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茲似乎再利用她引誘什麼人。
換句話說,也肯能是在引誘某個勢力。
如此……
兩人的視線再度不期而遇的撞上,墨歡的眼睛亮了,同時也附上一層說不出的恍惚。
她猛地轉頭看向綜合電腦的大屏幕。
屏幕上,那一行行的代碼,還在迅速流轉,只不過現在做這些工作的不再是她們,而是雷傑森等人了。
可看著上頭還在不停攻擊著的第四方不明人士,墨歡不覺有了個想法,連她自己都覺得很荒唐很不可思議的想法,會不會,會不會愛德華茲要利用她引誘的人,就是這第四方人氏呢?
當然這僅僅只是一個猜想。
而她也只是想想……
「墨?」
墨歡沒有理她,還僵直著脖子,保持著那個姿勢,好像被人使了定身咒一樣,定定的,呆呆的,木木的,沒有任何反應。而薄景菡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也有所感,伸手輕輕地覆上了她的,並未多言,只是看著她。
良久,才緩緩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別想太多,時機到了,自然什麼都水到渠成了。而我剛剛所說的,也只是個猜測而已,別……在意。」
眼下,薄景菡自己也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況,是糟糕的,非常糟糕的。
瞧,連喘口氣兒都覺得累得慌。
而那困意,與渾身上下愈發冰冷的感覺,也在席捲吞噬著她最後的意志。天知道,她能說出這麼一長串話,以是用盡了力氣。
墨歡僵硬的慢慢轉過腦袋,低下頭,看著覆蓋在她手背上的漂亮的手,感受著那手心裡傳來的比她的體溫要低上很多的觸感,心頭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啄了一下,恍惚的情緒頓時明朗起來。
但也是那一瞬,那被她壓抑在心口,很多很多年都一直那麼壓著的情緒,卻在這一時間,無法抑制的暴動了。
別人只能看到她的光鮮,只能看到她「占了大便宜」的姓氏,只能看到身為墨家子女的重重光環,卻從來不知道她的苦,她的怨,她的迷茫!
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自己是誰。
她不想要這個因為母親再婚而帶來的光環,不想被人指指點點的說她是個「拖油瓶」,跟不稀罕那個冠在她名字前的姓氏——
「墨歡,你不是我墨家的孩子,卻占了墨家的姓。墨家養你,你要知恩!」
「嘖嘖嘖,你這是個會投胎的,祖墳上冒著青煙,明明是個來歷不明的野種,卻因為你媽那狐狸精這一嫁,硬生生就給你弄了個好看的身價!」
「野種,你就是個野種!」
「你是個父不詳的拖油瓶,你不配姓名墨!不配!」
「……」
這些年來,沒有人知道,那些所謂的親戚親人,在背後是如何嘲弄她的。
而這樣的話語,她在私下裡,聽得太多太多,多的足夠令她麻木……
「我是誰……我連我自己是誰我都不知道,又從何查起?」
以前,她是不想查。
可如今,她想了,卻又不知該從何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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