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是,是,絕對是!我敢指天發誓!」
陸琰略顯沙啞的聲音,輕輕的劃破這安靜到詭異的包廂。
滿頭冷汗,身子不住篩動的男人,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一雙眼睛倏然晶亮的看著陸琰,一疊聲兒的附和著,同時伸出右手,高高舉起,束起三指,便要指天起誓。
那模樣,那神態,那動作,無一不透著份兒被人冤枉後,想要立正清白的絕然。
只可惜,他的絕然,換來的是陸琰的冷嗤。
「呵,指天發誓?怎麼發誓,說你有違誓言,天打雷劈,還是打算說什麼下地獄的鬼話?」
陸琰略略往後仰了仰身子,讓自己陷入那柔軟的沙發里,仰著下巴,垂眸看著那匍匐在腳邊,眼神堅毅,眼底卻閃爍不定的傢伙,不屑的揚了揚眉梢,冷笑。
那人卻覺得,陸琰這樣的反應,便是有戲,趕緊朝前又爬了半步。若非剛剛親眼看見,爬去扒他褲腳的同夥,被這位爺一腳踹出老遠的一幕。此刻的他,真的恨不能過去輕吻他的鞋子了。
「是,我……在惡毒的誓言,我都敢發!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陸少您也不想得到一個模稜兩可或是虛假的答案吧?」
越說越順嘴,底氣似乎也足了一些的男人,不再哆嗦了,也敢抬頭看陸琰的眼睛了,只是那眼底藏匿的一抹飄忽不定的幽暗,卻是將他略顯發虛的小心思給暴露了。
他見陸琰這次沒有打斷他,不禁清了清嗓子,繼續『義正言辭』:「素聞陸少心系嬌妻,定然事事以她的安危為先。其實……陸少您與其在這裡,和我們這些不值一提的小角色耽誤時間,不如動用些別的渠道,查一查尊夫人的下落。這,可比從我們這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嘴裡撬消息,來的快多了,不是嗎?」
「呵,你倒是聰明!」
陸琰不咸不淡的吐出一句話來。
漆黑如墨的眸子,卻依舊沒有一絲波瀾。
男子虛笑著,抬手撫了撫額頭,訥訥陪笑道:「那是,那是陸少過譽了,我這點不入流的小聰明,是無法和陸少,季少你們這些大人物比你的。我充其量不過是棋盤上的一顆小棋子,靠著點兒小聰明,想要給自己多謀取一些利益罷了……只可惜最後沒站好隊,玩漏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活該,也該死,但薄小姐她,她……」
「她怎麼樣?」
陸琰順著他的話,問道。
只是聲調略略揚高了一些。
乍聽還是波瀾不驚,卻叫人莫名的有種心緒忽然上揚的奇異感覺。
一時間,那原本都不哆嗦了的男子,又忍不住打起了寒顫。
但他還是吞了吞唾沫,拼著心中的最後一點兒勇氣,自己和自己打了個賭,咬緊牙關道:「薄小姐的命,在陸少您的心裡,比我們重要千萬倍。您,您不如先暫且放過我們,去找薄小姐吧!畢竟,她……她現在生死未卜,難道您沒有半點兒著急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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