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鳥聽完老太太的話,恨得牙痒痒,他沒想到呂建平還幹過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真是喪盡天良,他強壓住心的怒火,說:「老人家,呂建平這個狗東西把你家害得這麼慘,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這棋盤鄉可不是他一個人的,容不得他橫行霸道。」
老太太說:「小伙子,你的心意我領了,可小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兒子是因為咽不下這口氣去找呂建平討說法,可結果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可不想你一個外人因為我家的事情有個好歹的,那樣的話我的罪過可大了。」
秦俊鳥說:「老人家,算豁出這條命不要,我也要找呂建平那個狗日的算賬,這不光是為了你家的事情,也是了為了我自己。」
老太太說:「小伙子,聽你這話的意思你跟那個呂建平是不是也有啥仇怨啊?難道他也害過你?」
秦俊鳥點了點頭,說:「老人家,不瞞你說,我不僅跟他有仇,而且還有深仇大恨,呂建平他蹦躂不了幾天了,這次我要跟他算總賬。」
老太太氣憤地說:「這個呂建平真是個挨千刀的,他幹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真是把人害苦了,老天爺咋不一個雷把他劈死呢。」
秦俊鳥說:「呂建平做過的壞事兒太多了,他早晚會遭報應的,像他那種人是不會有啥好下場的。」
老太太一臉無奈地說:「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我聽人說他現在當副鄉長了,而且他還有個當鄉長的老丈人,這老話說民不與官斗,我一個老太婆咋能斗得過人家當官的呢,我現在啥都不想,我只想把我兒子找回來,只要我兒子還活著,我燒高香了。」
秦俊鳥說:「老人家,你放心,你一定幫你把兒子找回來,這件事情我既然遇了,我一定要管到底。」
老太太感激地說:「小伙子,你可真是好人啊,你要是真能幫我把兒子找回來,那你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下輩子我是給做牛做馬,我也要報答你的恩情。」
秦俊鳥說:「老人家,啥報答不報答的,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我可受不起啊。」
老太太這時情緒又變得有些低落,說:「可話說回來到啥地方去找我兒子啊?連點兒頭緒都沒有,我去鄉政府找過那個呂建平,想打聽我兒子的下落,可他根本不見我。」
秦俊鳥安慰老太太說:「老人家,我有辦法,我向你保證,我一定幫你把兒子找到,不管是死是活。」
老太太高興地說:「小伙子,那我可指望你了。」
秦俊鳥說:「老人家,找人的事情包在我身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老太太說:「你想讓我答應啥條件啊?」
秦俊鳥說:「我幫你找兒子的這些天,你得在家裡好好呆著,等我的消息,可不能到處亂跑了,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在外邊風吹雨淋的,萬一要是出啥意外可咋辦啊。」
老太太點頭說:「好,我答應你,在你幫我找兒子的這些天,我保證老老實實在家裡呆著,肯定不到外邊去亂跑。」
秦俊鳥說:「這好,我現在先送你回家,我順便認認門,以後我要是有了你兒子的消息,我到你家告訴你。」
老太太說:「好,說起來我也有好長日子沒回家了,也不知道家裡變成啥樣子了。」
老太太的家在佟家莊,佟家莊位於鄉里西北十里的地方,是一個不太大的小山村。
秦俊鳥帶著老太太趕夜路來到了佟家莊,老太太家在離村口不遠的地方。
兩個人剛走到老太太家的門口,看到不遠處走來了一個人,這個手裡的手裡還拿著手電筒,手電筒的照射出來的光束隨著這個人的步幅而不停地晃動著。
「是裕祥家裡的嗎?」拿手電筒的人大聲地問了一句。
老太太這時向拿手電筒的人看了一眼,說:「村長啊,是我。」
這拿手電筒的人是佟家莊的村長,他急忙快走幾步,來到秦俊鳥和老太太的面前,說:「還真是你啊,裕祥家裡的,這都半年多沒見你了,你這麼長時間都跑啥地方去了,我聽村裡的小石匠說在鄉里看到過你一次,可從那以後一直沒有你的音信了。」
老太太說:「村長,我去找我兒子去了,你也知道我這麼一個兒子,他現在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不管咋樣我得把他找到啊。」
村長說:「我不是跟你說過嗎,讓你別找了,你兒子得罪了麻鄉長的女婿,那麻鄉長的女婿可不是好惹的,他想收拾你兒子跟捏死條臭蟲一樣容易,你是找也白找,這些日子你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老太太說:「村長,我咋能不找呢,我那兒子是我身掉下來的一塊肉,一天沒他的消息我這心裡不踏實。」
村長嘆了口氣,說:「你這個人真是死腦筋,看來我跟你說的那些話都白說了,你一句都沒聽進去,你出去了這麼多天,不還是沒找到嗎,你還是消消停停地在家裡呆著吧,說不好哪天你兒子活蹦亂跳地回來了。」
老太太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從今天開始我在家裡好好呆著,等著我兒子回來。」
村長說:「裕祥家裡的,你能這樣想對了,你男人裕祥要是活著好了,他可你懂事理多了。」
老太太說:「我男人要是活著的話,我家裡也不會出這檔子倒霉事兒了,還不是人家看我們孤兒寡母的好欺負嗎。」
村長說:「你這個人那裡都好,是愛鑽牛角尖,動不動愛拿孤兒寡母說事兒,這些年村里對你們娘倆可沒少照顧,要不是村里忙幫,你兒子能開那個食雜店嗎。」
老太太說:「早知道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我不讓我兒子開這個食雜店了,都是因為這個食雜店,這好好的一個家才落得現在這個地步,我兒媳婦死了,我兒子也找不到了,剩下我這一個沒用的孤老婆子。」
村長有些惱火地說:「你這個人咋胡攪蠻纏呢,難道村里幫你們還幫錯了不成,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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