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被皇上命人秘密處死之後,錦繡宮中本該早早睡下的樂嬪,在床上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整整坐了一夜。
聽下人打探來的消息稱,那個一直纏著她的大魔頭被處死了,這下她腹中的孩子,是皇上的了,這下沒人會有異議了。
凌晨時候,樂正靈心裡如長了翅膀般,輕飄飄的,倒在床上睡著了。
原本是自己看上的女人,可如今卻懷上了自己的皇弟,這種倫理的雜亂,讓消沉已久的二皇子更加陰冷。
整個皇子府殿每日美姬成群,甚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心態扭曲的二皇子,會讓人將宮外普通人家裡懷了身孕的美貌婦人綁入宮中,供他玩樂。
這樣的二皇子,在皇后看來也是無法管教的,她早已放棄了這個兒子,她或許曾經疼愛過他一些,可隨著他行事越來越放蕩不羈,皇后也開始任他放縱。
皇后甚至想過,早知如此,這個廢物如此不成氣候,就將另一個換來了!站在殿內的郭嬤嬤看出了主子的心思,小心翼翼的揮退殿內所有人,對著皇后便是一拜。
「主子,千萬不可如此想啊!當初皇宮皇子們爭先恐後的出生,娘娘生下的就是二皇子,不管他現在如何不成氣候,如何的惹娘娘生氣,那娘娘不去理他就是,何必為了一個沒有價值的皇子勞神。」
皇后臉上露出一個蒼白無力的笑,若不是她當年不能再有身孕,何必費神演那一出狸貓換太子的戲碼,若不是當時的五皇子帶有不詳之兆,她又怎麼會養了二皇子這個廢物這麼多年!
平日裡溫和善良的皇后,在此刻露出了一副猙獰的面孔,腳下跪著的老奴滿眼優思,大家都說皇后娘娘不爭不搶,從來都是讓皇上對後宮妃嬪們雨露均沾,盡顯大度。
甚至宮裡誰有什麼難處,也可以在皇后娘娘這裡一吐為快,皇后娘娘就會安靜恬淡的聽著,也不生氣,也不責怪誰出言不遜,這樣的皇后,上哪找啊!.....是啊,上哪找啊!
深夜裡,沉沉睡去的樂正靈,感覺有人在解開自己的腰帶,自己是和衣而睡的,自早上就開始睡了,如今是什麼時辰了,怎麼她腦子裡一片模糊。
她是誰?她在哪裡?身上傳來濡濕啃噬的感覺,這是誰在她身體上,是誰...?
迷迷糊糊的樂正靈想要睜開的眼,到底還是在二皇子的強力下,閉上了。
夜沉沉的寂靜著,滿身酒氣的即墨桀,不知自己何時到的錦繡宮,他只是透過帷帳,看到床上若隱若現的美人兒,腳下不知怎的就移步過去了。
接下來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能是酒精彌散,造成了夢幻,二皇子感覺自己竟是在將軍府二小姐的閨房,可是這肚子是怎麼回事?
衢州城的繁華已經漸漸消退,即墨罹在求得自家王妃的原諒之後,心裡像長了羽翼,時不時就會撲騰幾下,如今美人在懷,他隨著馬車的晃動,心裡痒痒起來,畢竟他又不是那傳說中的柳下惠,哪能坐懷不亂!
樂正羽在親耳聽了即墨罹的解釋後,心裡埋藏著的難受才好了幾分,同時也怪自己,成親已經兩年,竟沒有發現他一直是中了毒的,真是絲毫沒有身為大夫的敏感。
一路上的打打鬧鬧讓二人感情迅速升溫,范氏六兄弟又被樂正羽派到各地接受新的歷練,范蠡照樣跟著師父回京,大概屬范風的任務簡單了些。
從衢州出發的前一夜,看著師弟們都領了自己的任務,向各地出發,范風站在窗前,聽著師父吩咐。
「師父,將此事傳給皇后娘娘,真的管用嗎?二皇子可是皇后的兒子啊!」范風不解的問道。
「沒錯,將此事傳到皇后耳中,你親自潛入皇宮,讓皇后親耳聽到此事,先不要走露風聲!」
在范風領命離去的時候,樂正羽出口道:「注意安全,打不過就跑,師父會去救你的。」
這一句話出口,讓范風這個排行老二的男子漢,經不住眼裡忽然熱辣辣的,有什麼東西要馬上溢出來似的,這種被人關心的陌生的情感,讓他來不及應答,轉身逃離!
身後被撞的東倒西歪的店小二哇哇的咒罵著,引得樂正羽一陣心酸,又一陣好笑。
「羽兒,你是懷疑皇后娘娘?」即墨罹出聲問道。
「是的,如果我猜的沒錯,皇后娘娘可能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樂正羽神色凝重的回答。
記得那次中秋盛宴上,在二皇子出聲刁難她的時候,皇后眼裡不經意間露出的厭惡嫌棄的表情,如果身為二皇子的母妃,難道不應該是處處為自己的兒子著想嗎!
那種很快被皇后遮掩的神情,在樂正羽心裡如生了根似的,只有這個想法才能解釋的通,皇后到底有什麼秘密呢!
這是樂正羽靜坐時,常常會思考的問題,多年的偵探經驗告訴她,皇后娘娘與二皇子的關係,並不像眾人眼中的那樣母慈子孝!
狻猊跟即墨溯琅已經徹底成為親密無間的好朋友,即墨溯琅比別的小孩早慧,口齒也比正常同齡孩子更加伶俐清晰。
一路上都沒有哭鬧著找自己的父王母妃,只是坐在狻猊身上,一路聽著自己的大師伯給他將一些驗屍時遇到過的奇聞怪事。
小小的他已經懂得如何跟人搭話,樂正羽的言傳身教對即墨溯琅影響甚深,只要有空,好奇寶寶的他,就會纏著自己無比崇拜的父王,習幾招獨門絕技。
他深深的記住了自家娘親對他說過的話:身懷絕技行走江湖不會挨打,落後就要挨打!
從衢州到京城,一路上,馬車裡時不時會傳來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聲音,高低不一,起伏不定,讓跟隨的人遠遠聽著,都羞紅了臉。
「師伯,為什么娘親和爹爹每日都要打架?」
就在他們又一次習慣性的,落在前行的馬車後面十幾步的地方時,即墨溯琅老神在在的朝著范蠡開口了。
「啊?打架?」話語出口,范蠡尷尬的咳了幾聲,一副身為長輩的姿態,面對即墨溯琅十分認真的小臉道:「爹娘沒有打架,他們是在切磋,嗯..切磋武藝!」
范蠡像是替自家師父和師公找到了一個絕佳的藉口,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表情沒有一絲作假.
只是在心裡無力的吶喊著:「師父,您老能不能看在非禮勿聽、非禮勿視、少兒不宜的份上,饒了徒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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