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轟然炸開的地面中居然沒有姜昀的蹤跡。
「咦?」
元嬰修士扛起血鐮,落在地面上,周圍一片狼藉根本找不到半點能站腳的地方,許多碎石剛剛被炸到空中,此時此刻才開始落地,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沒有預料中姜昀被炸飛的畫面,這讓鐮刀修士收斂了笑容。
「真是夠難抓的,不愧是被巡天監空降過來的部長。」
鐮刀修士一抬手,整個陣法開始運轉,無邊風刃與雪花交加,讓這整個陣法內的溫度再持續下降,地面被凍的僵硬。同時天空開始凝結出一道道冰錐,這些冰錐每一個都泛著寒芒,尖銳無比。
「落!」
伴隨著鐮刀修士大手一揮,無數冰錐在風雪的加持下開始墜落。
「噗噗噗」
無數的冰錐直接扎入地面那些碎土中,鐮刀修士放眼望去,除了自己腳下這一片地面外,其餘全都被冰錐布滿。
「爆!」
殺陣的冰錐殺傷力已然不小,除了會遁地的修士之外,隨便哪個金丹遇見這漫天冰錐都要身受重傷。不過既然姜昀會遁地術,那麼冰錐就要換個攻擊方式。
隨著鐮刀修士的第二道命令,陣法控制的所有插在地面的冰錐轟然爆開!
相當於上百個炎爆符的爆炸的威力在這小小的陣法區域內,直接給冰錐周圍的地面炸成飛灰,整個陣法所籠罩的地面被炸出一個圓球狀空白地帶。
而在這其中,有一道不合時宜的沉悶碎裂聲,似乎爆炸的波動在某處被格擋住了。
「抓到你了。」
鐮刀修士望著躲在盾螳螂背後的姜昀,此時的盾螳螂前肢盾牌已然產生裂痕,邊邊角角的許多碎片開始跌落。
而在他身後的姜昀灰頭土臉,似乎是察覺到自己暴露了,面色慌亂。
眼瞅著鐮刀修士看到自己後臉上重新浮現笑容,姜昀不但沒感覺到絲毫溫馨,反而覺得這人是個變態。他二話不說拉弓射箭,一箭上兩道星焱符射出。
沒辦法,必須阻止對方靠近,哪怕用盡全身寶貝,都必須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星焱符直接在兩人中間爆開,鐮刀修士被這星焱符的威力一驚,不過好歹是元嬰修士,抗住這星焱符還是有辦法的,二話不說硬抗著爆炸,提著鐮刀越過爆炸後的黑霧就朝姜昀殺去。
姜昀一箭過後就是要用黑霧掩飾自己行動,否則在這風雪籠罩下,自己行動本就遲緩,會立刻被對方追上。奈何還沒開始跑,就發現數道鐮刀氣刃從黑霧中飛了過來。
「不好!」
倉促之間他用盡全力抵抗,一些符籙都被祭出,奈何這畢竟是元嬰修士發出的氣刃,其中所蘊含的道可以輕鬆切開盾螳螂殘破的盾牌,盾螳螂直接被切成兩半,在金丹期足夠強的防禦符籙,在元嬰修士鐮刀氣刃之下居然不堪一擊就被打碎。
「噗!」
氣刃完美的撞擊在姜昀的亂星甲上,好在這亂星甲防禦力驚人,且之前獲得時姜昀就知道這玩意對近戰攻擊的抗性很強,能夠以一種奇怪的卸力方式化解這氣刃的力度。
不過還是被這氣刃給打的撞在陣法牆壁上,口吐鮮血。
「完了。」
他喘著粗氣,面對這種近戰元嬰,哪怕識海中的陣法都沒有辦法幫自己。畢竟這陣法似乎僅僅對一些神魂以及天地之物有用,戰鬥時真的很少幫忙。
「今天是要死在這裡了。」
姜昀滿身鮮血,身上大大小小被氣刃轟出的傷口,鮮血流淌不止。他有些倔強的站起身,同時喚出自己的嗜血劍傘。
沒辦法了,事到如今,唯有再自爆這劍傘或許才能再拖延...
「怎麼了姜部長,風雪太大要打傘了嗎哈哈哈?」鐮刀修士站在姜昀十米開外,隨意一下就能殺掉姜昀,這一刻,哪怕有元嬰期到來也難以救下姜昀。
鐮刀修士隨意的抬起鐮刀,正要一擊落下。
「轟!」
卻不想姜昀還是要負隅頑抗,居然率先出手,這般近的距離,正好能使用魂螺勁!金丹中過九成的神魂之力全力爆發而出,魂螺勁的威力達到空前的地步。
同時其上不但蘊含了姜昀的心火之道和雷霆之道,識海中的陣法更是轟然一陣,為這魂螺勁加速,讓魂螺勁瞬時衝出,速度飛快!
這是姜昀絕對的最強殺招!更是被加持過後,最強的一招魂螺勁!
在姜昀生死關頭,識海中的陣法果然還是出手了!
發出這一道攻擊的姜昀直接癱倒在地,全身沒來由的一陣虛弱,那是來自神魂和虛弱,已然接近燈枯油盡的感覺。
「什麼?神魂道法!」
鐮刀元嬰一驚,他察覺到了這神魂道法中所蘊含的強大神魂之力,難以置信的看著姜昀,這小子居然有這麼強的神魂之力?這股強度,已然不輸初入元嬰期的修士!
到底什麼來頭?
就在他驚疑間,神魂之力所凝聚的魂螺勁轟然沖入他的識海,這魂螺勁直接衝破他識海的防禦,直奔元嬰而去!
