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樓真君生的儀表堂堂,此時謙和以待,立時引得紅頭心花怒放,三步並作兩步就來到了頤樓面前,扭捏道:「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破陣?」
後頭的扁毛捂臉:「剛被冥界那小子無視了,才不過一會就轉換目標了。太丟臉了。」
頤樓轉身,對莫之衍道:「你可準備好了。」
莫之衍閉目,再睜眼時天水瞳目已隱去,行禮道:「這大陣著實玄妙,差點讓我的神識流連不返。」
頤樓顯得有些欣慰,道:「以你對陣法的天賦,總有超過本君的一天。」隨後抬手間就打出了一道法決,白光一閃就沒入了莫之衍神識。
&是本君師尊留下的玉簡,你若能參透,便可助裡面的弟子一臂之力。」頤樓話畢,就站於莫威和顧長廉一側。
簡連傾上前,此刻也是心急如焚,問道:「難不成長老還未參悟此玉簡。」
&君還未說完,這求生陣法,不能以外力破之。只可在陣內破解。」頤樓真君笑看裡面不住攻打大陣的程隅,道:「可這封印大陣既然已封印了妖君,就萬沒有讓其自行破解的道理。本君以為這陣法乃是死陣,卻不想這女弟子竟能在機緣巧合之下入了陣。真當應了本君師尊的一句話:陣起陣滅,均有緣法。也因有了這個女弟子,這大陣才算是真正的求生大陣!」
見奕一臉焦急的看著陣內程隅,頤樓略一思索,又道:「無需擔憂,這是封印大陣,卻並非殺陣,除了對被封印的妖君有禁錮妖力的作用之外,對她並無大礙。」這也就是為何他沒有急著動手的原因。
程隅在陣內轉了一圈,就開始推演這大陣的走勢布局,與之前相比,她在陣法一途上雖不算精通,但也是有所進步。不斷吸收她所釋放的佛力,其中融合了吸靈陣法,是以除非她有強大的術法能夠衝破禁制,否則都只不過是為這大陣添磚加瓦罷了。
行雲杖橫與身前,程隅回想著自己進來的方位,再結合底下那妖君困鎖的方位,口中念念有詞。
就在此時,大陣的北面已經停緩了許久的晃動再次出現。初時,程隅只是覺得外面的紅頭她們又在攻擊陣法了,可仔細下來就發現這晃動很是規律,程隅靈機一閃,頓時欣喜。
外面一定是莫之衍,他在教她如何破陣。
程隅的陣法可以說大多都是莫之衍教的,她也看過許多莫之衍收集的心得玉簡,否則還真不清楚他這是在以陣傳訊。這麼說來,陣外的莫之衍一定能看到她。
程隅環顧四周,隨即在空中書寫:接下去該如何?
&明白了你的意思。」陣外的頤樓真君頗感意外,道:「這以陣傳訊是極有默契的陣法師之間才能相傳,我若記得沒錯,這女弟子是不滇的徒兒,學的也是符文一途。」
&符本就有互通之處,程隅能明白我的意思也因她對符文的精通。」莫之衍沒有多說,只是不住的用他們之間的暗語來引導程隅尋找陣眼。
&的不錯,追溯本源,在上古時期,這陣符本就是一體,而後分文化之。到了如今,許多門派更是自詡這陣,符互不相干。就如我們遂陽,如北淵鴻鵠,殊不知但凡陣,符大能,對這兩項是均有涉獵。」頤樓有些興奮,隨後身影一閃,便化影而去。
&就這麼離開了?」紅頭有些不敢置信。
莫威與顧長廉皆明白頤樓定然是迫不及待的研習符文去了,只是兩人均不是善談之人,是以誰也沒有回答紅頭的問題。
&嘎……」扁毛見此笑的前俯後仰。
陣內的程隅自覺順著莫之衍的意思來到了僅離岩漿之地半厘之地的上空。
程隅的用行雲杖指著面前的一寸,隨後在空中用靈氣書寫:可是這裡!
大陣的晃動讓程隅明白她已經尋到了這陣的陣眼所在。只是她此時站在陣前,卻又沒有了之前的那番急切。
&妖君,你可出來一見。」程隅對底下的岩漿說道。
火龍頓時升騰而起,從火龍口中出現了湔妖君的虛影。
&君答應程隅的,可會履行。」程隅再次確認。
&君已發心魔誓,做不得假。」湔妖君對程隅的質疑,有些不耐。
&希望妖君說到做到!」程隅運起行雲杖猛然向陣眼之處敲擊下去,金光一閃而過,那處出現一面丈長陣旗。隨著程隅源源不斷的靈氣匯入,這陣旗開始搖晃起來,於此同時,整個煉獄之地的岩漿開始翻湧起來。
山壁也開始不斷震動。
&從通道外傳來了呼嘯的水聲。
站與通道口的凌弒天連忙出去查看,卻沒有想到到了山洞口就見深淵底下,數條水龍盤旋而上。而魔淵上空也是一片飛沙走石,水龍直衝天際。
&淵吐龍!暗蜮風暴要來了。」
這等深淵奇景已經有好幾十年沒有出現了。凌弒天立即下令道:「我們走。」
&穹汕撕開虛空,兩人消失不見。不多時,魔淵上空的修羅殿修士皆盡數退去。
&主,此地危險,還請隨我速速離去。」夏老祖對奕說道。
這外面的動靜他們無從顧及,可這煉獄之地的岩漿卻是如瓶中水,不斷的晃蕩起來,熱浪一襲又一襲的翻上來,極其兇險。
奕點頭:「你帶浮塵殿的修士離去。」
&主,那你……」
&必管我,我自會安然無恙。」奕道。
&夏老祖已經不是第一天跟著奕出來了,自然也知道他的脾氣,當下閃身離去。
&哈,千年了,本君等了千年了。裴息老兒,本君這筆賬要跟你慢慢算!」湔妖君的虛影已經回了黑蛟身內,隨著程隅對陣眼的施法,他身上的鎖鏈也有鬆動,使得黑蛟不斷的擺動著身體,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
&千年之前,是莫靈君令人將妖君封印此處,不成想,千年之後這解陣的人依舊是你莫家人。」顧長廉對身側的莫威道。
莫威面無表情,目光從程隅身上又回到了莫之衍,隨後道:「恐怕我父也早就預料會有今日,才令我等遂陽修士不必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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