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晴玫……晴玫……」晴玫感覺渾身像是被拆了架一樣,特別的難受。無影的這一腳實在是太重!
上官婉的面色極為的冰冷,她看了一眼晴玫,回頭再看向元銘,等待他的回應。在等了一會兒後,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她立即前去扶起晴玫,「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奴婢沒事,小姐放心。」晴雯緩解了一會兒後,終於身體不是剛才那般的疼痛。
君莫月幾人沉默。
無影面色冷凝,壓根就不在意他這一腳下去有多麼的重,一個嬌弱的女子是否能夠承受得住。
慕容曉眉頭微蹙,淡掃了一眼上官婉,晴玫,以及元銘後,站起了身,對著元銘唇角間勾著一抹極淡的笑意,「剛才逛集市的時候,有一樣東西很是喜歡只是因為一些原因沒有買,我現在就去看看,你與上官小姐好好談談吧。」
元銘抬起頭,莫測深邃的黑眸望著她,似看穿了她的心,也了解了此刻她離去的用意。
「小姐……」柳四娘也連忙站起,錯愕十分,難道小姐就不怕上官婉和王爺之間真的有什麼牽扯嗎?這一離開,豈不是給了上官婉機會?
君莫月也焦急道:「上官小姐就憑你的下人剛才那些話,就足以失去性命,她應該還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更沒有明白有些事情一旦過去了就沒辦法挽回。即便現在後悔莫及,也無法扭轉現狀。況且,當真以為自己是萬人迷,曾經既然將珍寶當成糞土對待,如今突然發現糞土成為了珍寶再後悔,豈不是太過虛假?上官小姐擺出一副是我們主子搶了原本屬於你的人的樣子,不知是給誰看的?」
「姐說的太對了!」君莫宇立即點頭應道。
「莫要多言,四娘,莫月,莫宇,你們陪我去集市看看吧。」慕容曉淡淡的收回目光,不給元銘拒絕的機會,直接就走出了雅間,走下樓梯。
君莫月幾人雖然不甘,可仍舊是跟著慕容曉一起下了樓。
上官婉錯愕的望著慕容曉離去的身影,或許慕容曉不糾纏,不好奇的樣子讓她另眼相待,甚至是不由好奇慕容曉究竟在想些什麼?慕容曉是否知道,她和元銘的曾經不是任何一個女子能夠替代的?
又或者慕容曉有足夠的自信,能夠讓元銘不會因為她的出現而有任何的改變。
真的能夠有如此自信?
收起所有的心思,她再次看向多年未見,如今再見卻令她不得不注目的元銘,他的確是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此變化足以令她心悅誠服!他不再是當年那任由他人欺辱的男娃,如今他是尊貴的九王爺,舉手投足之間便可令人不得不臣服的尊貴。
扶起晴玫,她走過去,並且坐在了他的對面。
她的眼中淚光閃閃,可她仍舊是溫婉的微笑著:「九王爺,你仍舊是在怨我,是嗎?」
樓下。
「主子,你不該走,憑什麼那上官婉要留下與王爺單獨相聊?難道主子沒看出來了嗎?她那是明目張胆的想要勾引王爺,又或者是重溫舊情,若是……若是,王爺真的動了情該怎麼辦?主子,難道你就不害怕嗎?一點兒都不想知道她和王爺之間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過往嗎?」君莫宇焦急的說道,時不時的抬頭看了一眼樓上,可惜,若非樓上的人探頭看下來,她們是無法看到的。
君莫月面色深沉,「我們都知道王爺有一段過往,而這段過往肯定不會那麼光鮮,可沒想到,王爺在那段不光鮮的時間裡與上官婉認識。主子,上官婉在王爺的心裡,怕不是一個簡單的位置,你真的想好了嗎?或許,或許,主子要與上官婉共同分享王爺。」雖然元銘並未有任何表態,可單從上官婉的話中,便可看出,當初他們之間的關係肯定不簡單,雖然那段過往還是孩童的時候。
柳四娘點著頭極為贊同君莫月的話,「小姐必須小心防範她。」
慕容曉微笑望著幾人,目光淡然平靜,似乎透過他們看到了更遠處,「有些事情是你無論做也無法阻擋的,有些人是你強留也無法留下的。至於其他……無礙。」若元銘與上官婉之間還有情,她無需做什麼,唯一一條路就是放手!與他人共享一夫?對她而言,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絕對不可能。
幾人皆是沉默了下來,的確是有些事情是無論如何也阻攔不了的。就像他們無論多麼的害怕,仍舊是阻攔不了王爺和上官婉的過去。
「走吧,我剛才所言非虛,剛才集市上不經意間看到一枚玉佩樣子不錯,只是當時無影和莫宇察覺有人跟蹤,所以就沒有仔細看。現在有了時間就再去看看吧。」慕容曉笑著說道。
