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薄景菡根本沒有半點兒徵求的意思,就那麼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套件的客廳只開這一盞,昏黃的壁燈,顯得諾大的客廳,格外的暗沉,壓抑。
尤其,那扇厚重的窗簾,還遮掩了窗外的海景……
「嘖嘖,暴殄天物啊!容秘書還和以前一樣,壓根不懂的什麼生活才是享受。住在這諾大的海景房裡,竟然還把窗簾拉上。呵呵,知道的,以為你是有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腦子壞了,或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怕被人看見。」
徑自走到窗簾前。
薄景菡伸手拉開窗簾,任由窗外的月光和星輝灑了進來。
她登堂入室卻反客為主,站在窗前,仰望著湛藍的天空,欣賞著夜幕中,那繁星點點和一絲月彎的美景。
仿佛壓根就忘了,她是來這裡幹什麼的。
但這一切僅僅只是假象。
薄景菡很認真的聆聽著,聆聽容溶越發粗重的,染著一抹怒色的呼吸,聽著她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在她站定的剎那,她忽然轉身,以命令的口吻吩咐道:「給我一杯咖啡,雙倍奶,至於糖,用什麼代替,你應該很清楚吧?我想你在我舅舅身邊,做了那麼久的女間諜,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口味是什麼,不然,你哪能待那麼久。」
「薄大小姐……」緊握著拳頭,容溶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女人過分漂亮的臉龐,深深的吸了口氣,瞪視這她,一字一頓的說:「你這大小姐的脾氣,還真是一百年都改不掉啊!」
「沒辦法,天生的。」
此刻,薄景菡的笑,對容溶來說,實在是太刺眼了。
她就像是個光環,籠罩著大地上黯然失色的人群,讓人為她痴,為她狂,為她著迷。而容溶……一直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被她光芒掩蓋了的小光圈,不論是在此刻,還是曾經在薄君臣的面前。似乎只要有薄景菡這妖精在,她的存在感,就微乎其微。
尤其是薄君臣,但凡提到和這妖精有關的細緻末尾的辦點事情,都會立刻進入緊急狀態。而她,就算是為了他死在他面前,他大概也不會多看自己一眼,甚至還可能覺得,她的血髒了他的視線。最多,也就給她的賬戶里,打入一筆名為撫恤金的東西。
那,就是她的價值。
容溶發散思維的想著,為自己那點兒可悲的價值,自憐自哀著。
薄景菡則已經在沙發上做好,猶如在自己家一樣的輕鬆,骨子裡的那份傲骨,更是為她增添了不少氣場,讓容溶望塵莫及。甚至有種真實而又分明的卑微感,她覺得自己,已經被這女人給逼的,快要卑微到了泥土裡。
「在想什麼?容秘書,我的咖啡呢?你是知道的,我這人一向不太喜歡等。」語帶戲謔,藏匿著三分玩味。
薄景菡歪著腦袋,單手支撐著額頭,斜倚在沙發扶手上看著她。
明明是仰視,可她的目光偏偏有種讓人被她俯視的渺小感。
容溶恨死了這種感覺:「薄大小姐,現在的我已經不是薄先生的秘書了,請你放尊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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