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邪焱既然能料到,背後有人會做手腳,並且自信到建議自己不必去攔著那幾名黑衣人,那麼他心中應該有底,知道是誰做的。
北辰邪焱看她一臉正經,也收起了可憐的姿態,慢聲道:「夜魅姑娘猜呢?」
他眸中含著笑意,看著夜魅,顯然是認為她也能猜到。
夜魅頓了頓,吐出了三個字:「北辰翔!」
不等北辰邪焱開口,夜魅便繼續道:「很顯然,北辰皇朝沒多少人敢惹你,那些將士們看見你,嚇得站都站不穩,就更別說是主動來招惹你了。所以唯一的解釋,就只有北辰翔,他對你的看不慣,就差沒寫在臉上。你們之間還有皇位問題!」
夜魅很快地分析出理由。
北辰邪焱聞言,眸中有笑:「夜魅姑娘分析得不錯,大皇兄是典型的實力不足,愚蠢有餘。心思惡毒,善於自作聰明。所以焱建議,夜魅姑娘日後不要與他來往,他惡劣的品行,都不配與高貴的夜魅姑娘說一句話!」
建議她遠離其他美男子的同時,他也不忘記拍一句她的馬屁。
讓剛剛走回來的鈺緯,一臉的無言以對,並且忍不住又翻了一個白眼。
鈺緯默默地認為,最近殿下已經讓自己忍不住翻了太多的白眼,要是經常這樣下去,會不會哪天一個不小心,白眼翻過去了,卻翻不回來,他很憂愁……
夜魅卻對北辰邪焱的話,很是受用,贊同地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他的確不配與我說話!他畢竟是你大皇兄,你準備怎麼對付他?」
北辰邪焱思索片刻,薄唇揚起一抹惡劣的笑意,優雅地道:「就將這有毒的米送到廚房,不允廚房之人聲張,日後專門將它們做給大皇兄吃,夜魅姑娘你看如何?」
……
城門之外。
司馬蕊詫異地看著自己面前的女子:「你怎麼也來了?」
來人,正是欣悅雁。
欣悅雁臉上露出幾分喜色:「你都來了我不能來嗎?想必你來是為了你義兄?」
「不錯!」司馬蕊點頭,「我在等人與我一起去大漠打探消息,我以為先來會是鍾若冰,沒想到竟然是你,畢竟我看得出來,你不喜歡我義兄。」
欣悅雁的臉上,浮現出尷尬,摸了摸鼻子:「就是因為不喜歡,他現在生死不明,才更要找到他,這樣才好退婚,免得人家說我還沒嫁過去,就把他剋死了!」
司馬蕊嘴角一抽,頓時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欣悅雁卻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城樓:「你為什麼會留在這裡?按理說你既然先來了,該打聽的事情,也應該打聽完了吧?」
她這話一出,司馬蕊細細解釋了緣由。
欣悅雁頓時大驚失色:「你是說那個宗政曦?」
欣悅雁這一聲出來,立即噤聲,宗政皇朝已經覆滅,北辰皇朝的人,未必願意聽到這個人的名字。
好在她們離得遠,侍衛們都沒聽見。
欣悅雁往遠處看了一眼,司馬蕊會意,兩人都走到更遠的地方,遠離了士兵們的耳目。
司馬蕊沉著一張臉:「我總覺得阿曦沒有死!如果她真的就是阿曦……」
欣悅雁忽然也沉了臉,低聲道:「她也許想復仇!」
誰都不會忘記,當年那個被譽為「上天賜給人間最珍貴禮物」的善良公主,在臨死之前立下的血咒。
即便北辰皇朝的當今皇帝,據說那時候,也常常在午夜夢回,被她當年幾句含恨的話驚醒。
也曾經有一段時間,不少術士都說,亡北辰皇朝者,必定是宗政曦,弄得整個京城人心惶惶,直到在河中找到她的屍體,皇帝才以妖言惑眾為由,殺掉那些術士。
司馬蕊的臉色,也狠戾了下來:「如果真的是她,她想報仇,我必定生死追隨,這是北辰皇朝欠宗政家的!」
向來不正經的欣悅雁,這時候倒嚴肅起來:「倘若她真的是宗政曦,你不能明著認她!否則北辰皇朝的人,一定不會放過她。皇帝是個寧可殺錯,也不會放過一人的秉性!」
司馬蕊愣了一下,也反應過來,攥緊了拳頭:「你說得對!」
欣悅雁摸了摸下巴:「這下我都有點好奇,那個姑娘是什麼樣子了,能讓你這樣不惜一切!我現在真的急缺一個優秀的姑娘……」
「你想幹什麼?」司馬蕊防備地看了欣悅雁一眼,「難道你不喜歡我義兄,是因為你喜歡女人?」
欣悅雁險些沒栽倒:「你想什麼呢!我義弟孤月無痕,你知道的,他性子孤高,誰都看不進眼裡。我得幫他找個優秀的姑娘,解決婚姻大事!不行,這個姑娘,不管是不是你的阿曦,我也一定要見見!」
欣悅雁說著,就風風火火地要往城內去。
司馬蕊連忙伸出手拉著她:「得了你!都什麼時辰了,要見也明天再說!」
「也行!」欣悅雁應下,又得意地道,「我手裡有一本從師伯那裡偷來的武功秘籍,要是她符合我對弟媳的要求,我就把秘籍送給她,助她成為武林高手,正好討好她,幫無痕拉好感!」
這倒是讓司馬蕊一驚:「你說的師伯,莫不是……」
欣悅雁得意地眨眨眼:「正是!」
司馬蕊深呼吸了一口氣,佩服地看了她一眼:「他的東西你也敢偷,不過要是夜魅姑娘真的能練成他的秘籍,一定能成為不世高手!」
「她的名字是夜魅?」欣悅雁看了她一眼。
司馬蕊點頭:「不錯!至少現在是。她明天就要去大漠,跟左翼王談條件!」
欣悅雁一臉算計:「你試圖說服她,讓她帶上我。我看看她有多少能耐,配不配得上我這本秘籍!」
「好!」司馬蕊乾脆地點頭。
……
另外一邊。
夜魅聽了北辰邪焱回敬北辰翔的意見,果斷地點頭,冷聲贊同:「好!」
反正是他的親哥哥,他都不怕毒死了北辰翔,也輪不到她一個外人來操心。
處理完這一切,夜魅倒把北辰邪焱在她床上放毒蛇的事情,給忘記了。
明天還有正事,她打了個哈欠,轉身就準備回去:「我先回去睡覺了,明日讓盧相樺帶著換出去的米,來找我!」
沒想到,她才剛走出兩步。
他優雅的聲,從她身後傳來,帶著致命誘惑:「你要睡了?夜魅姑娘,今夜需要焱侍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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