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端的墨歡,沉默片刻。
她看著眼前的一張張現場照,腦海中卻不自覺的浮現出,當年的那件慘案。
因為涉及薄景菡,那件案子又始終無法偵破,到成了她心中的結。
所以,她只有那麼一瞬的猶豫,便答應了她。
「如你所願,什麼時候把東西送來。」
「我會讓血鷹親自跑這一趟。」
薄景菡微微攥緊拳頭,徐徐鬆開,亦如她此刻鬆了口氣一般:「墨,這份東西不能丟,它對我很重要。我只有這一份,丟了的話,那個謎題,可能將會永遠無法解開——」
「我明白,你讓他送來,我會親自去接的。只不過cynthia,這次你真的那麼有把握嗎?」
從那糾葛的記憶中回過神來,墨歡伸手揉了揉布滿血絲的眼睛。
她已經三天沒有睡了,很累,可精神和頭腦卻很清醒,保持在一種高度活躍的狀態里。也正因此,她的思想也就越發活絡,想的也就越多了幾許,所以越發的擔心薄景菡,隱隱覺得她在做一件極為冒險的事兒。
「我無法給你準確的答案,這也許只是我的一個猜測。」
可這猜測,在薄景菡的心裡,已經有了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
只是她,並不願意去相信而已。
「我相信事實。」
「事實嗎?那要你來求證了。」低低的笑了聲,薄景菡輕抿薄唇,淡淡地道:「墨,我等你的答案。」
掛了電話,薄景菡發動了車子。
她去了趟基地,將之前準備好的一個火漆蠟封的盒子,交給血鷹。很是鄭重的吩咐了他幾句,只有又去基地密室里,給蘇暖夏帶了句話,這才離開。
而她走時,基地的負責人,亦是她曾經的某位導師,追了過來。
「薄小姐,薄小姐——」
「嗯?」搭在車門上的手,微微鬆開。
薄景菡轉眸看向那氣喘吁吁的中年男人,第一時間認出了他來:「你,有事嗎?」
「薄小姐,這是蘇小姐讓我給你的!」
暖夏給她的?
揣著一份好奇,薄景菡伸手接過那張紙盞,上頭寫著一串夾雜著數字的字母,看上去毫無規則,很是凌亂。
若非這位導師一向不會開玩笑,蘇暖夏也是她所認識的人的話,她保準會認為,給她這張紙的人,是在耍她玩呢!
「蘇暖夏讓你給我這個?她是什麼意思?」
「她說,你會明白的。」
薄景菡挑挑眉梢,又低頭看了眼滿是「亂碼」的紙,徹底無語了。
她明白?明白個鬼啊!
誰知道這上頭寫的是什麼鬼畫符!
等等,鬼畫符……
一個念頭從腦海中飛快閃過,被薄景菡及實地捕捉到了。她忽然間想起,兩人以前經常玩一個遊戲,就和組合填詞有關。而在看看這些「亂碼」,她倒覺得有了幾分親切感,滲入心田。
以蘇暖夏的機警,用這樣的方式來給她傳訊,很有可能!
當下,薄景菡面上沒什麼變化,只將那張紙,收入手包中。
抬眸,她沖傳信的中年男子微一點頭,道了聲謝後,就沒再多做逗留,直接上車揚長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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