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心思不純,她知道。
此人此番到來,更是揣了別的不為人知的心思,她也知道。
可偏偏,她哥哥池駿,對他很是信任。而這信任之上,還加著一份堪比再造的恩情。就更讓池駿對他信服不已。
薄景菡想,就算現在,她有證據直接指向權冷,就算她能將他的野心和目的挖出來,只要他一力否決,怕是池駿仍舊會相信他的話!
「因為池駿?」墨霽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眸光微微一斂,「的確不好辦,只少在有十全把握和鐵證之前,你不動他。我看你最近最好不要動,靜靜觀察為好。乘著這段時期,你還可以想辦法,把池駿從那個人的身邊給帶出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之所以要將池駿帶在身邊,說什麼要將自己的全部身家,傳給池駿,都只是在博得池駿對他的好感和信任。事實上,他比誰利用池駿利用的都更加透徹!」
這軟刀子,尤其是感情這種軟刀子,在外人看來,也許不足為慮。可身在其中的人卻知道,它是絕好的利器,傷起人來,能不見傷口就叫人痛不欲生!
「嗯,我也這麼想,所以這陣子我要到饒您老人家了,師父。」
一瞬的沉寂,小狐狸的狡黠表情,又浮現在眉眼間。
薄景菡笑著比了個手勢,惹得墨霽直接往她腦袋上狠敲一通。隨後,卻給她來了個思維跳躍,一臉鄭重的望著她,問:「有打算嗎,你怎麼說服池駿?」
「呵,山人自有妙計。」
顧盼生輝的星眸,划過一抹詭譎的暗芒。
薄景菡傾身朝墨霽身邊湊趣,在他耳邊低語了一陣。
不知說了些什麼,墨霽聽了,倒是來了個大變臉,眯著眼睛,笑的很是耐人尋味。
似是誇獎,又似挖苦的感嘆了幾聲。
——「陰險,真陰險!」
正午時分。
被兩人議論的權冷,踏入了一處海邊的古堡。
這古堡像是一道分割線,將兩邊的美景,收入這一幢建築的範疇內。
一側花海滿天,一側浪濤鷗鳴。
身在其中,到別有一番盎然興味。
可此刻,權冷並欣賞不到,這兩側風光的美好。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個,側身坐在窗台上,以一種異常危險,好似隨時都會掉下去的姿態,自如從容的,瞭望窗外海景的男人身上。
當然,拋開這男人的身份,光是這樁古堡中嚴陣以待把手各個角落的敬畏,就緒警戒的紅外線報警設備,都足以讓人陷入緊張的恐慌之中。
「權先生,好久不見。」
臨窗而坐的男子,慵懶的伸了伸腿,依靠著窗欞,並沒有回頭。
嘴上說著問好的話,可那語調里沒有半分問好的意思,反倒讓人嗅出幾絲蔑意。
對此,一向傲氣的權冷,自然是很不舒服。
但礙於這男人的本事和手段,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彎下身,朝他行禮,格外恭敬的喚了聲,「terence。」
正欲直起腰時,他只覺一股讓人不安的疾風從身邊掠過。
黑影從窗子的方向一閃而過,無聲無息的落在了他面前的沙發前,瀟灑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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