。
木珂曾千叮嚀萬囑咐,「羽羽,你若上山找我,切不可妄動機關術,你就坐在碧水潭邊,我就會趕過來接你,擅動機關術是要出大事的。」
反正看木珂那好不容易謹慎的臉色,她知道這件事怕是與自己的性命有關,可是她不動,不代表有人,哦...不,有動物不會動。
樂正羽坐在碧水潭邊,偶爾看看壇中清澈見底的水面上晃動著自己的倒影,甚是有趣,潭底成群的斑斕絢麗的魚兒,快活的游來游去。
范蠡幾人則在一旁累的不輕,稍作歇息,誰都沒有注意到,方才還在他們眼前打轉的狻猊,以及狻猊背上的咿咿呀呀的即墨溯琅,何時竟不知去了哪裡。
「師父,這裡沒有」「這裡也沒有」幾人焦頭爛額的四下尋找,可是這入口處除了一個碧水潭,就剩下四周幾個峭壁掩蓋下的死角,實際面積小得可伶,他們有心無力,根本不知該去哪裡尋找。
「你們在幹什麼?莫不是在我這機名山發現了什麼寶藏不成?」
樂正羽轉身回頭,這突然自背後想起的聲音,不是他們正在等待的木珂,還能是誰!
此時的木珂遠遠的站在一棵巨木頂上,由於距離尚遠,潭邊幾人在他眼裡實在渺小,樂正羽也是聽著聲音猜到來人是木珂無疑,隨著他由遠及近的身影在幾人眼裡越放越大,幾人焦急的形容也在木珂面前漸漸清晰起來。
他猛地瞳孔收縮,隨即喜上眉梢,驚訝之色毫不掩飾。
「羽羽?你這麼來了,你怎麼才來看我,我數了一年的毒蜂,可算把你盼來了。」木珂不管身邊其他人尷尬的低咳聲,急急施展著最快的輕功,朝樂正羽懷裡撲來。
「額...那個,阿珂啊,你還記得我有個肚子嗎?」樂正羽一把將撲上來的木珂推開,乾笑幾聲問出心中所想。
「啊?羽羽,什麼肚子,你現在還沒有生下娃娃嗎?娃娃呢?」邊說木珂邊繞著樂正羽的肚子轉圈。
同時還不忘狐疑出聲,「不應該啊!去年就該生下來的,難不成你又被綁架了,把娃娃餓死了?」
這兩人的相處方式讓在場六人看傻了眼,這人跟王妃竟然如此熟絡,他們師父真是太優秀了,這可是機名山老人最看重的愛徒啊,他們師父門路真廣,以後跟著師父定不會餓肚子的,這師父的朋友還真是...嗯,有個性!
看著木珂一本正經的犯迷糊,樂正羽真是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投奔的地方了,這一趟辛辛苦苦爬上來,不僅丟了兒子和上古神獸,還被這幾個徒弟看了笑話,她的尷尬癌都要犯了。
「我是說我兒子丟了,你就說看沒看見吧!我兒子,兩歲,口齒不清,傻乎乎的會叫會笑,坐下是一隻大白長毛獅子,可是跑入你的地方了?」
樂正羽乾脆一咬牙,一跺腳,梗直了脖子一口氣將她兒子描述的鮮活靈動。
果不其然,在樂正羽才說完這話,沒過多長時間,空曠的山間想起一陣哈哈大笑聲,驚得幾隻落巢的烏鴉嘎嘎的向另一片天際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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