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高鵬視若無睹,只是對著受了重傷的魏南罵道:
「哼,沒用的東西,誰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把你打成這樣?」說著給他丟過一瓶丹藥。
戚黔心中一沉,看來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
魏南接過丹藥服下,身子就好了大半,此時對著他叔父行了一禮道:「叔父,還好您來了,不然恐怕小侄就再也見不到您了。若非小侄無能,也不至於讓御景派的戚道友因著一個練氣修士,就隨意欺凌小侄。」
程隅雖不知前因,但是聽著一個金丹修士這般說辭,還真是汗顏,他怎麼說也是個幾百歲的金丹真人了,如今這行為就好似小孩跟家長告狀一般。
戚黔心中不屑,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眼前的魏高鵬可是出了名的護短,若非他先前說已經倒出了自己御景派的身份,恐怕這人這會兒已是毫無顧忌的出手了。
戚黔上前一步:「魏前輩,這是一場誤會,我等這麼做也是為了魏道友著想。」
「哈哈哈,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我倒不知如今這御景派出了個紅口白牙的修士。」說完對著戚黔緩緩的伸出手。
「前輩,慢著。晚輩自然不是口出狂言,你可知他方才要出手的是何人?」戚黔不敢再多做唇舌,而是將目光看向了一邊的魏南。
「不過是區區一個練氣弟子,能是何人,如今我叔父在此,你倒說說她是何人。」魏南說完又在魏高鵬耳邊輕語幾句,引得魏高鵬將目光看向不遠處的一個女子。
眾人隨著他的目光也看向那處。
「程姐姐,你快看,那人……」身邊的夏露姍驚叫一聲,引得身邊幾個修士望了過來,待看到程隅的臉時,紛紛驚得合不攏嘴。
程隅隨之看了過去,待看清遠處那個女子的面容時,程隅瞪大了雙眼,不可能?這怎麼回事?
只見那個女子明眸皓齒,冰肌玉膚,一身紫衣精緻典雅,全身冰凝冷酷,站在那處就猶如雪山之巔的一朵紫蓮,又似剛出鞘的靈劍張揚瀟灑。只是那人的容顏如此熟悉,熟悉到她心驚肉跳。她雖不常照鏡子,但是那人的臉明明和自己的一模一樣啊!
看她的打扮和手中的那柄靈劍,明明是之前的古瀟仙子。怎麼會和她長得如此相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當初在鬼蜮木林里的那時的古瀟就是她的真面目,她還一直以為當初是受到了幻影花的迷惑,才誤以為那個女子幻化成了自己的樣子。
天啊,這怎麼可能?
此時,魏高鵬也已經看到了古瀟和她手中的那柄幽雷劍,瞳孔微縮,又恢復正常。
「哼,不過是一個尋常黃毛丫頭,老夫自不與你動手,南兒你若想要什麼,便自己去取便是。」魏高鵬撫弄了幾下白須,氣定神閒說道。
「是,叔父。」魏南橫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戚黔,大步向著古瀟走去。
真是個老謀深算的傢伙,明明已經知道了那女子的身份,卻只道是尋常丫頭,如此就算真的將其隕殺在此,他日也好推脫,且他自身並不出手,日後也可推個乾淨。遂陽派雖作為南境數一數二的超級大派,但在行事上頗具古風,必不會隨意遷怒。戚黔不再多言,他已經仁至義盡,若再參合,恐怕他今日也難逃厄運。
魏南如今深受重傷,但是對付一個練氣弟子他自覺還是手到擒來的事。不過他親自出手多少還是失了身份,於是用眼神示意在一邊的一個徒弟。
那徒弟收到他師傅的暗示,當即走到場中央道對著古瀟道:「小丫頭,我勸你識相點,我師傅讓你交出手裡的靈劍是為你著想,沒有實力恐怕你根本出不了這九趾山。」
「你師傅是何人?」莫之衍上前一步出聲道。
「我師傅自然是魏南魏真人,我勸你小子還是識相點別多管閒事,讓你身後的丫頭把大家的東西交出來,必然不會為難與她。」
古瀟目光一厲,高聲楊道:「我若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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