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太滿意了。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自問雖然沒有多大能耐,卻也不至於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把我摸得一清二楚。可你……似乎不是一般人啊,不然怎麼能那麼了解我們,嗯?」
黎一放下筆記本,悠哉悠哉的看著他,輕輕地拍了拍巴掌。
眼角的淚痣映襯著眼底忽明忽暗的深邃,顯得格外陰柔、深沉。
但落在眼裡,總讓人覺得怪怪的。
有些難安。
池駿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不說明,也不辯解。
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和始終保持著五米開外的距離。
「這個我暫時不能告訴你。當然,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身份,我可以給你根頭髮,讓你去查驗dna。但這個日記本,你不能拿走。今天見過我的事情,也不許對任何人說出來,尤其是薄景菡。」
「為什麼?你應該知道,她再找你。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那個和自己肖像的男子,到底是誰!」
垂眸看了眼筆記本,黎一想起藥劑師的那件事兒,不由沉吟。
指尖輕輕地敲了敲本子磨損的外殼,反問了句:「除了這個本子,我記得你拿走的還有一盤光碟。怎麼,那個東西不能和我分享嗎?」
「不能。」
池駿直面拒絕。
他又深深地看了黎一一眼,旋即轉想面前的窗戶,將厚重的窗簾拉上,伸手解開衣扣。
看著他慢條斯理的脫衣服,黎一不禁瞪眼看他,心裡有點發毛。
「你——你又要幹什麼!」
「脫衣服。」
「……」
黎一默了。
眼看著他依舊把衣服扣子全都解開了,黎一的小心肝顫了下,瞧著那張臉,下意識的閉了閉眼睛:「如果老狐狸看到你,這dna不用做,他都會立刻認你當外孫子!你、你和薄景菡那鬼丫頭片子,還有一個相似的地方,你們都是不安排理出牌的傢伙。這一點,既不像厚顏無恥的葉騰達,也不像溫柔矜貴的卿姨,到和葉飛揚那個奸詐狡猾的老狐狸,像了個十成十!」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挲聲傳來。
池駿沒理他的調侃,自顧自的將上衣褪下,丟到腳邊。
「黎少放心,我對你沒興趣,只是要給你看點東西。」
「怎麼,要向我證明你是個男……」人。
末了的那個字節,在黎一睜開眼睛看去的瞬間,卡在了喉嚨深處。
五米開外的池駿,依舊背對著他。
上身半裸。
赤條的背部,沒有俊男應有的光潔性感,而是——
無數道傷痕,或深或淺的遍布在他的背上,猶如一條條狷狂的藤蔓,蜿蜒攀爬。
此刻,屋裡的光線很暗。
但黎一依舊能夠清晰的分辨出,他背後猙獰的傷痕,是多麼的真實。
有些,甚至深若入骨!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此刻的黎一,除了吃驚,還有震驚。
但當聽見池駿的答案後,那種震驚就化成了憤恨的怒焰。
「不用那麼奇怪吧?柳夢茹能對薄景菡下殺手,難道就不能對我這個已經『死』了的孩子,下狠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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