望著慕容曉風輕雲淡的樣子,幾人心裡更不是滋味,他們打心眼裡希望一切都只是他們的猜測而已。
柳四娘心中忐忑,不由得又是看了一眼樓上,仍舊是沒什麼動靜。
幾人走向集市的方向。
茶樓上。
上官婉忐忑的望著元銘,等待著他的答案。無論他說怨又或者不怨,她都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幾歲的事情,上官小姐又何必耿耿於懷。本王早已忘記。」元銘神情漠然,聲音極為清冷,看先上官婉時,雙眸之中一片冰雪。
上官婉對上他的眼,心咯噔一聲,她沒有料到他給的答案是如此的輕描淡寫,是啊,的確是幾歲的事情,或許有的人早已經忘記。可他是誰?那段過往,他怎麼可能忘記!她如今仍舊記憶深刻,他絕對不可能忘記。只是,她最怕的就是,對她而言,兒時的記憶最是動情,對他而言,卻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過去。
「真的嗎?難道九王爺忘記了,那時候我們一起玩著泥巴,你還捏出了我的樣子?結果泥人被別人不小心的碰壞了,你最後打的那人躺在床上一個月都下不了床。那時候,我們都是無憂無慮的。」上官婉臉上掛著淚,勉強的笑著說道。
元銘沉默。
上官婉雙眸笑中又淚說道:「後來,我的母親告訴我,我不能與你走的太近,因為你娘是……不祥之人,若是與你走的太近,就會因為你母親的關係而壞了我的名聲。我哭著喊著說傳言都是假的,根本不是真的,你娘很溫柔,而且帶我非常好。可母親說我不過五歲,什麼都不懂,將我關在屋子內,不准我再去找你。後來,母親跟你和娘說的那些話並非我的本意,時至今日我仍舊是自責不已。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想到,我們還能有再見之時,剛才見到你的那一瞬間,心中閃過無數的想法,每一個想法都在告訴自己,我一定要向你解釋清楚。雖然那時候我們還年幼,可有些事情若是不能言明,就註定是遺憾。」
她一直望著他,將他的神色都收入眼底,可越說越有點焦急,因為她發現無論她說什麼,都似乎令他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動情。她已淚流滿面,「你不知,剛才你的絕情如同一把鋒利的劍,一下子穿透了我的心。難道,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我們還能不能回到過去那最純真最快樂的時候?」
該說的她都說了,她只能賭一把。
元銘冷眸掃向她,「上官小姐該好好想想本王剛才說了什麼。」
聞言,上官婉愣了一下。他剛才說了什麼?他說那不過是孩童時候的事情,他早就已經忘記。是的,孩童時候經歷的事情,無論有什麼恩怨,那個時候他們還是什麼都做不了主的孩子,可能連仇恨二字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那麼,她的心猛的一顫。他的意思是,正因為如此,所以剛才她的所言所語其實都不算什麼,因為他根本不會將過去的這些事情放在眼中,她對他而言不過就是個普通的玩伴。
只是普通的玩伴?!
她面色慘白,尷尬且自嘲的笑道:「原來只是我在自作多情。」
無影勾起嘴角忍不住笑了,果真如此!狗屁的上官小姐!小時候都不會自己擦屁股的時候的事情也拿出來說,當真以為主子會對她的假惺惺動情?真是痴心妄想!
元銘起身,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慕容曉已經走了一會兒了,這會兒應該是到了集市買到了想買的東西。真是一個傻丫頭!想到這裡他低眸居高臨下的看著上官婉,「本王的確是趙蔭,只不過本王今日面容稍微做了修改,與小時候的容貌絕不相同。上官婉,回去告知東陵風,別在打什麼鬼主意,若是他傷了本王,本王大可饒他一命。若他傷了慕容曉,本王讓靜王一家陪葬!」
話落,元銘沒有片刻停留,直接離開。
上官婉身體僵硬,面色極為慘白,原來從剛才相見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她其實就是跟在他們身後的人!她錯就錯在,那麼快的認出了他!而他從最初就已經洞察了一切,甘願浪費時間聽她說話,其實都是為了慕容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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