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這麼現實!
她滿臉都寫滿了懵逼,無語地開口道:「沒的商量嗎?」
鐘山歪著腦袋靠在床邊,搖了搖頭,無情地說:「沒有!我志向之堅,不可動搖。」
鍾若冰默了默:「那,如果我真的嫁給他,你會反對嗎?」
鐘山也從床上坐了起來,盯著鍾若冰,認真地道:「照顧你是故人之託,我既不是你的親生父親,甚至我的年紀都擔不上你叔叔,所以你的親事,你自己決定就好,我不做任何干涉。但是……」
接下來的話,鐘山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鍾若冰已經明白。
他不會幹涉自己的婚事,相應的也不會,因為自己婚事的選擇去改變他的志向。
話到這裡,鐘山認真地道:「不管怎麼說,我們父女一場,有什麼事情能幫我肯定會幫,我也會盡我全力照顧你、不讓外人欺辱你。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也希望你尊重我的立場,不要為難我。」
鍾若冰點頭:「父親的意思我明白了,有關於夜魅的事情,我也不會告訴其他人,包括夏侯諶。」
他們父女兩個很少這麼認真的討論問題。
但是這個時候鐘山也的確是心情沉重,他開口道:「你當真是想嫁給他?已經確定了麼?無論如何,我真的不希望我們父女走到對立面。」
「其實也沒有!」鍾若冰低下頭,她開口道,「這個問題我也並沒有想清楚,只是今天跟他見了一面,覺得這個人傻呆呆的,我有些好感,所以才會問父親這些話。」
鐘山的嘴角一抽:「傻呆呆的?你確定你遇見的那個人是夏侯諶,不是其他的什麼人?」
夏侯諶那個小子,拉出來的屎怕都沒有一坨是簡單的,她怎麼能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是啊!」鍾若冰點點頭,並且認真地開口,「我甚至懷疑他是個傻子。」
鐘山:「……?」
父女二人沉默片刻。
鐘山開口道:「不管是不是他,你要小心一些。此人心思不簡單,目的也不會簡單。或許你今天會遇見他,都不是偶然。」
夏侯諶,若這個天下沒有北辰奕,沒有他百里思休,或許他就是這個時代最傑出的政治家、陰謀家、制衡家。
這樣一個人,鍾若冰豈會玩的過他?
看鐘山認真的樣子。
鍾若冰思索片刻。
想著夏侯諶當時的模樣,實在是難以覺得,對方像是在算計自己。要說夏侯諶剛剛的樣子全部都是裝的,那只能說,他的演技是不是太好了?
她開口道:「我覺得應該不會,父親放心,我有分寸的!」
鐘山點頭:「那你自己判斷,我不干涉你!只是,你自己一切小心!」
所以,話說到此處,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鍾若冰要如何選擇,鐘山不干預,她的判斷,鐘山也不干預,但是希望她自己不要吃虧。
「好!」鍾若冰點頭。
……
天快蒙蒙亮的時候。
夜魅狠狠地咬了某個禽獸的肩膀一口,直到那肩膀見血,她方才鬆開。然而,她這樣的行為,換來的自然是他更為賣力的表現。
她切齒道:「北辰邪焱,你夠了啊!現在天都亮了,馬上說不定會有路人經過……」
「那好!」
四皇子殿下笑著應了一聲。
畢竟,他也不希望其他人路過的時候,看見他的女人的身體,所以到這個時間,應當點到即止了。
並且……
他緩聲道:「今日的午膳,怕是不能陪你用了。」
「為何?」夜魅皺眉。
之前那三個月,他們也的確很少在一起用膳,基本上都是相敬如賓,甚至兩個人簡直要互相裝作不認識,用膳的時候都是在各自的房間。
但是今日之後……
她這話一出。
北辰邪焱盯著她,緩聲笑道:「今日,會有人來找焱!」
「誰?」夜魅問了一句。
北辰邪焱不答,但並未停止折騰她。
夜魅臉色變了幾變,心裡頭也明白,這個事兒說完了,他怕才願意結束這一場野丨戰,她只好自己趕緊思索。
有誰會找他,這個問題,夜魅的確是說不好,但是如果誰找他,他一定要去,夜魅卻是或許有答案。
皇帝算是一個,畢竟他們現在在演戲,說自己要效忠皇帝。
所以皇帝傳召,他的確是一定要去。
但是皇帝今天晚上才見過,明天早上也要早朝,既然是這樣,似乎是沒有必要再見他一回。那能是誰?
很快。
夜魅的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她開口問:「是神懾天?」
倒也不錯。
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皇帝看不出來端倪不奇怪,但是神懾天不可能看不出來問題,也不可能全然不懷疑。那麼,找北辰邪焱聊聊,探一下口風的機會,的確很大。
「對!」北辰邪焱頷首,並緩聲笑道,「焱若是不去,他無法確認我們的目的,或許便會直接建議父皇,奪取我們手中的兵權,以及防備我們。」
畢竟,這時候他們還羽翼未豐,兵權一半都沒有掌握。
而在皇帝的眼中,這個世上最值得信任的人,就是神懾天,神懾天在政局上說的一句話,比許多人的無數個設計都會有用得多,既是這般,他們當然不能引起神懾天的懷疑。
夜魅點頭:「那這麼看來,你的確是要去見他。不過他不好應付,你想好說什麼了嗎?」
「自然是想好了!」北辰邪焱頷首,喘息聲漸重,緩聲在她耳畔道,「焱不僅想好的怎麼應對……而且,或許焱的話,會讓他相信我們,並能助你一臂之力!」
夜魅一聽,倒是眼前亮了亮,北辰邪焱既然這麼說,那就一定是有相應的把握,她趕緊道:「那你要小心演戲了!」
「嗯!」他點頭,魔邪的眸子,卻看向她,優雅地詢問,「那此事,焱若是辦成了,愛妃打算如何謝焱?」
夜魅臉色一變。
媽的,剛剛要完補償,馬上又問怎麼謝他。
夜魅就算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北辰邪焱在打什麼主意。他能圖什麼?他又能想要什麼?都是顯而易見的事兒!
她說:「夫君,夫妻之間不言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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