「我就不信防不住!」
鐮刀元嬰中的神魂之力全部橫在魂螺勁的去路上,可奈何這魂螺勁上火焰與雷霆密布,好似化作兩位護身使者在為魂螺勁開路。
「轟!」
魂螺勁狠狠撞擊在鐮刀修士的元嬰身上,雷霆和火焰順著鑽頭攀附上元嬰,左右開弓。同時一道小小的陣法更是好像最生氣的一樣跑到元嬰臉上啪啪的扇臉。
好像在說:狗日的,差點讓這小子沒命你知道嗎?
「嗬...」
鐮刀修士的元嬰被一個鑽頭頂著,還有三個傢伙搗亂,很快就堅持不住。伴隨著轟的一聲就炸開來,整個識海都爆發出一圈神魂波動向四周散去。
姜昀喘著粗氣,望著鐮刀修士。
直到他察覺這鐮刀修士的肉身開始丟失生命時,他才明白這修士與梵語一樣,元嬰被毀,已然死掉。
「不好!」
這可是一具元嬰期的肉身,絕不能讓他消散掉,得趕緊保護好,等炎武過來就讓血丹換個身體呆著了。如果是以前的姜昀還真不敢想控制一位元嬰,畢竟血丹說的很明白,他只能按照姜昀的神魂極限來附身,否則多半會失去控制。
如今自己的神魂已然是元嬰期,有了這具元嬰期肉身,炎武就可以以元嬰期的實力呆在自己身邊。
一旦有一個元嬰貼身護衛,自己可就能放心太多了。
想到這,他急忙艱難的爬過去,用自己一直給盾螳螂孕養的分魂放進去這具元嬰肉身,保證肉身短時間內肉身生命力不會流逝。以往血丹就在場,姜昀不必這麼麻煩,如今不在,肉身還需要好好保護才行。
「毀了我盾螳螂,就用自己肉身做補償吧。」
姜昀收起這具肉身,又收起他的儲物靈器,目前沒時間整理這些,自己還得想辦法破陣。不過沒了主人的陣法,現在連動都不會動,對他這個陣法師而言,一個死陣不足為慮。
當他簡單處理戰場,並且破掉陣法後,就這麼狼狽的癱坐在廢墟上。
遠處兩道身影急速飛來,正是臧箜和還未離去的夏永清。
「姜部長!」
兩人老遠就一眼看見倒在廢墟中血跡斑斑的姜昀,二話不說飛了過來抱著姜昀一陣搖啊。
「兩位別搖了,再搖真快死了。」
姜昀沒好氣的開口道。
「姜部長,到底怎麼回事,我收到炎道友消息還以為是開玩笑,你剛從我們門派離開應該快到桑梓縣了,怎麼可能遇到截殺。」臧箜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他是真沒想到就這麼點路程居然真有人敢公然截殺巡天監的外事部部長。
「疏忽了,對方應該是狗急跳牆被逼急了。」姜昀咧嘴一笑,滿口鮮血看著極為瘮人。
「姜昀。」
遠處兩道身影飛快趕來,是提著肖天陽的杜珏生,當杜珏生看到姜昀時微鬆一口氣,他知道姜昀涉及武神城巡天監,一旦被雪蓮花殺死,那麼他們地聽院肯定要被查個乾乾淨淨,到時候他這個院長絕對難辭其咎。
「真是雪蓮花?」杜珏生急忙上前想要靠近姜昀,卻不想姜昀拉住臧箜的手不讓臧箜離開,夏永清和臧箜對視一眼,瞬間領悟攔在姜昀身前。
「幹什麼?」杜珏生老臉一黑,這姜昀這時幹什麼?這時明擺著不相信自己?
連兩個門派掌門都能相信,居然不相信自己這個院長?
「院長莫要生氣,我最近與臧箜道友一見如故結為異性兄弟,臧大哥這時擔心我安危。」姜昀隨便扯謊,管你生不生氣,老子就是不信你。
你丫的誰知道是不是和那兩個部長一夥的。
之所以通知杜珏生是因為這是院長,不管是不是和何友嘉柯新宇穿一條褲子的,只要肖天陽明著站出來,杜珏生不想救也得過來救!
「哼!」
杜珏生被這理由搪塞的一陣無語,怒揮衣袖,「對方人呢?肖天陽跑過來告訴我你被元嬰期截殺了,元嬰期人呢?」
「我以假死欺騙了他,他顧忌你們馬上就會來,所以急著離開,被我逃了一條性命。」姜昀依舊隨便亂說,反正不管杜珏生怎麼問都是一句話,對方就是沒下死手,被我騙過去了。
「那你現在是回不回桑梓縣?」眼看這小子真是撿了條命回來,杜珏生也懶得和他置氣。
「回!」姜昀那沾滿血的大牙笑起來讓人總覺得這小子下一秒隨時要掛,「有人送我這麼一份大禮,我豈能不給他們回禮!」
在場四人眼神一閃,都聽出這小子被搞得急了,顯然要回去撕破臉了。
「正好我要去城裡,我帶著姜部...老弟飛回去。」臧箜心底還挺仗義,此時站出來扶著姜昀。
杜珏生看了眼狼狽的姜昀以及那堅定的眼神,黑著臉飛走了。
「肖部長,多謝了。」
肖天陽沒有跟著杜珏生飛回去,而是留了下來,姜昀之所以謝他是因為他情急之下想讓炎武過去通知杜珏生的,沒想到肖天陽攔住了炎武說自己過去即可,否則杜珏生對炎武的身份還真不一定能這麼快趕過來。
「不必謝我,姜部長和我私交甚好,聽到你遇見截殺我掛念的很,差點就請我認識的一些散修前輩出手了。」肖天陽說道,「不過好在姜部長安然無恙,回去後有需要的話,給我打個招呼便是。」
姜昀打了個哈哈,知曉他說的散修前輩是扶靈門庭的高手。
「我不死,一定有人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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