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祁鈺川臉色控制不住的沉冷,寧苒心中就感到一陣痛快。
她沒理會他暗中的威脅警告,微微低下頭,面頰暈起一抹薄紅。
「我們只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怎麼就扯到去見祁老爺子了?」
看到寧苒這反應,仿佛是沉浸在戀愛中的小女人,祁鈺川溫和的表情微微扭曲。
祁鈺川皮笑肉不笑:「大哥工作繁忙,能讓他抽出寶貴的時間陪你來醫院,應該不只是普通朋友這麼簡單吧?」
他心裏面充斥著種種尖銳負面的情緒,嘶吼扭曲成猙獰的怪物,恨不能當場把眼前這兩個人撕成碎片。
寧苒笑而不語,只抬眸望了祁衍一眼,眼波溫柔如水,似曖昧似羞澀。
雖然沒有回答,可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而且祁衍也始終沒有說任何澄清反駁的話,仿佛也默認了一般。
祁鈺川面沉如水,他沉沉地盯著寧苒,眼底噴薄的怒火幾乎要壓抑掩藏不住。
他真是小看了寧苒的本事!
祁衍川知道自己再在這待下去,恐怕就要控制不住憤恨做出出格的事,於是他硬是壓下滿腹酸意怒火,直接扯著周芸轉身大步離開。
周芸手腕被捏得有些生疼,看見一向溫柔體貼祁鈺川此時一反常態地沉冷著臉,眉眼中的怒火幾乎壓抑不住。
她眼神微暗,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鈺川似乎對那個女人態度很不一般。
即使他再跟祁衍不合,也不至於知道祁衍跟一個女人走得近,就反應這麼大吧?
周芸有心想詢問些什麼,但祁鈺川拉著她越走越快,她又穿著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被他拽得險些摔倒。
兩人出了醫院,走得跌跌撞撞的周芸忍不住甩開他的手。
她皺眉道:「祁鈺川,你好端端的為什麼生氣?是因為醫院那個什麼苒苒?」
幾乎要被怒火焚燒光理智的祁鈺川一頓,他可不想讓周芸心生懷疑,當即否認。
「和她有什麼關係,我心情不好是因為祁衍,你沒看見他剛剛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嗎?即便我已經被認回祁家,可他心中依舊沒有我這個弟弟。」
周芸:「但看起來你和那個叫寧苒的女人挺熟的。」
祁鈺川含糊敷衍,「只是認識而已,沒什麼交集。」
看出他不想多談,周芸也識趣的沒有再問。
醫院大廳里,祁衍冷冷睨了寧苒一眼,氣氛陳冷凝滯。
寧苒眸光微閃,笑容溫軟無辜。
「祁總,怎麼了?」
「上一個想利用我的人,已生不如死了。」
祁衍冷眸微眯,猶如狹長泛著寒光的刀鋒,透出無邊危險。
「你也想步他的後塵,是嗎?」
饒是寧苒此時發著燒,在祁衍幽冷的視線下,她也感覺渾身一涼。
「咳咳」她捂唇咳嗽,湮紅眼尾咳得沁出淚痕,虛弱又疲憊。
看起來仿佛是被祁衍的氣勢給嚇到了一般。
然而她卻語帶調侃地道:「我就知道自己這拙劣的小伎倆瞞不過祁總慧眼,可祁總為什麼不當場戳穿我呢?明明你也默許配合了,現在卻來怪我利用你。」
寧苒緩過一陣咳嗽,清了清干啞的喉嚨。
抬眸迎上祁衍不辨喜怒的目光。
「誠然,我是看祁鈺川不順眼,才故意刺激刺激他。祁總作壁上觀,既看了一場熱鬧又借我試探了他的深淺,難道不是一件樂事?」
祁鈺川再努力掩飾偽裝,但在老城深沉的祁衍面前,終究還是太嫩了點。
他甚至連情緒都沒有能完全控制住,嘴上說得再溫和,眼裡崩裂出了憤恨。
哪裡像祁衍,喜怒不形於色,肚子裡八百個心眼子,寧苒每每與他打交道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祁衍停在膝蓋上無規律敲擊的指尖頓住。
他眉弓壓低,似笑非笑地捏住她的下巴,一下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
「寧苒,有時候做人太聰明可不好,你應該學會管好自己的嘴,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寧苒又低低咳嗽了幾聲,眸光水潤,因為高燒的緣故,眼眶緋紅,看起來楚楚可憐。
「嗯嗯,我知道的咳咳,但我不想隱瞞祁總啊,這才向你坦白我內心所思所想。更何況,我也清楚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他們貼得近,甚至能感覺到她說話時呼出的灼熱氣息。
祁衍指尖緩緩摩挲著那滾燙的皮膚,似笑非笑的冷哼一聲。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說的總是和想的不一樣呢?」
寧苒搖頭,「我騙誰都不會騙你的,如果祁總不高興我剛剛借你刺激祁鈺川的行為,那我向你道歉好不好?別生氣了。」
她沙啞的嗓音軟軟的,有氣無力。
祁衍也沒有真要跟一個病人計較,遂鬆開手。
寧苒靠著椅背,注視著祁衍頎長的背影走遠,才放鬆又疲憊地闔上眼。
祁衍一離開,不用繃著心神應付他,寧苒都覺得自己炸裂的腦袋沒那麼疼了。
她在醫院掛了兩瓶吊針,回家後睡了一覺,出過汗後高燒才退下。
病來如山倒,這一次感冒足足纏綿了好些天。
寧苒身體不舒服之際,接到了一個令她意外的電話。
「寧小姐,我是周芸,你有時間嗎?我們見一面吧。」
寧苒秀眉皺了皺,病中本就憊懶,她更沒時間和閒心去見這個周芸。
於是直接回絕了她。
沒曾想她低估了周芸要見她的決心。
咖啡廳,此時沒有什麼客人,店內冷冷清清。
角落靠窗的位置,寧苒和周芸面對面而坐。
周雲今天穿了一套黑色魚尾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捲髮紅唇黑墨鏡,打扮得嫵媚又不失冷冽。
比起之前在醫院裡見到時,清新明媚的裝扮,今天這一身倒是氣勢十足,充滿張揚的壓迫感。
周芸摘下墨鏡,目光落在寧苒臉上,露出溫和歉意的笑。
「寧小姐,忽然來找你,實在是抱歉。」
寧苒壓下心中的不快,回以微笑。
「不知周小姐找我有什麼事?」
說實話,寧苒對周芸沒什麼惡感,因為出軌劈腿的是祁鈺川,他才是罪魁禍首。
但她也不想跟周芸有交集。
周芸輕輕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目光和善地說:
「那天在醫院走得匆忙,都沒能和寧小姐說上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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