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啊,有時候是真的不能太放鬆,一松心就散了,特別是在溫馨甜蜜美好的環境裡待太久,重回眼前這牢籠,便會有一種說不出的窒息感,從心底深處漫散開來。
乘坐電梯上了樓。
薄景菡推開那個屬於她的房間的大門,步入其中。
就好像走進了一座豪華的牢獄。
撲鼻而來的薰香,是她熟悉且喜歡的。
可此刻聞著,只會讓她覺得壓抑沉悶,熏得她直皺眉頭,連帶著腦仁兒都有點疼了。
阿澤似乎察覺到了,連忙上前,幫她將周圍的窗戶盡數打開。
徐徐的微風猛然灌入,將房間中沉悶的夾雜著香味的空氣吹散,送來一襲清涼與清新。
然,這並沒有減緩她的頭疼。
看著桌上壘起來的,那一疊又一疊的文件夾,薄景菡再度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同時做了個深呼吸。
「大小姐,您……」
「安慰的話就別說了,你幫我把行李收拾一下,我去洗把臉,然後工作。」
苦笑著,薄景菡伸手朝著辦公檯上,那一壘壘連起碼的整齊都沒做到,就疊放在一起的文件夾指了下,復又甩了甩頭,將脫下的外套朝床上一丟,便轉身進了盥洗室。
盥洗室的門,嘭地掛上了。
阿澤的視線,也隨著那扇門的關合,重新轉移回到她方才所指的地方。瞧著那亂七八糟堆放的文件,他由不得的皺了皺眉。同時在心中暗暗吐槽,那位尚且連面兒也沒見過的,又terence直接配發給薄景菡的「秘書」。
就這整理文件的水準,能做秘書嗎?!
強迫症作祟,阿澤習慣性的上前,開始整理桌上的文件。
等薄景菡洗好臉出來時,那原先亂七八糟的桌面,已經重新被擺放整齊了。且一切都是按照她的習慣擺放的,就連向來放咖啡杯的地方,阿澤也都給她預留了出來。
看著乾淨整潔的桌面,薄景菡先是一怔,隨後瞭然的轉身看向已經蹲下身,開始收拾行李箱的阿澤一眼,忙低聲道謝。同時還不忘讚美他兩句,表達一下自己對他那份由衷的感謝。
阿澤也不矯情,收下了讚美和感謝後,就繼續收拾行李箱。
而薄景菡也繞過工作檯,在位子上坐了下來,開始看那累積起來的文件。
說是在的,在神殿和在公司工作,絕對是兩種感覺。
即便有時候,她拿在手中的東西,依舊是策劃案,財務報表,或是某些大case的企劃書。但看起來的時候,或是設想執行起來的時候,她總需要切換更多的思維面去想。
所以,這比在公司加班還要累上幾分。
再加上她對神殿的很多事情並不怎麼熟悉,處理起來就更要拿捏揣度很久,才能下手。
而就在她專心致志地忙活著手中的事兒時,門板忽然被叩響了。
薄景菡回過神來,抬頭看了眼正欲起身的阿澤,交換了個眼神後,又轉頭朝門板的方向看去。
停頓三秒,她低低的問了聲:「誰?」
「是我,ter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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